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养心殿,绥安看着皇上的脸色,有些害怕,皇上太后闹得不愉快,是不是要算在她头上。
雍正抚摸着乖巧窝在怀里的小姑娘,这与她有何关系,到底是乌雅氏心大了,想把控内务府,控制后宫,下一步就该换个皇帝了。
到底是该死奴才,与卿卿何干。
……
二八娇娆冰月精,道旁不吝好风情,花心柔软春含露,柳骨藏蕤夜宿莺。
枕上云收又困倦,梦中蝶锁几纵横,倚缘天借人方便,玉露为凉六七更。
一番云雨后绥安躺在龙床上想着白天的事,太后或许是厌恶她的但不能表现出来,她是皇帝扶持起来的,天然就站在皇后的对面,她身份低微依附于皇帝,没有外戚,又把她捧得那么高,予她无上恩宠,她该有个宠妃样,再娇一点,再媚一点,这样会不会太过成了妖女魅惑君王。
怎么心眼子就长不过别人,小命真是难保。
……
绥安觉得她可能要死了,鲜花着锦,她是住养心殿,入御书房,也清楚后宫中现多的是想要将她拉下来的人,只要她露了一丝一毫的破绽,就会有无数人蜂拥而上,让她再也不能翻身。
皇后……现在头风犯了,皇上让珍妃住在养心殿,让珍妃自由出入御书房,批了一个花房给珍妃养芍药,她现在听到珍妃就头疼。
绥安最近得了只长毛三花妹妹,正稀罕的紧,走那都抱着,瞧她喜欢便把他的小狗百福也一起送了去。
百福穿着衣服趴在地毯上睡觉,瞧着可爱便喜欢逗弄,每每都要搞到呲牙,才心满意足。
绥安正撸着清欢,看宫人给自己染甲,妙柯走到绥安身边,“内务府把清欢百福去圆明园的衣裳做好了,娘娘可要现在看看。”
“叫进来吧。”
几个小太监,端着衣裳雍正和绥安一起设计的衣服,绥安看了看都还不错,但还得让养狗达人过过目才行,想了想才开口,“妙柯本宫看着不错,拿去给陛下瞧瞧。”她只是清欢的主人,可做不了百福的主,做了要雍正不喜欢,可不得觉得她飘了都敢做皇帝的主了。
……
自打入了六月里,暑气就渐重了起来,哪怕闲躺着,也无端热的人心里发闷。
紫禁城是待不下去了,循着旧例,圣驾启程往圆明园避暑。
坐在出宫的马车上,绥安被搂着热的心烦,偏皇帝看着书跟感觉不到一样,闭上眼睛快睡着时,绥安猛地睁开眼,她这个月没来例假。
想着想着,突然冒出个念头,为何她的孩子不可以做皇帝,皇上没有嫡子,她来都来了,为何她儿不能争上一争。
绥安动了动身子伏在雍正身上,酝酿着泪水,“陛下,臣妾……梦着条黑蛇缠着臣妾,心慌的厉害,还有多久才能到。”她本想说想见个孩子,但雍正是有点信的,好像他自己就会算卦,梦见孩子好像太刻意了一点,以前网上不是说梦见蛇很大概率是怀孕了。
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野心 ,但都给了这么多了,也不差这个了。
不一定是皇子,看着绥安眼眶红红的泪水像断线的珠子般落下,“心慌的厉害,苏培盛叫太医。”
皇帝相召,来的自然不是寻常的太医,没一会儿,一个两鬓斑白、蓄着长髯的老太医被苏培盛领着过来。
他的目光始终看着地面,向雍正行了一礼后,方才伸手搭在绥安那覆着丝帕的手腕上,凝眉沉思几许,他松了眉头。
“恭喜皇上,珍妃娘娘,有孕十来天,脉象摸着浅,有心慌约摸是有孕引起的。”
悬着的心落地,更不好了,她才是个宝宝怎么就有宝宝了,刚刚想的再好也不过是想,想想又不犯法又没人知道,现在绥安被有孕的消息,炸的有点晕
孩子总是伴随着,臃肿的腰身,硕大的肚腹,新的生命总是携带着,丑陋,痛苦,死亡与铺天盖地的鲜血挂钩。
“好,好卿卿与朕有孩子了。”雍正高兴一连说了两个好,但到底不到三月,不好过于声张,看着绥安有呆愣模样,将人搂在怀中,卿卿才是个小姑娘一时害怕,也是有的。
他与卿卿有了孩子,是个皇子固然是好的,皇位将是他的,不是也没有关系,公主留在京城不好叫卿卿过于忧心挂念。
一息间所有想法在脑子过了一遍。
卿卿怎么样都该是好的。
他想给她独一无二的一切,名利、地位、真情、荣耀、贵妃之位、皇贵妃之位,还有,皇后之位。
他都会一一的捧到她面前。
为她加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