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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回忆:谈判》

赛尔计划之故人梦

“嗨,雷伊,今年还去吗?”一头白发带着红色的挑染,白色外套有着几个不规则红色拉链,手上有半截式黑色手套,红色的瞳孔张扬肆意,爽朗的一把搂住名为雷伊的少年人的肩膀,两人并肩走。

“嗯,今年还是打算去的,就算进不去,心意总是要到的。”黄头发的少年黄色外套,黑色里衣,皆有闪电的元素,面上带着微笑,但笑意不到眼底,闪过些许遗憾,随后又掩饰了过去。

“?今天周末,队长去哪里?”白头发少年带些蓝色挑染,个子不高,比起雷伊他们显得更稚嫩,手里拿着游戏机,白色长袖卫衣,黑色短裤,蓝白色的运动鞋,尽显活力。

“卡修斯?今天在外面遇见你,很少见啊。”雷伊笑着回应卡修斯,但卡修斯从雷伊的眉眼看出些许不对,于是收起手中的游戏机,走路过去,盖亚松开手,向卡修斯打招呼。

“雷伊,是有什么麻烦事吗?你的脸色可比平时差。”卡修斯的观察力与布莱克简直不相上下,两眼就能判断对方的状况,所以他们都情况基本瞒不过。

“……先去花店吧,我们边走边说。”雷伊叹了口气,今天是没借口躲开他们了,毕竟往年,都是正好避开他们的。

雷伊说完先行一步往前走去,卡修斯与盖亚心照不宣的走在后方,神色疑惑的看着盖亚,在向对方寻求答案。

“……?”

“我知道他去干什么,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那雷伊……”

“他去悼念一位死者,一位,很恐怖,很残忍,还伤害过他的,杀人犯……”

“我听见了,盖亚。

虽然我不能告诉你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说这样的话。”

雷伊的脸色收敛笑意,严肃且带了些怒气的看向盖亚,卡修斯从未见过雷伊副模样,毕竟雷伊几乎就没发过脾气,一时间有些愣住。

“……雷伊,这件事也过了六年了吧,你一直不愿意和我讲清楚,我也不是在抹黑她,她的确很恐怖,也很强悍,虽然从未交过手,但我师父每次提到她的时候,总有一种后怕感。”盖亚顿了一下,像是憋着一口气,总要问个清楚,不然每次否因为这样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而使他们之间产生间隙。

“我承认她是杀人犯,她也的确很恐怖,但她不仅仅是这样……

我先买花,到地方说吧。”雷伊欲言又止,像是意识到什么,一个人走进花店,和店主交流了几句,店主将一束花交给雷伊,雷伊挥手向店主告别。

“这是……很少见的花束包装。”卡修斯看到雷伊怀里的花,才回过神来,上前仔细看了看,只觉得雷伊要说的事情,肯定不简单。

“这有什么不同的?不都是花吗?”盖亚不懂这些,只觉得花在他眼里都一样,感觉分不清楚。

“……盖亚,这是去扫墓的,白色马蹄莲,黄色康乃馨,蓝色满天星,难为店长用这些颜色不好搭的花,还包的那么好看。

所以,我们去扫谁的墓?”

“就是我刚刚提的那个人,叫……”

“云族少族长,云鸢。”

——————————(以下回忆)

“雷伊,你最近的异能状况似乎不太稳定,先休息一段时间,罗杰不在我给你批假条,我看看能不能帮你用药物调整一下。”白色短发的男子,穿着白色大褂,黑色的皮鞋一尘不染,推了推眼镜,看着手中仪器的检测结果,皱起眉头,随后拿出一张空假条,飞快的填写好名字。

“我……谢谢派特博士,但没关系,今天还有实战课。”黄头发少年脸很稚嫩,脸色有些发白,额头冒着细汗,看上去有些瘦弱,校服T恤衫已经浸湿了些,白色外套放在床头,脸上扯出一丝微笑,准备下床。

