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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占你便宜的补偿

田耕纪1

南宫储闭着眼睛深吸了几口气,一瞬间仿佛苍老了数十岁,“罢,罢,罢!我不逼你,今日你若是在我这里出了事,明日我就得去京城将军府以死谢罪,留你多久,我的命就能苟且多久。小姑奶奶想留就留下吧,我不管你。三子,将红豆阁里最好的房间整理出来,伺候贵客住下!”

龚霞上一瞬还眼泪在眼睛里打转,那通红的眼眶好像刚受了天大的委屈,下一面就变得喜笑颜开起来。

变脸之快,让一直都认为自己演技在线的连蔓儿都自叹不如。

“谢谢南宫叔,我就知道我奶奶教的这一招苦情戏管用,嘿嘿。南宫叔,我们商量个事情,你将这水蓝色的绣图卖给我呗,价格定然少不了,我想着这几个月需要多找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给家中的老头子老太太送回去,先讨好老太太的欢心,等孩子落地时,我带着孩子回去请罪,老太太见了孩子,肯定会帮我说情的。家中老头子最怕老太太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我和孩子肯定会没事的。”

南宫储算是听明白了,合着龚霞刚在一直在给他演戏!

亏他还被吓得差点丢了魂。可是那又能怎样,谁碰到京中这朵霸王花不得躲得远远的,被龚霞寻上门来只能说是他运气不好,南宫储自己认了。

看着龚霞脖子上那层细密的血珠,南宫储认命地叹了一口气,冲着门外的小伙计喊道:“三子,你让小四去把医馆里的大夫请来,就说有人受了外伤,麻烦老大夫来处理一下。”

龚霞来来摆手,大喇喇道:“不用不用,这点儿小伤根本算不上什么。我刚刚动手的时候有分寸呢,腹中的孩儿还没有出生,我怎么能死。我还等着孩子他爹来娶亲呢!”

红豆阁伙计小四犯了难,不知道究竟应该听谁的,一个是红豆阁的掌柜,一个是红豆阁掌柜都要巴结的人,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做出选择。

“小四,还不快去。若是这位姑奶奶脖子上留一点儿疤,你我这两身干巴的骨头都不够人家拆的,你是不想要命了?”南宫储忧心如焚,斥道。

龚霞脸色大变,“别去!南宫叔,你知道我是来你这里避难的,见的人越少越好,那医馆里的人多口杂,万一哪天我在凉州府的消息不小心传进了我祖父耳中,咱俩都要倒霉。我脖子上的这点儿小伤真不碍事,回头我抹点儿金疮药就要了,当年我走镖的时候遇到山贼劫镖,我的马被下了套,滚落山崖的时候,我都是用金疮药活下来的,这点儿伤算什么,还不如我走镖时蹭一下来的伤重。”

南宫储板着一张脸,龚霞说的轻巧,可是放到他这里,那点小伤随时都可能变成被人摘掉脑袋的由头!

若是被人知道将军府的大小姐被一个南宫府的家养商奴逼得抹了脖子,恐怕他们父子立马就能被人棒杀!

虽然他与龚霞相识,关系还算勉强能过得去,甚至是与龚老将军都有过几面之缘,但毕竟他是一个地位低贱的家养商奴,就算再受南宫玲珑的重视那也只是一个商奴,与这些京城权贵之间何止隔着一条跨越不过去的鸿沟。

是很多条跨不过去的鸿沟!

龚霞始终还是太年轻了一点,这些年又整日都在外走镖,很少回京城参与那些杀人不见血的事情,对其中的弯弯绕绕只知皮毛……却不知她随便一句话就能将他们这些生来就卑微如草芥的人推向万丈深渊,永世不得翻身。

……

连蔓儿看出了南宫储的为难,主动走出来替南宫储解围,“南宫叔,龚小姐说的在理,此时的确不宜让太多人知道,我略通医术,就让我来帮她看看吧!”

