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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奖牌丢了

长乐曲:三生(沈)有幸

沈渡这个主角,好像不是很适合。但是我始终认为,真正喜欢一个人的,应该是他的好。

大雁落下,留下痕迹。你看到了之后,再向下方翻页,在上面的空格中填上一个人名,再加上一些勉励的话语。

  

“嗯。”

解决了家人的事情,几个人回到了宿舍。

颜幸正在整理行李,沈渡正在自己的卧室内,一边观看着电视。她偶尔抬头看看沈渡,见他心不在焉,双目紧闭,似乎在思考什么。

颜幸则是钻进被窝里,悄无声息地绕到沈渡身后,帮他揉着太阳穴道。

颜幸的技术并不是很好,力气也不大,但却能帮他减轻一些疲惫。她在沈渡额头上轻轻的按压,然后从额头往后,一遍一遍的按压,小心渡渡。沈渡舒服地闭目养神,感受着这份宁静。

“这件事情,倒也不是什么难事。”江十大公子看到沈渡彻底放下心来,便试探着说道:“我手里也有点银子。”

颜幸的话音未落,她的双手就被沈渡压了下来。

那是一双略显粗犷,却又透着一股坚定的手掌,只是看了一眼,就让颜幸心领神会。那是他的尊严,那是他的尊严,那是她无法扞卫的尊严。

“这件事,我可以处理。”沈渡良久才道:“我又不是要进大狱,你不用担心。”

听到“坐牢”这两个词,颜幸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过了一会儿,她又道:“我一个律师,如果让你进监狱,那就太丢人了。”

沈渡微笑道:“江大先生,我明白了。”

想到这里,颜幸的心中就充满了担忧。她双手环着沈渡的颈项,将他抱在怀里。她的脸颊和沈渡的脸颊几乎要碰到一起,他下巴上的黑色胡子看起来很刺眼,但她却紧紧地靠在他身上。

无论他们的缘分是什么,她都会竭尽所能去守护这段失去的感情。她的人生,充满了波折和波折,付出了那么多,收获却是那么的有限。那是一种执着,一种贪婪。

  ****

积雪融化了不少,但一股强烈的寒意依旧在扩散,气温依旧很低。昨天晚上,王经理听说了这件事情,虽然天气不好,但他也急匆匆地跑了过去。在矿山上,他一直都是兢兢业业。

沈渡,韩东,还有王主管正在包厢内商议事情,由于这件事情牵扯到长治,颜幸很识趣的带着长安主管外出采购,将私人时间都给了两人。就算是韩东,也不得不为他的眼光和机智赞叹。

沈渡刚要点上一根,忽然想到江十大公子就在这里,连忙把烟头放了回去。

“那您是不是跟那个工人的家人见过面?”王经理问道。

“不太好。”沈渡想起自己昨晚的无理取闹,也是一阵头痛:“我本来是想打听一下,可打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王主管叹息道:“我问了,但他们都聚到了一块,守口如瓶,要的就是给他们的报酬。”

“矿山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王主管提起当天的事情,脸上也露出一丝忧色:“真凑合,我们家小孩当时有些高烧,我看着看着,就被长治那边给放行了。这次轮到我了。”

“是不是发生了爆炸?”

王主管把当天发生的事情认真回想了一遍,沉吟片刻道:“当时的确是引爆了一些炸弹。不过,矿洞中经常会有新的矿洞被炸开,这很常见。”

沈渡摩挲着自己的脸颊,在这件事情上认真地找着漏洞:“当日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操纵?”

一提到具体的情况,王主管就有些犯愁了:“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虽然没有去过井口,不过值班的时间还是有的,都在那个领班的手里。反正也没多少人,估计都被埋在里面了。”

沈渡想了想,想了想,问道:“李管事,你当时在哪里?”

“李会计?”王主管一头雾水:“你提他做什么?”

“随便说说。”

王经理想到李会计师的时候,就忍不住问了出来。一脸的惋惜与痛心疾首:“这件事情,是长治跟我说的,但他不让我跟你说。”

王主管叹息一声,缓缓道:“事实上,长治市政府已经做好了开除李会计的打算。他的儿子生病了,家里又没多少银子,就在矿山里搞起了账目。长治得知这件事之后,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打电话给警察,而是让他将那笔资金归还。李会计师应该是觉得自己错了,所以才同意的,然后他就去找人给他买单。”

王经理说到这里,脸色有些难看:“这个长治,就是个心肠太软的人,别看他强迫李会计师还了他的债,其实他的内心很善良。他让我以自己的身份,转交了五十万,交给了李会计师。唉,这笔账是记不住了。他做了一个爸爸,这一点我们虽然不赞成,却也可以理解。人都被逼到绝境了,他也没有别的选择。”

沈渡越说越是害怕,双拳紧紧攥成了拳,半晌后,他道:“那日,张长志是不是下了井?”

