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为各新娘号脉问诊的日子。
温寒玉还没歇息够,就被女管事叫上一同前去看大夫。
亭兰跟在温寒玉身后,“宫门选新娘怎么还要评估体质?”
“为了生育。”温寒玉偏头低声回她。
亭兰扯了两下温寒玉的袖子,想到小姐那副病弱身子,忍不住忧心:“小姐,那金色令牌我们是不是拿不到了?”
结果如她所言,一语成谶。
亭兰看着温寒玉手心里的白玉令牌陷入沉思,如若这次宫门选亲小姐落选了,那外面等着小姐的又会是什么…
看着温寒玉望着令牌出神的面容,亭兰忍不住安慰:“小姐,起码我们没拿木制令牌,还是不错啦。”
温寒玉无声浅笑,目光看向前方围在一起说话的新娘们,提步向前。
见来人走近停下,有新娘顺着方才谈论的话题问她:“温姑娘,有心仪的人吗?”
温寒玉方才听到一些内容,自是知道她问的什么,轻笑着回答:“心仪倒是谈不上。”
“这么说,温姑娘是有目标咯?”
脆弱娇嫩的嗓音从对面传来,温寒玉抬眼看去。
是之前亭兰说的那位同她一样身子差的新娘,同时,也是她作为卧底怀疑的对象之一。
前日亭兰就已经将女客院落中所有新娘的姓名、性格、家世等一并告知了她,否则温寒玉此时见到她,该叫不出姓名了。
与上官浅水润含光的明眸相触,温寒玉莞尔一笑,不答反问:“冒昧了,敢问上官姑娘可有心仪的对象?”
上官浅转眸看向一旁拿着金色令牌的女子,“云姑娘肯定是要做少主夫人的,对吧?”
温寒玉眉梢微动,上官浅这话,像是在确定是否有人盯上了她的猎物似的。
“我无所谓,宫二先生人也很好。”
上官浅闻言将手肘倚靠在栏杆上,慵懒轻吐话语,像哄小孩子般警告:“不可以哦。”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宫二先生。”
温寒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局势,总觉得此时她正观摩着一盘错综复杂的棋局,只是不知这布局的人是否对岸边的敌人有所注意……
回到女客院落,温寒玉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清香入口,褪去了一身疲累。
亭兰看着温寒玉怡然自得的模样,靠在柱子旁有些欲言又止。
温寒玉继续斟着茶水,水唇微张:“亭兰,你这样憋着我看着难受,有什么话直接说。”
见她发现,亭兰直接委屈地在温寒玉对面的席位上坐下。
“小姐,你今日为何要跟那群姑娘搭话?往日里你不是最不喜与他人接触了吗?”
温寒玉提壶倒着水,水声潺潺,仿佛净化人心。
“我冷落你了?”
“那倒没有。”
温寒玉轻笑:“那你就是嫉妒了?”
亭兰恍见她杨升的嘴角,这才知道小姐是在捉弄她:“小姐!”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温寒玉收起惬意的笑容,抿了一口茶后将茶杯放在桌上,随着杯桌相撞之声,与之而来的是她深邃的目光。
“亭兰,我参与了一个游戏。”
“什么游戏?有之前夫人带我们捉蛐蛐好玩吗?”
“嗯,好玩。”
“也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