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明园到绥安被安排跟雍正住在一起好照看着,平日出行也叫嬷嬷,小厦子跟着别让不长眼的冲撞了。
今绥安在雍正处理政务时出去走了走。
他约莫十三四岁,身形挺拔高挑,已然抽条,焦急的来回踱步,想上前被身旁的奶嬷嬷拉住了。
“阿哥爷你看珍妃娘娘的肚子跟鞋子,娘娘说你冲撞了她,可怎么办好。”
看着一身华服被簇拥在中心的绥安,妙柯拿着龚扇给打着风扶着慢慢走。
头戴金牡丹花簪,耳三钳碧玺耳坠,身着紫色葡萄缠枝纹旗装,一身雍容华贵,绥安瞧见人了,特意选了个相反的方向去了牡丹亭,她也没比他大多少,那来的母爱给他,叫宫女照看一二也算的上良善了。
到了牡丹亭,见一片荷花,清碧的荷叶如同重重青盖,千娇照水,红红白白,荷花的清香乘着风送到人前,到消融了暑气。
绥安坐在凉亭看荷花,“小厦子你去给本宫折枝来,仔细莫要掉下去了。”
“嗻”
小厦子抱着荷花跑回来。
绥安抱着刚采的荷花,听人说着话笑的开怀,就听人唤她卿卿,回头见是雍正寻来了,妙柯刚扶上绥安的手……
清风吹的荷花摇曳,亮闪闪的眼睛看着她,而当她茫然懵懂地冲着来人一笑的瞬间,像是光明战胜了黑暗,也像是背光而行的人恰好回头, 似连阳光都在偏爱,雍正是明白了什么叫回眸一笑百媚生。
“你莫动。”快步上前揽住了绥安,让人靠在身上免得累着。
皇后头风犯了,她不明白世人皆看重子嗣,更遑论是皇帝。何必要一个孕妇来伺候,少不得要迁就她,小心翼翼并不得趣。
王公贵族们都不会如此,因为伺候他们的女人太多,皇上为什么就这么固执地守着一个有孕的珍妃,哪儿都不去了。
他是皇帝,皇后抓着剪秋的手护甲都弯了“皇上要捧一个孝献皇后出来吗?!”
剪秋皱了皱眉,她很担心这样的皇后,想着珍妃被接到了勤政殿,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她动不了手。
……
“一群废物!”
雍正冷眸一扫,“朕养你们有何用?!”
殿内侍奉的宫人太医早已跪了一地,哪怕身子都在发抖,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在这时候成了皇帝的出气筒。
绥安被雍正拥着,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绥安最近孕吐严重,说的上吃什么吐什么,难受的她哭的眼睛红肿还是温声安慰着雍正,怕他把火撒在这些无辜的人身上,“陛下,你莫要生气是臣妾自己身子不争气,还让你发这么大火。”
小厦子端着又重新调整了药方子熬的药送进来,就看见了跪了一地的奴才,只愿万岁爷不要把气撒在自己身上就好。
珍妃可算是心肝,到了园子小厦子发现珍妃一应用度差不多了是皇后才能有的,皇后没有的珍妃也有,说是皇后也就只差个名分了。
雍正接过药喂给绥安,不知是累了还是因为药绥安奄奄的睡过去了。
见珍妃睡过去太医们才松了口气发现冷汗、将衣衫都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