南宫储这才想到之前连蔓儿一眼就看穿龚霞怀孕的事情,松了一口气,抹去额头上的虚汗,“行,那就麻烦连娘子了。另外,你顺便帮她将腹中的胎儿也看一下,若是有什么问题,还是及早说出来的好。”

连蔓儿点头,在龚霞好奇的目光中探上了龚霞的脉搏,诊断手镯中将龚霞的情况一一反映了出来,最后一句话让连蔓儿十分震惊!

“胎儿脉象极盛,多为外族通婚!”

连蔓儿猛地哆嗦一下,手仿佛被针刺了一般猛然收回,震惊地看向龚霞。

这龚霞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和异族通婚,难道不直到这是大燕律法中严令禁止的吗?

大燕帝王认为大燕百姓血统高贵,与外族通婚会玷污大燕的血脉,甚至给大燕遭来灾难。可谁能知道龚霞居然敢这样做!

南宫储被连蔓儿睁大的眼睛吓了一跳,“连娘子,怎么样?可是龚小姐的脉象有什么问题。”

心中有鬼的龚霞也被连蔓儿的动作吓了一大跳,连忙同连蔓儿眨眼睛,她不确定连蔓儿是不是从她的脉象中诊断出了什么东西,只是她知道,不确定的事情就一定不能让说出来,她身上的秘密太多,一不小心泄露出一条来,就足以让那在京城中仍为她忧心不已的祖父母蒙羞,甚至惨死。

连蔓儿倒不是不能接受外族通婚,莫说现在这个世界上对外族的定义只是那些少数民族,在她原来生活的那个世界,混血儿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没事,我只是惊讶于龚小姐腹中胎儿生命力的旺盛,脉搏有力,多是麟儿。”连蔓儿站起身来,将诊断手镯中诊断出来的结果说出一半。

无心之人听了连蔓儿这话,顶多就是往深处想一下,根本不会往大燕禁律上面想。但是有心之人,譬如龚霞听了这话……连蔓儿想她已经给龚霞敲响了警钟。

异族通婚,按律当死!

虽然龚霞似乎并未与那异族通婚,但是却已经暗结珠胎,大燕皇帝眼中玷污血脉的事情已然坐实,翻身的机会极其渺茫。

连蔓儿见过龚霞不过一面,南宫储根本没有往深处想,只当连蔓儿说的都是实话,听闻龚霞和腹中的胎儿并没有别的问题,便稍稍放下心来。

“这样,南宫叔,我先写一张方子,你差人去医馆中将要抓来,顺便买一套研药的研钵和研杵,我一会儿为龚小姐治一些愈合外伤和淡化疤痕的药粉。”

连蔓儿想了想,还是决定将云南白药拿出来一些给龚霞用,不过她需要找一个由头。若是让南宫储以为她给龚霞治伤用的药物是凭空变出来的,难免会被猜疑。

南宫储将连蔓儿带进了他的书房中,书架上的书卷很少,绝大多数都是一本一本的账本。连蔓儿无意打探这些红豆阁的商业机密,只是匆匆扫了一眼便将头扭过去了。

韩月兰和莫程跟着连蔓儿一起进了书房,不知是因为新奇还是别的原因,韩月兰自从进入书房开始,目光就一直都没有离开过那些账本。

“月兰!”

连蔓儿抬头就对上南宫储微皱的眉头,意识到韩月兰做了让人不舒服的事情,连忙出声制止。

韩月兰扭头,疑惑地看向连蔓儿,眸中满是不解,“晴表姐,是有什么事吗?”

“这是红豆阁的账房,你觉得盯着看合适吗?”连蔓儿手中执笔,连头都没有抬,笔走龙蛇,将一味味药材和剂量都写下来,慢悠悠地说道。

韩月兰脸色一红,悄悄地看了一眼南宫储,见南宫储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知晓自己越矩了,连忙同莫程道:“莫程,我之前看着红豆阁里有一块特别好看的布,你和我出去看看吧。”

南宫储见韩月兰还算知趣,在韩月兰走后,不咸不淡地哼了一声,同连蔓儿道:“连娘子,你这个小姐妹可不是省油的灯,你知道她之前看的是什么东西吗?”

