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养心殿,下了桥辇就遇见了寿康宫的宫人,请绥安去寿康宫。
初封贵人,后晋妃的圣旨连太后娘娘都给惊动了更不用说前朝了。
太后眼看着皇后好不容易压下华妃,皇帝转头又捧起个珍妃这,一无家族奉献,二无生育之功,只怕是皇帝对后宫有所不满。
不开玩笑,她现在有点慌,“劳请姑姑等等,本宫换身衣裳再随姑姑去寿康见太后娘娘。”
穿着这身去只怕太后以为她要剑指皇后宝座了。
绥安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要封她为珍妃,但一定不是因为位份低见谁都要行礼的荒谬理由,她是不信一副皮囊就能把一个皇帝迷的晕头转向,她应该要当斗法的牺牲品了。
绥安换了身水蓝色的葡萄缠枝纹旗装,换下了在她看来超规格的服饰。
……
寿康宫,太后回宣召。
太后少女约摸十六七岁,容颜迤逦她的眉眼带着些许羸弱与愁容的姿态,穿着一身水蓝色的衣裳,到比西子还胜过三分,这样的容色,纵使太后见惯了形形色色的美人,也依旧眼前一亮。
“你过来。”太后换她靠近又让竹息扶了她坐到绣墩上,没什么为难的意思,太后病了以来一直都没什么精神,到是惠贵人在侍奉着寻求庇护。
安馁看着竹息端着,对太后说着,“臣妾来侍奉太后娘娘用药。”见太后点头绥安才从竹息手上接过汤药。
绥安侍奉完汤药,又陪着说会话,才听到皇帝来的通禀声,心才松了口气。
胤禛走进就见绥安乖乖巧巧坐在绣墩上陪太后说话。
见雍正走进绥安起身行礼。
见皇帝来了太后才看着绥安,“小姑娘也陪哀家坐这久了去外头歇歇。”
绥安懂,剩下的不管与她有关无关,都不是她能听得,起身行了一礼,“陛下,太后娘娘,臣妾告退。”
雍正笑着嘱咐,“在皇额娘的宫里,卿卿安心等着朕就好。”
太后看着绥安远去的身影缓缓开口,“喜塔腊氏是个贴心妙人却也年轻,何以如此着急予她高位?等来日有了子嗣,再行加封也不迟,你现在不叫前朝后宫非议啊。”
“儿子的旨意,前朝后宫,谁敢置喙?!杀了便是,卿卿该值得最好的。”
试探被强硬地打回来,太后神情复杂。
绥安本该是与某个乌雅氏宗亲子弟成婚,倒也勉强称得上句弟妹,可被小选进宫了现成了珍妃,太后默然不语,神情怅然,她问道,“你喜爱喜塔腊氏想给她更好的,但不可废后”
雍正吹了吹茶盏表面的浮沫,虽轻描淡写,却带着几分冷厉,“后宫少了多少人,朕不知道,皇后与皇额娘还不清楚吗?一个偏执疯魔的皇后,日后,儿子若做了什么,还望皇额娘不要动怒才是。”
太后冷然一笑“拿柔则做靶子,叫姐妹反目,故作深情、冷眼看着宜修偏执疯魔,你捧杀华妃和她兄长,甚至连亲骨肉都……”
“那又如何呢?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华妃,年家那本就是共识,年家有了军权与荣华富贵,华妃就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可到底还是心大了。
九子夺嫡杀出来的皇帝,后宫的阴司手段,他其实比谁都懂,她一个太后又能做什么?
“皇额娘的太后之位,宜修的皇后之位,朕的皇位哪样不令人满意,又何必旧事重提如此这般?”他站起身,理了理衣袖,神态又恢复一惯他轻笑一声,“儿子该去找卿卿了,让她莫要为朕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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婪姬:就是喜欢全员恶人,假意中掺杂真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