王主管听到这话,脸上当然露出惊讶之色:“长治人最喜欢清洁,从不下井,您也是清楚的。”

………………

跟王主管说了几句话后,沈渡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直接跑到了李会计师那里。江十字还是有些担心,执意要去,沈渡也没办法,只好由着她去了。

沈渡开车速度极高,但道路不平坦,车子又不停地颠簸,即使颜幸已抓住了把手,也忍不住一阵心跳加速。

“那个王主管怎么说的?”

沈渡阴沉着脸,沉声道:“长治查到李账房先生私吞了矿山的钱财。长治那边也没有报什么警,只是叫他退了债而已。”

听到沈渡的话,颜幸也是面色一沉,道:“你是说,李会计师对我有怨气,然后就是……”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沈渡脑袋也是一片浆糊:“矿山崩塌,必然是因为使用的火药有问题,李会计师只是个记账的,对此一窍不通,他也不好做主,毕竟是个采石场,谁也不敢冒着生命危险。我怎么也想不到,矿山发生的事情跟李会计师有什么关系。”

颜幸也被吓了一跳,不过他的反应也很快,道:“不要着急,我们先和他打个招呼。”颜幸沉吟片刻,又叮嘱道:“你刚从周城来,什么都不懂,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要暴露自己。”

………………

李会计对他们的到来,并没有感到惊讶,依然很欢迎。李先生的老婆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一心一意的带着儿子,很少跟他们说过一句话。顾宁应了一声,就开始准备晚餐了。

沈渡和颜幸,依旧是那张长椅。李会计师拿着自己的破茶壶,去斟上一壶,但是两个人都没有动。茶杯里的茶水还在沸腾,给这寒冷的气温增添了几分暖意,江十十低着头,用茶水烘焙着自己的双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周先生,您是来询问矿山情况的吧?”李主任问道。

沈渡点了点头,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你可还记得,当日发生的事情?”

李会计想起了当天发生的事情,神色凝重:“当时我们要炸毁矿山,估计是因为爆炸的原因,所以才造成了山体滑坡,因为我们只是在地面上挖掘了一小段距离,所以情况并不是很好,也很凶险。”

“难道只有一个人?沈渡顿了一下,问道:“你在不在,长治?”

沈渡死死瞪着李账房先生,听到长治两个字,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改变,他努力回忆着自己在矿山上发生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从来不来矿山,前几天刚到公司,就离开了。王主管急得团团转,让我过来帮他解决。”

沈渡听到这里,久久不语,终于问道:“事后,你还没有回公司吗?你看到长治了吗?”

“不是,我当时很忙。”李会计师想了想,说:“我儿子生病了,王主任让我不要管,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明白。”点了点头。沈渡起身,满脸堆笑,“多谢李稽查,这次辛苦你了。”

“应该的。”李会计师大摇大摆的

沈渡和和气气地离开了李账房先生的住处,从他离开李账房先生到现在,也没过去多久,他就把颜幸抱在了自己的胸膛上。对于这个李会计师,他早有提防之心。

一路上,沈渡都是一脸的阴沉,一言不发。

本来是要回去的,但沈渡想了一想,还是改变了想法,开车回到中平村,要到办事处看看情况。

“你也知道长治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像长安那样,性格温和,做事也很小心,做事也很果断。他有一个很好的习惯,在他的工作和我们的住所里,他总是井井有条。沈渡越想越是震惊:“长治,无论李账房先生是不是在寻找,长治一定有李账房先生迫切想要的东西。我思来想去,也就只能从矿山上捞点好处了。”

沈渡猛踩了个急刹,驶入了府邸的院落里。

他连忙下车,身后还跟着颜幸,正在收拾行李。

江十号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步一步地离开了这栋两层的建筑。

李账房先生不知何时来到了这里,应该是有一段时间了,他正等在这里,看着沈渡,脸上再也没有了平日里假惺惺的笑容。

“周先生,我这里被你收了一笔钱,这一笔账,你不会忘了的。”李会计师阴森森地说道,他的语气很是阴森。

“这可是你的?”沈渡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冷风吹来,让沈渡脊梁骨都直冒冷气。

李会计微微一笑,眼神却是冰冷无情:“周先生,你不用担心。”

沈渡凝视着李执事的双眼,双拳紧紧握在一起,半晌,他才一字一句道:“长治到底是生是死?”