连蔓儿刚好将药方写好,将笔放在架子上,吹干药方上的墨渍,疑惑道:“我表妹看的是什么东西?南宫掌柜莫要多心,她是从别的府城过来投奔我家的亲戚,字都不认识几个,刚才多半是新奇。”

与韩月兰相处这段时间下来,连蔓儿自认为对韩月兰还是了解得算透彻,不至于连韩月兰是什么人都分不清楚。

但是每个人身上都有着各种各样的小毛病,有的小毛病表现的浅,只要相处上一两次就能看出来;有的小毛病表现的深,需要在特定的环境或者情况下才能表现出来。

连蔓儿不敢保证韩月兰会不会是后者,但是她更愿意相信韩月兰只是一时好奇,并没有多的其余想法。

南宫储见连蔓儿这么说,脸色稍微缓和,从连蔓儿手中接过药方,慨叹道:“但愿吧,连娘子带过来的人,我自然还是愿意相信的。连娘子稍等片刻,龚小姐的药材我不放心由别人经手,恰好那医馆距离红豆阁也不是很远,我亲自去医馆走一趟,等我回来再与连娘子商讨那新式绣图的价格。”

连蔓儿点头,她觉得自己在南宫储的书房中待着不方便,便要跟随南宫储一同出去,准备去红豆阁前面招待客人的地方坐一会儿,谁知龚霞突然出声,邀请连蔓儿同她小坐片刻,连蔓儿无法拒绝,只能随着龚霞一起进了南宫储给龚霞准备的房间。

进入房中,龚霞熟稔的给连蔓儿倒了一杯暖茶,道:“凉州府冬天太过寒冷,我特意带了一些暖茶过来,连娘子你尝尝。”

连蔓儿看茶杯中淅淅沥沥露出来的茶沫像是前世红茶的味道,端起来闻了闻,放在嘴中品上几口,暗暗点头,龚霞口中的暖茶确实就是前世的红茶不假,不过品质倒是要比她前世喝过的那些红茶好上不少。

“龚小姐找我来,应该不会就只是喝茶吧!”

连蔓儿不喜欢与人绕弯子,直接切入话题。

龚霞脸色微僵,手掌紧贴在小腹上,“刚才我听连娘子话里有话,便特意邀请连娘子进来小叙。连娘子医术高超,想必已经猜到我腹中孩儿的父亲,并未大燕国之人。”

连蔓儿点头,没有接话。

得到连蔓儿的肯定,龚霞脸色更加惨白,“我原先想着不论是同族还是外族,都是人,生出来的孩子怎么会与寻常的孩子不同,更没有想到,这孩儿才不足两月就被连娘子靠着诊脉诊出了端倪。真不知道是该夸连娘子诊病手艺高超,还是应该替我这孩儿惋惜。我只想让他平平安安地来到这个世界上,没想到却是我的想法太单纯了。”

“胎儿的血脉源自生身父母,大燕国气候较好,环境不算恶劣,因此不论男女,脉搏都比较平滑,哪怕是孕妇腹中的胎儿的滚脉都比较平顺自然。可是龚小姐的喜脉铿锵有力,可以想象这胎儿的父亲身体有多么壮实健硕。我想,脉搏跳动的这么有力,胎儿的父亲十有八九不是大燕国人。看龚小姐的样子,想必是我猜测对了。”

龚霞抬起头,幽幽地看了一眼连蔓儿,“连娘子还真是聪明,聪明得想让人灭口。”

“你还没有那个本事。”