“雷伊,不可以用异能,你的身体已经跟不上异能的成长速度,万一反噬,你这些年吃的苦,就付诸东流了。”派特严肃的将手中的假条,放到雷伊的手掌心,并且毫不含糊的告诫他,完全不像是开玩笑。

“……好吧,谢谢派特博士。”雷伊些许失落的拿好假条,坐在床边,但还是挤出笑容感谢派特。

“……雷伊,其实……”

“派特博士,辛苦你了,我有些私事,要和雷伊单独谈。”

派特博士刚想要说什么,进来一位穿着过于张扬华丽的男子打断,戴着一副黑色眼镜,黑色圆帽,身体站的笔直,看上去文质彬彬,很有礼貌,但俯视看着派特的眼神,像是在瞧不起,说的话,也是在驱逐。

“……明白,斯名科长老。”派特博士不卑不亢的站起身,向对方行礼,神色什么也看不出,拍了拍雷伊的肩膀,走出了这里。

“长、长老您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雷伊些许愣住,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连忙下床,向这位长老行礼。

“雷伊,不必紧张,我今天来,是有任务交给你。

你是“命运之子”中,最吃苦耐劳且天分最高的孩子,所以,这个任务我交给你,我放心。”长老笑得和蔼可亲,温柔的抚摸雷伊的头发,这么看来,就像是大人在安慰小孩,并没有什么不妥。

“请问是什么任务?我会拼尽全力完成的。”雷伊感受到长老的鼓励,立刻干劲满满,小小的人说出自己最承诺的话。

“为了帕诺的未来,也为了罗杰的安全,你可要努力哦。”

长老虽然依旧是笑着,但雷伊的直觉感到有些脊背发凉,汗毛直立,但压下心中的不安感,抿了抿唇,神色认真的回应他。

“为了帕诺,为了罗杰部长,定万死不辞!”“哈哈哈,我果然,没看走眼。”

雷伊虽然年纪小,但却说出这般有气势的承诺,属实令长老高兴,对方看着雷伊穿着校服,单膝跪下发誓的模样,勾起一抹诡异的笑,随后又掩饰了过去,拉起雷伊。

“别这么正式,毕竟你还只是个孩子,我和你说说任务的内容。”

“是,长老。”

……

“贾斯汀部长,拉尔文部长发来通讯,已经说服两位长老了,只是拉尔文部长的意思,可能会生变故。”里奥斯将拉尔文发来的信息递给贾斯汀过目,她显得有些愁眉苦脸,感觉马上就要连叹好几个气了。

“每次总要搞点幺蛾子才肯罢休。

等等,派特发消息给我,我先看看。”贾斯汀已经习以为常的摊手,随后发现派特紧急发来消息,而且还有未接通讯与留言,他打开通讯器,对方的咆哮在他耳边炸开。

“贾斯汀!”

“是是是,我在,派特你怎么了?吼那么大声做什么?”

派特博士语气像爆炸的炸弹,把贾斯汀吓得一跳一跳的,又不敢随便乱说话,只好语气轻快的调侃,让对方的情绪稳定下来。

“……雷伊过去了,但他的状况暂时不适合使用异能,你注意些,拦住他。”派特博士平复自己的情绪,虽然声音压小,且语气也和缓了许多,但听上去像是命令,不像是请求。

“等等,谁让他来的?我不可能带一个12岁的孩子跑那么远的地方执行可能会随时丢性命的任务啊!”

“斯名科长老。”

“……我真的会谢。

好,我明白了,但我不一定能保证,毕竟一旦谈不妥,那就是战争现场了。”

派特毫不犹豫的说出人名,贾斯汀平时吊儿郎当的样,瞬间当场无语,脸色难看,并且额头爆青筋,他有些头痛的揉揉自己的眉心,平静自己的思绪,随后回答了派特博士的话。

“好,我明白,回见。”派特博士也听清楚了,不再多说什么,单方面干脆利落的挂断了通讯,贾斯汀拿下通讯器,关掉拉尔文发来的消息界面,看向不远处拿着机器在一片密林前的工作人员,又看了看手中的定位显示图,等待汇报。

“报告!贾斯汀部长,森林周围没有任何异变与异能反应,但无法探测森林内部的生命反应,似乎有东西阻隔了探测。”

“奇了怪了……”

听了工作人员的报告,贾斯汀再次陷入了沉思,神情严肃又困惑,里奥斯开口询问他,

“有什么问题?”