“嗯。”

颜幸也清楚自己这个时候下去只是给沈渡添乱而已。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动不动,将自己完全笼罩在黑暗中,只是探出一双眼睛,盯着前方。

沈渡在快要抵达小镇的时候,突然改变了路线,从出发到现在,只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刚才颜幸看到一台拖拉机,并没有多想。这玩意在乡下是很常见的。他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李会计师把车停在了这里,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

颜幸下意识的想要拨打110,但是她又不敢发出声音,害怕被人发现,所以她选择了拨打110,同时拨打了长安的号码,同时拨打了韩冬的号码。以他们的智慧,一定会去救人的。可这里偏偏是个偏僻之地,也不知什么时候有人来报了警,在车上翻了好一会儿,也就是沈渡修理完后,随意丢在了地板上的一把扳手。这把扳手很修长,拿在手里也很重。

  ***

沈渡站在明面上,李会计在暗面上。沈渡也没贸然出手。颜幸就坐在车上,她可不想被李会计师盯上。沈渡心中暗暗祈求江十大弟子千万别出现。

“周先生,我已经在这里等你很久了,这件物品,是不是应该归还给我?”

沈渡往后缩了缩,也不惹人生气,就想着打圆场:“你要这个干嘛?”接着,他问道:“长治怎么走?”

李会计师一脸的苦涩:“别问那么多,这件事我也不清楚。”

“你对长治做了什么?”

“让你们交钱,你们自己交钱,别怨我。”李会计忽然从阴影里窜了出去,身形如一阵风,迅捷无比。待到他走近,沈渡才注意到,他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柄砍木斧。

“嚯”一斧劈出,劲风呼啸,震得沈渡心惊肉跳。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闪避开来。沈渡刚避开一击,李执事又是一击。沈渡只是一味的闪避,根本无力反击。

很早之前,长治就告诉沈渡,在打架打死的人中,会武功的人是最容易死亡的。一般情况下,有本事的人都会心高气傲,不管对方有多少人,不管对方有没有武器,不管对方有没有武器。他们对自己的实力过于自信,这也是最有可能将自己置于险境的原因。

沈渡自幼与人争斗,从未输过,这李账房先生虽是乡下人,但身高与沈渡相比,还差了一截,沈渡自是低估了对方,本能地要抢回这把砍人的大斧,哪知刚一接近,李账房先生手中的大斧就向他劈了下来,劈在他的肩上。

剧烈的疼痛令他下意识地朝旁边一歪。说完,李账房先生,将手中的大斧,对准了沈渡的头颅。沈渡感觉到一股沉闷的疼痛,让他的视线变得模糊,然后,他就失去了控制,瘫软在了地上。

李会计是来赚钱的,他可不是来杀人的。他也不理会斧子上的血迹,就将它放进了衣兜里。他又在沈渡的衣服上摸来摸去,将沈渡衣兜里所有的物品都摸得一塌糊涂,钱,钥匙,证件,全都扔得到处都是。

“你的证件呢?”李会计师一脸的怒气。

沈渡脑袋不停地往外冒着鲜血,随着鲜血的不断涌出,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力量,可他依然保持着清醒,想要将这柄巨斧抢过来。

李执事看得出来,一脚将沈渡踹到一边,自己上了他的车上,应该是要找他的车子了。沈渡一看到他消失的地方,顿时吓了一跳。他猛地一撑腰,猛地一跃而起,一把抱住李会计师,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大斧,狠狠地掷向远处。

以他的力气,已经不是李账房先生的对手了,只能用自己的重量来压制他。他声嘶力竭的朝着车上大吼:“我的车锁还没有打开!赶紧离开这里!”

………………

颜幸当然明白沈渡说的是她,她一抬眼,就见沈渡的车锁静静地插在自己的驾驶座上。等她钻进司机间,她就能把车开动起来。

现在下车,对沈渡来说,反而是个累赘。

可是,她就是不肯走。她坐在车上,一言不发,视线也变得迷离起来。刚才李会计给沈渡那两记重拳,她可是亲眼所见。她紧咬牙关,尽量保持镇定,等待机会。这一次,她要等到什么时候?

沈渡的伤口,比她自己的伤口更痛。

她根本就不懂何为独行,何为愚笨。

她只是明白,若是沈渡一命呜呼,自己再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用处。若真要一命呜呼,那就陪着沈渡去吧。

从车上下来,她仿佛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只是感觉到寒风拂过她的头发,拂过她的脸颊,让她隐隐作痛。

眼前掠过的,是这么多年的一幕幕,或喜或悲,或喜或悲,或悲或喜或悲的一幕幕。

只见沈渡和李会计正在厮杀,李会计想要从筋疲力尽的沈渡手中抢过被沈渡扔出去的斧子。

颜幸一进来,沈渡就怒目而视,差点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为什么不听我的!赶紧给我出去!赶紧给我出去!”