连蔓儿手中的柳条枝出现,轻轻一甩,下一秒钟,连蔓儿已经坐在了房梁之上,“早就听闻齐国男儿虽然不及大燕国的男儿清逸儒雅,但是却别有一番野性的美感与俊朗。再加上龚小姐生在将门世家,威武的男子见过何其之多,想必能让龚家小姐都动心的男子,就算放在齐国也是人中之龙吧。”

龚霞看了眼房梁的高度,心中稍微计算了下,自认就算是她,也不可能轻轻一蹦就跳到房梁之上,心中熄了杀连蔓儿灭口的心思,苦笑一声,坦白道:“孩子的父亲,是大齐太子齐豫。”

连蔓儿自从穿越过来之后,几乎整日都窝在大青山的山包包里,平时就算是来一次镇上或者县城里,那也不是为了买东西就是卖东西,根本没有仔细的了解过如今这个世界的构成,只是听人隐隐约约地说过一些这个世界的常识。

虽然连蔓儿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的设定,但是听到龚霞说她腹中孩子的父亲是大齐太子时还是震惊了一把。

那可是太子,金光闪闪的高富帅啊!

但同时,连蔓儿又开始为龚霞忧心起来,若龚霞腹中的孩子只是齐国的一个普通人,那事情的结果或许还有些许转机,可是那孩子的父亲是太子,是整日与大燕交战不休的齐国太子!

此事绝对难以善了。

若这件事解决不好,龚霞一家难以在阳间团聚是小事,两军交战,烽火四起是大事!

“连娘子,我听闻南宫叔这么喊你,也就随他一样喊你声连娘子了。你可知道怎么能够将胎儿的脉象弱化,让他变得与一般人无疑?”

龚霞十分紧张。

连蔓儿顿了顿,打开淘宝空间搜索了一下,竟然还真让她搜索道一种可以将胎儿的脉搏弱化的东西,但是光听着名字,这种东西就太过凶险。

龟息丹!

命格旺盛强横的人服下龟息丹后,脉搏会一日一日的变弱,直到药效完全散尽。

从淘宝空间中购买龟息丹一点都不贵,莫说是一粒,就是十粒连蔓儿都能买的起,但是连蔓儿不敢买。

因为连蔓儿不知道如何把握龟息丹的量,若是控制不好龟息丹的量,那结果将变得极其凶险。

龟息丹的量稍微下的多一点,龚霞腹中的孩子将变成死胎,到时候身怀中毒死胎的龚霞必受毒胎牵连。

而龚霞若是死在了她连蔓儿的手中,京城中的龚老将军定然不会放过连蔓儿。

这个忙,连蔓儿绝对不能帮!

连蔓儿将手中的茶盏放下,“龚小姐,抱歉,这个忙我不能帮。你还是另找别人吧!”说罢,连蔓儿朝龚霞服了服身子,抬脚就要往外走。

“连娘子留步!”

龚霞着急了,“连娘子,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只要你帮了我这个忙,等齐豫回来寻我时,你想要什么我们都可以给你!真金白银,官位爵禄,你想要什么都行,只要你帮我和齐豫保下这个孩子!”

连蔓儿眸光微闪,嘴角的笑意略带嘲讽,“真金白银,官位爵禄,我一个寡妇要这些东西干什么?龚小姐,并不是我不愿意出手相助,而是我实在无能为力。我不过学了一些粗浅医术的妇道人家,治个头疼脑热还可以,龚小姐提的要求,实在有些强人所难。我同南宫掌柜还有事情要商量,就先下去了。”

龚霞眼睁睁地看着连蔓儿的身影消失在越来越窄的门缝中,手无力地垂下,她好不容易抓住的那一丝希望,又破灭了。

“阿豫,我该如何保住你的孩子!”

“阿豫,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阿豫,我怕我等不到你将我们母子接回齐国的那一天了……”

……

连蔓儿下楼时,不知为何,脑海中一直都回荡着‘齐国太子齐豫’这六个字,总觉得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安排,将她与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紧紧牵扯在一起。

剪不断,理还乱。

胸口堵得厉害,连蔓儿站在木楼梯上扶着栏杆站定,深吸好几口气,脑海中浮现出一张白麻纸来。

那是原主的记忆!

