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寒玉知道他一定会怀疑,但还是在他直言相告说出执刃和少主死亡后松口气。
这起码代表他们的交易能稳定下去。
“麻烦徵公子了,我不懂药理,亭兰的伤还要交给你。”
“亭兰,把你知道的看见的都说出来,他不会对我们不利。”
亭兰看了看宫远徵,她也不是不能说,只是怕给小姐染上麻烦罢了,但见小姐如此信任他,便也愿意把情况说出来。
“我从医馆回去的路上遇见了一个戴面具的女人,看她神色有些奇怪便走上去拍了她的肩,没想到就看到她慌忙把刀别在腰间的动作。我看到了自然就追问,可那女人倒像是心虚般也不说话,实在走不了了便与我动起手来。”
“那你这伤…”温寒玉看着宫远徵给她处理伤口的动作心里抽疼了下。
“她打不过我,但又实在走不掉,所以好像气急败坏了起来,我觉得她本来是不想伤我的,奈何逃不掉,就这样了。”
一番讲解完毕,宫远徵也上好了药,他拿起一边的白色绷带甩到温寒玉手里,“剩下的你来,简单的包扎还是会的吧。”
温寒玉点头,这她确实能胜任。
宫远徵抱起手臂看着她包扎的动作,凝眸深思:“什么时候发生的?”
温寒玉头也不抬地回:“侍卫来女客院落清点人数之前,大概就是你跟我在屋里说话的那段时间。”
“嗯?”亭兰听到这里有些惊讶地跳起眉毛,“小姐,你的闺房就这么让他进了?”
闻言宫远徵后知后觉地红了耳尖,侧头低低轻咳一声。
温寒玉瞥了他一眼,抽空轻打了下亭兰的手:“不算,那是客房,不是闺房。”
“噢,好吧。”
“……说到哪了?”被亭兰打了岔,温寒玉一时断了思路。
“按你们所言推算,那女人极有可能是杀害执刃和少主的真凶…”
*
亭兰的伤势处理完,温寒玉便让她先回屋休息了。
剩下两人一时间相对无言。
温寒玉飘忽了会思绪,下意识问道:“你今天心情不好么?”
话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
他应该会直接呛回来吧。
却没想,她竟然得到了份意外的答案。
宫远徵似乎是有些失落,但更多的又像是气愤:“亲人遇难却被怀疑是凶手能心情好就怪了。”
想到宫子羽直接往徵宫和他身上泼脏水,宫远徵就没什么好心情,如果不是宫尚角恰好刚出了宫门,执刃还能有他宫子羽什么事。
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温寒玉隐约觉得宫远徵身上的刺如此锋利是有原因的。
没给温寒玉接话的机会,宫远徵说完这话后又立马恢复往日桀骜阴狠的神色,半点没有方才的失落模样,不容置疑地看向她:“手拿来。”
“要手干吗?”
“你不想治好你那破罐子了?”
怎么能说她的身子是破罐子!
温寒玉有些生气,但念在他帮她治病的份上,这次就先不计较。
看他拉过她的手把脉,温寒玉忍不住问道:“你真能治好?我原本想着能恢复到跟常人七七八八的模样就可以了。”
宫远徵这回又仔细为她做了诊断,松开手时眉头微皱:“是能治得个七七八八,但是好了以后药也不能停。”
闻言温寒玉虽然有些失落,但也还是庆幸,本来治不好时她就药不离身,这种事对她而言没有什么区别:“能治好就行。”
宫远徵瞥了她低垂的神色一眼,转身去配药:“你平日里吃的药给我一份。”
闻言温寒玉从一旁拿了纸笔,把药方子写上去,没有多想地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