第二日。
“二小姐,今日怕是不能去女客院落了,新娘中混入了无锋刺客,现如今都被关入大牢了,执刃说要全部赐死。”
“无锋还真是,闲得慌,这么多年也不见他们来,连个影儿都没有,偏偏选新娘的时候往里混。”
宫洛瑶恨无锋恨得牙痒,却又有点可怜那些被迫成为无锋刺客的人,一辈子都过的都是朝不保夕的日子,为了活命只能无锋说什么就做什么,别说反抗了,连失败都是不被允许的。
她突然想到了云雀,那个和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姑娘,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宫洛瑶属实是没想到宫子羽的胆子居然这么大,竟然要放走新娘。
有时候是真的想撬开宫子羽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的什么东西,她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关于宫子羽身世的流言为什么能传这么多年了,这蠢样儿属实是不像执刃亲生的。
宫洛瑶是偷偷来看新娘的,那些真正的新娘也都是家里娇生惯养的娇小姐,宫洛瑶也做不了什么,只打算给她们送些热茶、糕饼,连金元都没带。
没想到就碰上了宫子羽这个憨货,竟是把她也拉下了水。
暗器破空而来,关上暗道门时,宫洛瑶就知道自己今天晚上肯定是消停不了了。
“不是说要给徵宫送药人吗?怎么送到这里来了?”
少年声音清亮,面容俊朗,语气却是有些阴阳怪气。
宫洛瑶悄悄地往宫子羽和金繁的身后躲,可宫远徵站在高处,怎么可能看不到她。
“宫洛瑶!”
听到宫远徵咬牙切齿地叫着她的名字,宫洛瑶觉得自己要完。
宫远徵飞身下来,宫洛瑶只觉得腕上一痛,自己就已经被宫远徵拉到了他的怀里。
“回去再跟你算账。”
宫远徵附在宫洛瑶耳边说,两人看起来亲密的很,耳边的热气也激得她耳尖泛红,宫洛瑶却只觉得自己后颈发凉。
“今天真的是个意外,回去听我解释一下嘛。”
宫远徵揽着宫洛瑶的腰,将她安置在自己刚刚所处的高处,免得一会儿误伤她。
随即转身回去与宫子羽交上了手。
宫远徵的武功算不得上乘,正是因此他才会如此努力修习毒术与暗器来弥补他武功上的缺陷,但以他的武功对上宫子羽还是绰绰有余的。
宫远徵找了机会,一枚毒丸被他顺势扔向新娘们,混乱之中浑元郑家的二小姐郑南衣竟冲出来扣住了宫子羽的脖颈。
关键时刻还是宫唤羽赶来才解决了这一混乱的场面,到底还是偏心自己的弟弟,不轻不重地训斥了宫远徵一句,对于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宫子羽却是一句话都没有。
宫远徵已经习惯了,无父无母的孩子,总是会被欺负的,宫门中的那些人再怎么装得道貌岸然也还是偏心执刃的孩子的。
宫洛瑶有些不服气,可对面是少主,她不是宫门血脉,又一向怵他,只能跟着宫远徵回了徵宫。
“宫远徵?”
宫洛瑶试探一下,宫远徵头也不抬,也不理她。
好的,试探结束,还在生气。
宫洛瑶有些无奈,昨夜在回徵宫的路上她就开始解释,到了徵宫后又撒娇又顺毛地哄了好一会儿。
正巧尚角哥哥回来,宫远徵也就没再和宫洛瑶赌气,二人一起去接宫尚角,只是宫尚角还没来得及休息又要给执刃汇报,二人也没敢耽搁太久,只待了一小会儿便又回了徵宫。
结果这过了一个晚上,又想起了昨夜之事,又开始生气,真是年纪不大,气性不小。
“徵哥哥,好哥哥,你就原谅我吧,以后再不会了嘛~”
宫洛瑶扯着宫远徵的衣角轻轻摇晃。
“别呀,我看你挺喜欢和宫子羽那个废物玩儿的,我可拦不住你。”
果然,这阴阳怪气的劲儿就很宫远徵。
“哎呀,徵哥哥,阿瑶最喜欢和徵哥哥玩儿了嘛,别生气了,我给你编小辫儿,系小铃铛好不好?”
“少来,我不生气你也得给我编!”
宫远徵挥开宫洛瑶的手,又双手抱胸,傲娇地将头扭向另一边,不看宫洛瑶。
哄了半天,宫洛瑶的脾气也上来了。
“宫远徵!你要是再这样没完没了,我就再也不给你编小辫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