那白麻纸正是原主亲眼看到的丧榜,‘莫问’二字排在最前面,有原主残留的情绪在作祟,连蔓儿只觉得胸口仿佛闷了一块巨石般,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南宫储按照连蔓儿开出来的药方从医馆抓回药来,在红豆阁一楼找不到连蔓儿,若非莫程和韩月兰还在一楼看布匹,他都要怀疑连蔓儿已经离开了。

从莫程口中得知连蔓儿是被龚霞叫去了楼上,南宫储心中‘咯噔’一下,突然生出十分不好的预感,慌不择路地朝二楼走去。

三魂不定的南宫储见到了楼梯上冷汗涔涔的连蔓儿,松了一口气,疑惑升上心头,“连娘子,你怎么脸色这么不好看?难道是龚小姐她……”

连蔓儿知道南宫储想歪了,摇摇头,从南宫储手中接过药材和研钵、研杵,用袖子将额头上的冷汗拭掉,道:“不关龚小姐的事情,南宫掌柜帮我安排一间静室,等我一盏茶的时间就好。”

南宫储应下,将连蔓儿带到红豆阁最高处的听风轩内。

“连娘子,这里鲜有人至,你看可以吗?红豆阁留下这听风轩本欲是给裁缝娘子做成衣的地方,裁缝娘子讲究成衣要在高处做,那样可以不沾染周围的尘嚣。”

“可是县城里哪有那些心灵手巧的裁缝娘子,都琢磨不出好的成衣图样来,做出来的成衣大多数人家自己都会做,顶多就是手艺好些,哪有人愿意买?这听风轩也就没能开下去。平日里每半月会有人来打扫一次这里,不算太脏,若是连娘子觉得不够干净的话,我就再让人上来打扫一遍。”

连蔓儿总算懂了这听风轩里一张又一张的实木竹皮大桌子是干什么用的,感情是给裁缝娘子做成衣的,可惜成衣生意做不下去,浪费了这么好的地方。

走到窗户边上,连蔓儿将窗户推开,顿时明媚的阳光泼洒进来,将偌大的听风轩都衬得亮堂了许多。

红豆阁属于县城中少有的三层建筑,透过听风轩的窗户几乎可以将整个县城都收在眼底:那来来往往的行人,街头欢喜嬉戏的稚子小儿,忙得热火朝天的粮铺,还有急速奔走、神色匆匆的衙差……

“真是一个好地方。”

连蔓儿心中升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灵感,还没来得及抓住就转瞬即逝。连蔓儿愣了愣,她刚刚想到了什么,怎么像是想到了发财之术呢?

不过连蔓儿并非那种执念过深,太爱纠结的人。

看了一眼红豆阁楼下的街道,连蔓儿便收回了目光,“就这样吧,我将药制好之后就下去,还望南宫叔多想想,那一张绣图值多少钱。一会儿我还有个惊喜要给南宫叔呢!”

连蔓儿口中的惊喜,自然就是韩月兰做的那布偶绣老虎。

南宫储笑呵呵地下去了,连蔓儿将药材打开,各样拿出一少部分来倒进去,装模作样地做出一些她研磨过药粉的样子,剩下的药材都被她直接收进了淘宝空间。

从淘宝空间中取出一些云南白药粉来倒到之前装药材的纸上,连蔓儿想了想,从那装药材的纸上撕下一半来,包了一些观音土放进去。

给龚霞准备的药材都已经弄好了,剩下的工序就是扫尾工作,连蔓儿百无聊赖的将那干巴巴的药材放在研钵中苦哈哈地研磨着,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之前心慌的原因。

原主记忆中很清楚,三郎莫问就是死在了大燕与大齐交战的战场上,而那场战争的发起之国,正是最不安分的大齐。

现在大齐太子齐豫的儿子,居然让她来救,还真是造化弄人!