“问题不是一般的大。

按照实验数据大概记录,如果这里真的是被这个数值的异能炮轰,按理说整片森林乃至方圆半径5公里的位置,都会有严重的异能或者异变蔓延,而且浓度不会因为时间推移而降低多少。

但这里,什么都没有,一切如常的,非常不正常。”贾斯汀看着他们的测试数据,心中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这片森林,很有问题,云鸢的实力与异能,成了最大的疑惑,初秋的正午太阳很晒,贾斯汀只觉得全身发冷,额头冒的冷汗,有些事情一细想起来,真的是细思极恐。

“你们还是很准时的嘛。”

少女欢快的声音,从森林边缘传来,与罗杰一前一后的走入他们的视野,阳光打在他们身上,让在场的其他人看的很清楚了女孩的模样,与罗杰的状况。

罗杰走在前面,除了衣服些许脏乱,粘着草籽与树叶,脸上有一些刮痕,都很浅,脸色如常,身体没有明显外伤,左手腕上扎着一块手帕,看方式,像包扎。

身后的云鸢一身白色外袍,身高大概只有1米5,非常瘦弱,脸色偏白,这么热的天气却裹得严严实实,没有带着兜帽,脸上的火焰烧伤疤痕,在此刻也清晰可见,令人退避三舍,心生恐惧。

她没有用任何方式束缚罗杰,也没有拿着任何武器抵在罗杰身后,非常自信的走在罗杰左后方,身材娇小正好被罗杰挡住大半,一时间,离他们只有三四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在远处小坡上瞄准的狙击手,郁闷的撇起嘴,用对讲机汇报,带着怨气。

“不准时怎么行,我们还需要罗杰呢~”贾斯汀收起刚才深思熟虑的神情,语气轻快的与她聊天,就好像多年未见的好友,调侃打趣。

“咦——罗杰部长,你不觉得肉麻吗?”云鸢假装受不了的双手环抱在身前,摸了摸肩膀,随后用手肘抵了抵罗杰,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谈正事。”罗杰有些无语的选择扯开云鸢的问题,用手扶住帽子的边缘,压低了,又调整了些,看不清晰他的表情变化。

“当然得谈正事了,不谈正事也对不起这么好的天气不是。

里奥斯,开始吧。”贾斯汀也不再耍嘴皮子,神色认真起来了,里奥斯心领神会的打开了通讯投影,两位的身影,赫然显现出来,投影在他们中间。

“罗杰,你身为部长,不能以身作则,还被抓走当人质,不觉得羞愧吗?”头戴黑色圆帽,暗紫色的短发被压在圆帽之下,黑色眼镜框,一种犀利的眼神,斯文的脸,盯着罗杰,语气压抑谴责,一身墨绿色的西装,华丽又张扬,不对称的裁剪让人难忘,板正的坐在椅子上,单手托腮,手指上的金戒指与钻石戒指,多的晃眼睛,头的位置稍微侧了一下,就好像在瞧不起。

“等、等一下,这些话,不能在人多的地方说,先谈正事吧……”另一位穿着很低调,一件藏色打底衫,黑色西装裤,灰蓝色中长款风衣到大腿中间,脸色泛白,但样貌也算中肯,右手腕的一块手表低调奢华,不认识的人,很难认的清其中的价值,此刻有些手足无措的说着。

“我虽然很喜欢看你们狗咬狗,但我不喜欢无能的人指责别人无能。

你们应该感谢罗杰部长说服了我,不然今天你们连谈判的机会都没有,斯名科长老,史杰森长老。”云鸢的语气与刚才贾斯汀对话时的模样,完全变了一个人,神色厌恶,脸上带着适时的冷笑,让两个只是实时投影的长老,身体素质不错,身材也没走形,只感到背后冷风嗖嗖。

