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暻秀的笑容一闪即逝。
又恢复了平常对她一脸不屑的样子。
甚至在郑南北想要给他上药的时候,他还将手背过去,不让她碰。
郑南北手,伸出来啊。
都暻秀瞪了她一眼,依旧背着手,还将头偏到一旁。
郑南北伸手。
郑南北虽然很胆小,但有时候是个态度很强硬的人。比如说现在在锲而不舍的和一个魔鬼对峙,还是因为这个可恶的人受了伤。
她反倒没有平时的害怕,所以她伸出手将都暻秀背着的手,一把抓过来。
看见他的手还在淌血,力度下意识的轻下来。
动作轻柔的将都暻秀的手放在他身前的桌上,打开找了很久才找到的医药箱。
都暻秀看着医药箱,眸光不再闪烁。定定的看了一会儿,就将视线转向了正在给他上药的郑南北。
声音有点儿不耐烦。
都暻秀轻点儿。
不仅没有求人的态度,反而很强硬。语气狠历。
郑南北应声抬手,对上他依然凌厉的眼睛,竟没有躲开。
郑南北很疼吗?
没等到男人的回答,郑南北低下头去。犹豫了两秒,鼓起两腮,轻轻对都暻秀的伤口呼气。
……
……
凉凉的风,划过都暻秀的伤口,惊的他猛然低头看向女孩儿。
小小的一团蹲在他身侧,低头正好是她毛茸茸的发顶。可以看见女孩鼓着的侧脸。
他突然有了一种错觉……
眼里的那潭水,波澜微微漾了下。然后突然惊觉自己的想法。
猛地从郑南北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起身,快步上了楼。
郑南北吓了一跳,悻悻的抬头望了一眼上楼的都暻秀。
起身,坐在沙发上,长舒了一口气。
坐在沙发上的郑南北陷入沉思。
为什么,突然觉得都暻秀没那么可怕了。自己的胆子也太大了些,明明不管自己的事,可看见他的手流血的时候,突然有些慌。
不计后果的冲他吼了,还以为他会把自己掐死的。
他似乎也不是那么可怕,除了有些时候会说些很吓人的话,又或者用眼睛恐吓她。
其余的时候,也没那么多交集。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就是站在玫瑰园里。那时候,还以为他是一个沉默寡言但温柔的人。
也许只有对着他的玫瑰的时候,他的温柔才那么明显,像对待自己心爱的人。
郑南北的视线落在被自己捡起来的那朵玫瑰上。
吸取了都暻秀的鲜血,变成了另一种模样。
郑南北拿起,玫瑰的香气里,好像真的掺杂了几分都暻秀的味道。
看着玫瑰,眸色微暗。
从沙发上起来,朝楼梯口走去,对着手里的玫瑰低语。
郑南北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