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林的晚风带了冷，巫念珊车又开得飞快，秦之悦坐在车窗边沿，呼啸而过的风吹起齐肩的发和飘扬的衣摆，她在迅猛的夜风中伸手，干脆利落。地开出一枪。
子弹打碎了打头黑车的挡风玻璃，秦之悦又补了一枪，直接让整块玻璃在残星夜幕下碎成带着银光的雪花。
变故让开车追她们的人来不及反应就被碎玻璃崩了眼，胡乱踩一脚刹车又带着右后方一辆车一并坠下了山崖。
泰之悦可不会容许他们反击，又是利落的两枪打碎一辆车的挡风玻璃，顺带补了两枪打破车子的轮胎。又紧接着直接把人封了喉。
活口是得留，但怎么说都不是现在。
打空了弹膛，秦之悦便又钻回了车内，换把枪准备再战。
从她探出车窗到解决完三车人，前后至多半分钟的时间，甚至可能并不用半分钟。
“你来开。”巫念珊擦了把怀里的狙击枪，伸手打开了天窗：“我来陪他们玩玩。”
巫念珊以前在公大念书时，学的刑侦科，学习之余会陪在特警系学习的秦之悦练枪。
不似女友那般诸武精通，巫念珊在除去课业要
求的必修枪法之外，只打得一手好狙。
秦之悦翻出一支崭新的瞄准镜甩给她，又跨到驾驶座上握住了方向盘。
“啧，想包围啊……之悦别开太快。”
三辆车以倒三角的形状追赶她们，巫念珊半个身子探出天窗外，架了枪在车顶。
枪管旁轻浅地刻了个“之悦”，巫念珊摩挲了一下那个刻痕，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盯住了瞄准镜。
秦之悦曾经有五年多的时间在一个大型跨国犯罪集团卧底，只能零散地从旁人口中得知所爱的动向的座念珊把深爱之人的名字刻在同她出生入死的枪上，每一次开枪每一发子弹都与她一同扣动扳机。
瞄准镜里是戴着黑色鸭舌帽的驾驶员，巫念珊微调了下枪口，干脆利落，一枪锁喉。
打头的那一辆瞬间滑了一个S步，巫念珊等到副驾驶露出来的时候，又补了一枪。
“减个速，我来试试一箭双雕。”
秦之悦扫了眼车里的导航，道：“马上入柘城了。”
“那正好，让齐小子来收拾烂摊子。
巫念齐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约秦之嫣吃饭，一个电话打得他瞬间一抖。
“嫣姐在旁边？
“嗯对，发生什么了姐？”
秦之悦在旁边又踩了一脚油门，道：“开免提！”
秦之嫣刚喝了一口碗里的鱼汤，听见秦之悦在电话另一头道：“人在柘城边，六辆追人的车被我们崩了三辆，还有个风中残烛和两只紧追不放的，姐来帮个忙！”
“你丫头打小就知道麻烦我，”秦之嫣一边听一边把精心打理的波浪卷发高高束起，对巫念齐甩了下头道：“我去接她们，你一起吗。”
巫念齐从小身体不大好，不如秦家两个姐妹花和亲姐姐身子厉害，便也没练学过拳脚。秦之嫣也知道这弟弟是个书生，摇手道：“罢了，你去叫人来，去市局说秦二小姐被人围堵了，秦大小姐追去了。把定位跟上。”
说完，她拽上包就起身离开。
千江楼楼下停了一辆摩托，秦之嫣跨上车，戴着头盔一拧油门，瞬间飞了出去。
秦之悦微减了速，要飞不飞地吊着后面两辆车，面色不善。
这次是踩尾巴了。
前方闪过一道光影，又伴着发动机刺耳的轰鸣，山道飞过来一道细影，秦之嫣抬手，扔了几发飞镖。
两辆黑车的前车轮被她刺破，斜斜蹿过去时，朝秦之悦比了个大拇指。
看见她的那一瞬秦之悦就踩了刹车，停下来以后和巫念珊对视一眼便下了车。
秦之嫣学过一阵子防身术和舞蹈，她停在两辆车之前，手里捏了两只手铐，反手从后腰摸了把枪打破车窗玻璃，伸手拽住副驾驶上的人便把人强行从车窗给拖了出来。
驾驶位上的那个开了一枪，被秦之嫣躲过并反打，也给拽了出来摁地上了。
秦之悦和巫念珊也轻松解决那一车的两个人。
“齐小子呢？报案去了？”
“我让他去摇人，怕有埋伏——就这几个？
“两辆坠崖了，一辆被我锁喉了，另一辆被珊打死了，就剩这两个。”
秦之嫣翘了下鞋跟，道：“你们惹什么事了？
“查个谋杀案查出来的，”秦之悦拍了下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看来案子背后水挺深。”
“受伤了没？”
“脸被擦了一下。珊？”
“你觉得我在车顶架的狙，他们在车里打得到？”
所幸天不算太晚，柘城警方带几人去做了个笔录就把人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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