“果然是个讲道理的好人呢,罗杰没有看走眼~”

“……贾斯汀部长,这好像不是该兴奋的事情,毕竟说到底她还是个杀人犯。”

贾斯汀一下感到舒服了,毕竟一直被压着,今天对方一通话把对方堵的哑口无言,还帮罗杰说话,虽然水平不怎样,但也算是有心了。

里奥斯看贾斯汀兴奋成这样,很是担心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毕竟,无论如何,眼前这个只有十几岁的孩子,可是个极度危险的杀人犯。

“……你想怎么做?”暗紫色头发的斯名科长老端正自己的坐姿,神情严肃的盯着云鸢,像是要把她盯出过窟窿才肯善罢甘休。

“你们公开《击云》计划,不得抹黑云族,以及事后下架,至于你们栽赃给谁,那我可不关心。”

“你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啊,那你自己呢?难道什么都不用付出吗?”

“我什么都没有,我也清楚,找你们谈正义,谈公平,太虚无缥缈了,我只要公开,不抹黑,永不下架,只要做得到,那么,我就甘愿伏法,这条命,你们想要,给你们就是。”

……

短短几句对话,把他们的脑子CPU直接炸了,罗杰在意料之内,贾斯汀愣住,脑子不停运转,连两位长老都没想到,连表情都僵住,气氛沉默的像时间禁止,只有云鸢脸色的带着微笑,似乎是在说一件平常事,笑眯眯的看着他们的表情每一个的变化。

正午的太阳过于热烈,将他们都晒出了汗水,才把贾斯汀的思绪拉了回来,他吃惊的拍了拍里奥斯的肩膀,指着云鸢,

“……里奥斯,我是不是在做梦?”

“……不,我也听见了,你没做梦。”

所有前来的人反应过来后,窃窃私语,议论纷纷,雷伊站在人群中间,眼中是迷茫,不解,困惑,这个时候,耳朵上的通讯器响起,才让他的眼神坚定下来。

“……呵,你的命,有什么用?”斯名科收回自己的表情,冷笑着轻蔑的看向云鸢,完全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罗杰部长,你们这长老居然愿意放过我这个威胁唉,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去你们赫尔卡阵线总部串门了。”云鸢笑的开怀,又很惊诧,非常高兴的向罗杰投去期待的目光。

“……你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罗杰看了看她的神情,不像是装的,但他不会觉得云鸢听不懂,肯定是成心的。

“当然是故意的。

你反问这话,那说明你并不想答应我的交易,我也能明白,那我只问一遍,史杰森长老,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云鸢表情变化之快,像个演员,令人捉摸不透,语气压下去,带着浓浓的压抑感,看向另外一位还没说话的长老,史杰森。

“我……”史杰森眼神飘忽不定,时不时摸着手上的手表,瞥向斯名科的方向,罗杰神色暗了下去,他很清楚,这是没有结果的。

“好吧,看来谈判到此为止了,人质还你们,我回去准备了,你们也准备准备吧。”云鸢看他吞吞吐吐,且没有主见,干脆也不等了,从背后推了罗杰一把,自己向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神情冷漠,不再多言。

“咻。”

一声细小的声响引起罗杰的注意,还没反应过来,一颗子弹从他耳旁擦过,飞向他的后方,罗杰立刻转头,却被贾斯汀一个健步,按住他的肩膀,对他摇摇头,挥手示意让医疗班上前来。

“见过蠢的,没见过你们这般蠢的。

这东西要是对我有用,那几位,就不会死了。”云鸢冷笑着,手掌抓住了飞来的子弹,往那两人的投影面前一扔,像是挑衅。

“你不会真觉得,只有这样吧。”斯名科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指着云鸢背后的天空,势在必得。

