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玫瑰开的正盛。虽然不见太阳的光,也长的极好。一朵朵的开的娇艳,一个男人手持着花剪,仔细的打理着玫瑰凌乱了的枝桠。
郑南北站在一旁,低垂着头。不敢望都暻秀,一副胆怯的模样。站的老远,都暻秀移动,她也动,只不过距离越来越远。
男人剪了很久,才将满院的花打理了一半。而郑南北也站了很久,期间都暻秀连看都没看她。
郑南北渐渐大胆了些,敢抬起头看都暻秀的背。男人背对着她,应该看不到她的视线。
男人穿着黑色的衬衣,站在玫瑰丛里。周身弥漫着玫瑰朦胧浅红的飘香的雾气。
渐渐的柔和了都暻秀锋利的背部轮廓,连带着那从不上扬的嘴角都多了一丝扬起的征兆。
郑南北心里的警惕,慢慢放下。
良久,花园打理好了。男人转身,默默收拾地上的狼藉。
郑南北愣了下,也走过去。捡拾地上修剪下来的枝叶。
男人虽然有些意外,却没去阻止她。娇贵的花可不能那这种低贱的人碰,可被剪去的既然已经是废物,又有什么关系呢。
地上有一支不知道什么缘故掉下来的花,郑南北伸手去拣。
都暻秀却更快的拿了起来。那是一朵白色的玫瑰。却在碰到都暻秀手的时候,发生了变化。
花枝上的刺刺破了都暻秀的手,白色的花瓣,开始渐渐的,染上鲜血的颜色,不过一会那朵花就红了大半。
郑南北心里一惊,伸手就去拉住了都暻秀的手腕。发现他不仅不松手,反而抓得更紧。
鲜血汩汩的流,郑南北都觉得疼,可都暻秀依旧是面无表情。
郑南北你干嘛呢!这都流血了。
都暻秀转头看了她一眼,又淡淡的折回视线。
郑南北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急了。也忘记了这个男人的可怕。伸手一巴掌打在了男人紧攥的拳上。
――啪
郑南北松手!
双手覆在都暻秀的手上,不出意料的也很冰凉。指尖沾上了男人鲜红的血。
都暻秀没想到郑南北敢那么用力的打自己。所以一个慌神,松开了手。
都暻秀你干嘛?
郑南北拖着都暻秀的手腕,将人拉进屋里。又将他一把推在沙发上,看了一眼伤口,然后翻箱倒柜的去找药。
都暻秀闷头看着手心的伤口,那么深的伤口,血止住,不再流。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恢复着。
他摊开右手,手心里静静的躺着刚才被女孩拔出来的刺。倒在桌上,慢慢的挑选,然后拿起了一枚长刺,狠狠的向左手手心那将要痊愈的伤口划去。
低声喃喃着:
都暻秀我可就没那么好招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