若是她帮助龚霞将胎儿保下,连蔓儿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三个孩子。严格来讲,她已经不再是当初的连蔓儿,但是那三个孩子却都是莫问的骨血!

若非是不想摊上事,连蔓儿甚至有从淘宝空间中购买两粒龟息丹送给龚霞服下的冲动!

连蔓儿不认为龚霞有罪,但是按照大燕律法龚霞其罪当诛!

龚霞和她腹中的孩子本都没有错,但是她们都与大齐的太子扯上了关系!

连蔓儿不断告诫自己‘龚将军府惹不起’,这才强忍住买一些砒霜掺进药粉中的冲动,平复下心情,扯出一抹牵强的微笑走下听风轩。

将药粉交给南宫储,南宫储没有丝毫耽搁,立马派人将药粉给龚霞送上了楼。

“南宫叔,我这幅绣图你觉得能值多少钱?”连蔓儿问道。

南宫储一直都在拿着层叠绣图比划,可他越是比划越是摇头,不论是怎么比划,他都觉得无法将层叠绣图的美全部表现出来,可不管残缺哪一点,他都舍不得。

连蔓儿看南宫储急得抓耳挠腮的模样,微微一笑,从南宫储手中接过层叠绣图来,用手比划了几下,将层叠绣披在身上,手掐着层叠绣的中上部位置收了收,看向南宫储,“南宫叔,若是将层叠绣图做成这样子的成衣,你觉得怎么样?”

连蔓儿想要表现的,是前世见到的旗袍。

虽然连蔓儿是一个现代人,但是她对于各种各样的旗袍完全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各式各样的旗袍,颜色或浓或淡,或是浓烈盛开绽放的牡丹,或是清新淡雅的水莲,或是华丽优雅的火凤,或是油纸伞下走过的烟雨江南……都是她魂牵梦萦的盛世美衣!

连蔓儿对于旗袍的执念,并不局限在那些传统的旗袍上。

在前世的电商时代,旗袍的制作门槛被降低,涌现出许多优秀的创意,旗袍上的元素渐渐丰富起来,甚至后来还有人将欧美元素,日本禅元素都加入了进去,旗袍再一次火遍了大江南北。

如果问连蔓儿她前世最大的遗憾是什么?

第一肯定是吃,身为一个整天宅在豪华小别墅中码字的码农,她一直都想着要吃遍世界各地的美食,但是迫于每天繁重的更新负担,她只能吃着同样丰富多彩的外卖。

连蔓儿的第二大遗憾就是没有穿着各种各样的旗袍出去浪,尽管衣柜中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旗袍,但是有很多她都没有穿过,还有很多她只穿过一次,还是刚买了之后对着镜子美了一圈……因为她其余时间都在穿着睡衣码字。

“啊……”

连蔓儿抹一把辛酸泪,目光殷切地看向南宫储,“南宫叔,你觉得这种衣服怎么样?可以将女性身材的曼妙与玲珑美感全都展现出来,而且南宫叔,我觉得将我所说的这些可以做一个成衣系列,绝对会风靡一时的!”

谈到这里,连蔓儿终于想明白她之前在听风轩中一闪而过的灵感是与什么有关了。

是成衣!

前世那风靡一时,火遍大江南北的成衣类型何其之多,只要她一种一种的搬运过来,那绝对是一条赚钱的方法!

若是说韩月兰的刺绣布偶赚得是小孩子的钱的话,那成衣赚得就是女人的钱。看前世的那些女人为了买一件衣服有多么疯狂,尤其是那些奢侈、名品、大牌……

连蔓儿下定决心,成衣制作也应该提上日程了!

