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同进了马嘉祺的书房。
贺峻霖注意到了丁程鑫,细细打量了一番,这人的模样倒挺可人,莫不是马嘉祺对人家动了心思,抬眼问道。
贺峻霖这位美人是马少最近的心上人吗?
丁程鑫看着屋内繁华的装饰品,看着马嘉祺和贺峻霖气宇不凡的样子,和这里的环境相得益彰,而自己穷酸的模样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他站在马嘉祺的身后显得有些拘谨,听到贺峻霖的话,微微一愣,往后退了退,摇摇头,心想怎么可能!
马嘉祺你今天怎么有闲心跑到我这里来了?之前不都为了躲严浩翔,不过来的嘛?
贺峻霖微微捂住胸口,革命的徽章在他的胸口微微发烫,他叹了一口气。
贺峻霖哎,嘉琪…我想求你放了狱里那些年轻的黄卫军……里面有好多都是我的学生……
马嘉祺细细打量了一下贺峻霖,他接受的是更开明的西式教育,接触的又是一些思想还未成熟的大学生,能说出这番话来,马嘉祺并不意外。
马嘉祺那你是要和我和军队站在对立面了?放人可以!让你们学校的校长和老师替他们受罚!
丁程鑫看到马嘉祺微微咬紧的牙关和皱着的眉头,他在门口曾听到马嘉祺和贺峻霖从小交好的故事。这种从小长到大的发小,在自己面前替外人说话,换作是谁心里也会不舒服吧。
贺峻霖除了这个条件……其他的都可以……比如金银珠宝……
马嘉祺今天先不聊这些了,好久没聚了,留下来吃个饭吧,我让人去请浩翔。
被马嘉祺再次拒绝后,贺峻霖失望得垂下双眸,听到马嘉祺要将严浩翔请来,他连忙摇摇头。
贺峻霖不了,我还有事……就不留下吃饭了,改天再聚。
马嘉祺你等一下。
马嘉祺走到书房的一个柜子前,柜子里的一端宋锦包一件银狼斗篷,银白如雪,柔软厚重,看质地这件银狼斗篷应该产自遥远的北方雪国,是赠予之人花了心思求来的。
马嘉祺将斗篷捧到贺峻霖跟前,不顾贺峻霖地微微退缩给他披上。
马嘉祺喜欢吗?
马嘉祺又说道,
马嘉祺这是严浩翔花了重金买来的,他知道你不肯见他,托我交给你。天气马上就转凉了,他说,愿你莫染风雪。
贺峻霖这我………
贺峻霖想要脱下来,却被马嘉祺一把护住。
马嘉祺既然送出去,哪有收回的道理。
丁程鑫揉揉微微酸痛的脚踝,看着马嘉祺将贺峻霖送出书房,好奇地推测着他们之间的故事,原来富贵人家间的情情爱爱这么复杂,哪像他们这种下里巴人光是生存这件小事就已经操心不过来了。
马嘉祺转过头来就看到丁程鑫微微发红的眼角和微微冒汗的额头,他有些别扭的靠在凳子一侧,那只崴了的脚不能承重,他可真够能忍的,倔强地一声不吭。
马嘉祺痛就回去休息吧!
丁程鑫我……我没事……
马嘉祺怎么?还要派人送你?
丁程鑫我…我还想留下来,为马少分担身体上的苦痛,我给您按摩一下吧。
马嘉祺不再跟丁程鑫争辩,默默同意后,推门往卧房走去。
马嘉祺好。来卧房。
丁程鑫默默跟在马嘉祺后面低着头,忍着痛走着。
马嘉祺上去坐。
马嘉祺用下巴指了指平铺整齐的华丽床榻,示意丁程鑫坐上去,转头去柜子里摸了一小瓶跌打药膏和纱布,回来发现丁程鑫还是委屈巴巴地站在原地。
马嘉祺怎么?你怕我?
丁程鑫摇摇头,但心里还是觉得自己这么身份低微,堂而皇之地坐在马大少的床榻上,有失礼仪,于是佝偻着身子不肯坐上去。
马嘉祺不然,我扛你上去?
马嘉祺靠近丁程鑫,他微微高出半个头,将瘦弱的丁程鑫罩在身前,这么瘦弱的人,这么可怜的神情,马嘉祺觉得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一个人,如此地招人怜爱。
他自己没有察觉到的内心已然起了波动,他想关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