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饭的时候,张艺兴才回来。都暻秀也从楼上走下来。连看都没看郑南北一眼。
郑南北偷偷看了一眼他的左手,发现纱布已经拆了,左手的伤口也离奇的不见了。
惊叹他的手上的伤奇迹般的好了,所以盯着看了很久,也没有发觉自己的不妥。
直到一道凌厉的视线射过来,她才猛然发觉,蓦地收回了目光。
都暻秀你最好把心思放的端正。一切和你没关的事,就不要往脑子里放。
都暻秀头也不抬,阴沉着脸,坐在餐桌前。对她警告的话,带着狠狠的威胁感。
郑南北慢慢点了两下头。不再抬头。
她不再做声,可都暻秀却不想放过她。
……
都暻秀我不管你是怎么来到这儿的……
语速放的越来越慢,低低的嗓音有种阴森的冷意。
都暻秀只要是来了,最好就安分点儿。
都暻秀任何知道这个地方的人,我不可能让她活着出去。
郑南北的一度沉默,让都暻秀有些不爽,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惶恐的不停点头吗?
这时候的郑南北反倒有些从容,这是都暻秀第一次看到她这个样子,都暻秀沉默啦一小会儿。
勾起一个玩味的笑容。
呵,我估计大哥也没见过她这种表情吧。
张艺兴暻秀。
楼梯上,张艺兴笔直的站着,叫了一声大厅里等着他吃饭的都暻秀。
郑南北听见他的声音,一回头他已经站在了楼梯上,他是什莫时候回来的?
都暻秀闻声转头,看向张艺兴。
都暻秀大哥。
张艺兴过来书房。
都暻秀的眉头一皱,眼睛里泛起微微凌厉的光,利落的起身走去。
坐在对面的郑南北默不作声的吃着刚才佣人端上来的晚餐。
张艺兴的视线从她低着的头上划过。浅描淡写的一眼,她丝毫没有察觉。
……
……
……
郑南北从来不是一个会杞人忧天的人,她最大的优点是随遇而安。除了刚开始几天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会惶恐不安,时间长了。她也知道该如何生存。
这几天里,她想了很多事情,以至于她为什么来到这里也差不多清楚了。她父亲生前的那些研究,都是为了……
为了将她送来这里吗……
郑南北的心像针刺一样的疼,每每想到父亲的笔记,再联想她今天的所经历的一切,没有一点解释不通的地方。
……时间过了很久,晚餐只有她一个人,也早就结束了。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只剩床头一盏明亮的灯,照的她用手臂盖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