只是成衣制作需要考虑的东西有很多,设计、裁缝、原料、销售……连蔓儿皱紧了眉头,做生意可不能凭借一时头脑发热就冲动进去,不然绝对做一次赔一次。

“连娘子,你的这个想法很好,只是我还需要考虑考虑,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先将你的这幅绣图按照之前那幅百寿图的价格的一半买下来,之后制成成衣之后,拿的钱你我七三分,你七我三,算是我用一半价格买下那幅百寿图占你便宜的补偿。”南宫储提议道。

连蔓儿心底大致一想,觉得南宫储的提议不错,还算是良心,便点头应了下来。

南宫储喜笑颜开地从连蔓儿手中接过层叠绣图走了,心中开始盘算哪个老伙计的红豆阁中有手艺高超的裁缝,准备亲自带着东西过去找人把成衣做出来,顺便去嘚瑟一圈。

连蔓儿等南宫储去拿银票的这段时间,将莫程和韩月兰唤进了后院,从莫程背上的竹筐中将刺绣小老虎拿出来,越看越是欢喜。

韩月兰凑到连蔓儿耳边低声道:“晴表姐,我刚刚是不是丢你脸了。”

连蔓儿见韩月兰态度很好,面色又柔和了许多,同韩月兰道:“月兰,外面不比自己的家中那样自在,尤其是商贾人家,从古至今,因为金钱产生的矛盾还少吗?表姐虽然和南宫掌柜相熟,但是这些信任都建立在没有金钱冲突之上。若是你的刺绣布偶能够搭上红豆阁这条线,日后你与南宫掌柜打交道的次数还有很多,有些问题虽然不大,但是很容易引起人的反感,需要及早注意。”

韩月兰点头,“晴表姐,我记下了。可是我刚刚真的不是在看那账本上面写了什么东西,而是有一本账本是新的,但是我发现那本账本混在一沓新账本中,像极了之前我们家乡那边发生的事情。”

“你确定?”

连蔓儿见韩月兰的神色不似撒谎,心中诧异,南宫储那么警惕,若是账本被盗窃或者是账本被偷换,没有理由不清楚啊!

韩月兰十分认真地说道:“晴表姐,之前我家隔壁就有一户专门将纸张做黄做旧的人家,很多不规矩的商人都找他们家将东西做旧。账本做旧的过程是要用硫磺熏的,硫磺熏完之后用竹板将账本压好,放在窗户上让风吹几天就变得和旧账本相仿了。我从小就对硫磺味道敏感,每次闻到硫磺味都会难受很长时间。来你们家之后,一直都不闻硫磺味,全身舒坦,可是刚刚我在那账本之中又闻到硫磺味了!”

“姐,你如果真的和南宫掌柜好,还是应当提醒南宫掌柜,让他早做预防准备,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我们那边账本被作假的很多商户最后都倒闭了!”韩月兰神色十分凝重。

连蔓儿拍拍韩月兰的肩膀,见韩月兰全身都紧绷着,不似在说谎,示意韩月兰坐下,转移话题道:“月兰,你现在的鼻子好受些了没有?”

“好多了。”

韩月兰不知道连蔓儿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是见南宫储拿着厚厚的一沓银票走过来,连忙噤了声,扯着莫程的袖子将莫程也拖开了。

南宫储满脸堆笑地将银票放到连蔓儿面前,“连娘子,这钱一共是三部分,每一部分的钱我都写在纸上了,就在银票的最下面那张,玲珑带回京城的那幅白头富贵图卖的价格真是出人意料,百寿图的价格虽然没有白头富贵图那么高,但是现在只收到了一半的钱,等那些钱从京城送来的的时候我给你留着,第三部分就是这幅新绣图的钱了,你点点?”

“不用了,我对南宫叔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连蔓儿将银票卷好塞进袖筒中,实则直接收进了淘宝空间里,淘宝空间对于银票的计算能力,可比连蔓儿要‘快、准、狠’多了!

南宫储眼睁睁看着连蔓儿将那么厚一卷银票塞进袖筒中,震惊之余,干笑道:“连娘子这袖筒,还真是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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