云鸢回头看向森林的上方,太阳强烈的光照,让她有些分不清楚,但有一片连起来反光的东西,越靠越近,看清楚的那一刻,云鸢就咬牙切齿。

“……混账!”云鸢怒目而视,周身的气压全部压低,大太阳下却挂起阴冷的风,让他们都不寒而栗,斯名科则是站起身,毫不畏惧的,静静的欣赏云鸢的表情。

云鸢顾不得与这种人争辩,扭头就往回跑,身后子弹上膛的声音清晰传入她的耳朵,侧面的草丛里传来了异样的声音,镜片的反光暴露了他们的位置。

“武道家!”从草丛里窜出来的身影,一拳凝聚异能,直冲云鸢的右手边,打算钻她的空子,云鸢停下脚步,头也没回,右手稳稳接住对方的拳头,瞥向左侧的草丛,另一个身影窸窸窣窣,云鸢用力推开对方,对方因为站在坡道上,脚底有些不稳,双手呈现拳击姿势防御,云鸢闪到他面前,一个旋转抬脚,将防御姿势的男子一脚踢晕在地。

“劳克蒙德部长!极光刃!”左边草丛的人,带着闪电的异能,手中凝聚着闪电般的刀刃,从云鸢的背后劈过去。

“?!我看你们是真疯了,居然让这么小的孩子参与刺杀!

对不起了。”云鸢侧身躲过了那孩子一击,单手抓住他的刀刃,闪电般的异能通过刀刃传输,但明显有些失控的状态,云鸢怒火中烧,看着眼前比她还矮半个头的少年,忍不住皱眉头,夺下他手中的刀刃一扔,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提起,异能环绕,从他们眼前飞了出去。

“雷伊!没拦住吗……

医疗班,先去看看劳克蒙德的状况。”贾斯汀有些后悔,没让雷伊站在他身旁,还能拦得住,劳克蒙德昏迷在地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损伤如何……

“可恶!那异能炮没能毁了她,反而让她强大到这种地步吗?!”

这回轮到斯名科咬牙切齿了,所有人在这个女孩眼前,都好像不堪一击,完全没有办法对付她了。

云鸢飞到森林上端,距离地面少说有几十米,她悬空站好吃,放开掐住雷伊脖子的手,用异能托住他,使得他也悬在半空中。

“咳咳咳!”雷伊因为呼吸不畅和异能紊乱导致脸色泛红,捂住自己被掐红的脖子,大口呼吸着空气,才缓过来。

“……得罪了!”

“哇啊啊啊啊!”

云鸢抿了抿唇,异能凝聚在手掌之中,雷伊堪堪站稳,还没来得及说话,她一掌打在雷伊胸口,惨叫声响彻云霄,雷伊的异能像闪电般从他的身体里向后方四散开,飞向正在迎面而来的导弹。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一连串的爆炸卷起巨大的气浪,从中心位置向四周扑面而来,所有人都被气浪吹的险些站不住,树木被气浪挂断树枝,粗壮的树干来回晃动,爆炸带来的烟尘,让人看不清状况。

云鸢从一片烟尘里飞出来,抱着已经昏迷的雷伊,白色的外袍盖在他身上,云鸢的脸上皆是被碎片喷溅的,衣服也被割破了些许,她稳稳落地,将雷伊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罗杰连忙与贾斯汀里奥斯指挥医疗班上前检查。

“……闹剧到此为止,至于你们,我一定会,将你们千刀万剐,让你们人头落地!”

云鸢往后退,退到两位长老的投影旁,神色冷漠无情,杀气肆意,怨恨的瞪了他们两个,随后收敛情绪,从他们面前飞走了。

“雷伊和劳克蒙德情况如何?”

“劳克蒙德部长只是冲击太大昏过去,休息就好,雷伊的话……”

“有话直说。”

“……雷伊虽然没有明显外伤,但具体情况要机器检查才能下定论。”

罗杰皱眉,抬头看向云鸢飞走的背影,立刻从贾斯汀手里拿走通讯器,开始布置下去。

“斯名科……现在怎么办……”史杰森坐在椅子上,看到这一切的发生,右手按住不停抖动的左手,整个人都已经将害怕写在脸上了。

“……别没骨气,先安排好自己的人身安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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