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被人这么盯着,宫远徵微愣在原地,有些不自然地忽闪了下睫毛。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才回神回视过去。
温寒玉的眼睛很美,像是蝴蝶,当它停留时会被其吸引住所有目光。
虽然她只拿了个白玉令牌,但肤色容貌,体态才华丝毫不逊于其他新娘。
宫远徵觉得若是她有副好身体,兴许黄色令牌就该有她的一份了。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到了哥哥让他选新娘的事…
“听她们说,你很懂药理?”
宫远徵微挑眉梢,有些骄傲:“没错。”
温寒玉回想了下当初在医馆里醒来看到的景象,左右她现在这个卧底也算是是宫门的人,要点好处应该也不算过分。
想着,她便问:“如果我给你们提供了情报,我能得到什么?”
这话一出,宫远徵眼神渐渐危险起来。
他轻笑:“你在跟我谈条件?”
“嗯,毕竟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宫远徵眼含审视地盯着她的神色看了一会,才收住探究的目光。
“你想要什么?”
“帮我调理身子。”
“你也看到了,我这身体太拖累人了,有希望的话我都想试试。”
“你怎么就知道找我会有希望?”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似乎在期待她有趣的回答。
不同于他无所谓的态度,温寒玉反倒格外认真,连平日里舒展的娥眉都染上些烦忧。
“这些年寻医寻得多了,便愈发觉得我这身体也就这样了,可那日你让我喝的那碗汤药确有不同,我明显觉着喝了那药后身子似乎比往日坚强了些,只是很快那种感觉就消失了。”
提起身体好转的情况时她眉间染上些许欣喜,看着倒比平日生动活泼了些。
想到她这副身体的病症,宫远徵像是在替她遗憾般地撇嘴摇了摇头,而后微笑着意味深长地看向她:“你这身子,似乎一直在被人糟蹋。”
温寒玉察觉他话里似乎暗含深意,连忙追问:“什么意思?”
“你先告诉我你的情报。”
温寒玉点头,本着交易的法则先给他点甜头:“目前已知新娘中混入的无锋有两位。”
“你和…”
温寒玉瞪了他一眼:“没有我。”
“具体是谁我想等再明确些后告诉你。”如果宫远徵真能让她身体康健,那这个交易不算亏,也就还有延续的可能。
闻言宫远徵一声冷笑,“果然,我就知道无锋不可能这么笨,他们真的安插了别的眼线。”他得赶紧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哥哥。
想着,他便打算动身,临走前还不忘警告她:“你最好别骗我,否则我会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你的身体,到时我会派人来找你。”
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温寒玉有些无奈,对于他心狠手辣的手段又有了新的认知。
“小姐…”
听到熟悉的声音,温寒玉连忙转头向窗边望去,眼前的一幕让她微微瞠目。
她赶紧向窗边走近,把外面弯腰捂着伤口的亭兰扶进来。
“你这…谁做的?”边问边要去一旁的柜子里翻找药物。
只是走到一半她又顿住脚步,转而皱紧眉头往回走。
“治外伤的药都被宫门收走了,”她拉起亭兰,“快,我们去医馆。”
亭兰吃痛地捂住肩上的伤,摇头。
见此,温寒玉发觉出不对,看来这事不能声张。
“回来的路上,遇见一个鬼鬼祟祟腰间别着把刀的女人,跟她打了一架。”
拿刀的女人…难道是无锋?
温寒玉看了眼亭兰肩上的伤口,能让亭兰受伤,这人武功应该不差。
“你看清那人长相了吗?”
亭兰摇头:“她戴着面具。”
听到回答,温寒玉有些失望却也在意料之中,如果看清了长相,就方便许多了。
正凝眉想着如何处理亭兰的伤口,突然听见一片杂乱声从门外传来。
“所有女客全部从房间出来!清点人数!”
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