“我错了,我错了。”颜幸泣不成声。

李执事一把按住了沈渡,一只手死死地扣住了沈渡的喉咙,脸色阴沉,额头上的血管都鼓了起来。颜幸看到这一切,他的双手都在发抖,手中的钳子更是险些掉在地上。

李会计师被颜幸的女子缠住,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一心想要解决掉这个沈渡。他的力量在不断增加,沈渡不断的捏着他的血管,可沈渡因为流血太多,体力不支,处于绝对的劣势。

颜幸浑身一震,浑身一震,双目紧睁,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抬起手中的钳子,重重的砸在了李会计师的脑袋上。

颜幸这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要害上,力道很大,他只觉得眼前一花,不到两分钟,他就昏死了过去。

颜幸的手上全是李警官的血,她的身上,她的脸上,都是血迹。鲜红的血液像是疯狂的藤蔓一样,死死的勒住了江十强的脖子,手中的铁钳也脱手而出。

她本能地用腿踹了踹李会计师,可他还是一动不动,昏迷不醒。

她双腿一麻,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浑身颤抖。她只觉得脊梁骨一阵冰冷,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尤其是当她看见李会计师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时,更是惊恐万分。

“我真的杀了一个人吗?”颜幸颤抖着问道。她无奈地将目光投向沈渡,希望沈渡赶紧否认自己的猜测。

她再怎么强大,也终究是一个没有经历过鲜血的少女。

他艰难地向颜幸这边走来,拼着最后一丝力量,将她搂入自己的胸膛。

沈渡一走过来,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让颜幸忍不住的想要呕吐。随着沈渡的靠近,颜幸的目光也落在了他的身上,颜幸下意识的伸出一只手,想要捂住沈渡还在滴血,可是当她的手伸出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手掌已经被血染红了,她的大脑再次一片空白。

“我杀了人,沈渡,我杀了人,我杀了人。”她不停地哀求,抬起沾染着血迹的双手,好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想要忏悔,想要获得谅解。

“不是你杀的。”沈渡抓着颜幸已经变得有些发寒的双手,将颜幸手掌上的鲜血一点点的擦拭干净,一遍又一遍,每一遍,都显得格外的严肃和严肃,他亲亲颜幸的双手,轻声的安抚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你做的没错,你的确是因为我。”

“沈渡……”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沈渡的语气也很微弱,但是这个时候,也只有这个语气能够安慰颜幸了。

………………

沈渡缝完了银子,给自己的病人做了一个简单的处理,然后就站在外面一动不动。

颜幸刚到这里,就昏厥了,被大夫给检查了一遍,然后就被轰走了。他担心自己的安危,又不想离开,手里还拿着那张被鲜红鲜红的收据。身体似乎并没有感觉到疼痛,但最痛苦的,还是颜幸无奈地望着自己,询问自己有没有杀过人的时候。想想都让人心疼。

他好恨,为什么要让她受这种罪?为什么会这样?

至于李会计师,韩东和长安则是先走了。李警官还在接受治疗,他的头部受了很重的伤。等下有警方过来记录。沈渡一边思索着,一边双目紧闭,神情有些倦怠。

当他再度张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已经多了一对皮靴。

是严寒。

他的信息很快,很快就来到了医院。

刚要进入,沈渡就站起来,阻止道:“大夫正在给人看病,你先别进来。”

闫涵回头,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他的目光很凌厉,像是要杀人一样。

“你凭什么不让我走?”沈渡看得出来,闫涵一手插兜,一手捏着拳头,强忍着想要揍她一顿的欲望。

闫涵的语气很冷淡,不容置疑:“我下个星期就会回到西安,到时候,我会把她带走。”

“她是不可能和你一起去的。”

“根据现在矿工伤亡的最低限额,我可以给你一个底限,十二个死者,六百万。而颜幸的父亲,也在这些人之中。你在深市买一套房,也就两百七十万一辆,你这辆车子,也就十二万多一点,太贵了。你那汽车工厂的估价是七十万,太少了。她现在已经拥有了一半的房产和五十万的积蓄。只要你开口,人家就会乖乖奉上。闫涵冷笑一声:“沈渡,那你自己怎么办?要不要?”

闫涵和其他人不同,他总是能迅速地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沈渡听到严寒的问题,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让她去学习钢琴,去绘画,去上名牌中学,去名牌大学,去名牌学校,去名牌学校,去名牌学校。你怎么样?你竟然让她用我这些年一直守护着的双手,替你去杀戮。你要把她置于何地?这叫爱情吗?”

闫涵狠狠瞪了沈渡一眼,话语如刀,一剑又一剑,直刺沈渡,让沈渡毫无反抗之力。

闫涵沉吟了一下,最终还是冷淡地说:“我会把她带走,我不在乎你怎么看。”闫涵说道:“你知道,你还没资格跟我争。”

笔者想要说的是:这是一个很悲伤的故事。

严寒的实力实在是太强大了,与之相比,沈渡实在是差得远了。

我明白,大家都很想看到沈渡展现一下主角的风采。

但现在,差距太大了。

  

“嗯。”

“闫总。”董学斌打了声招呼。一名穿着西服的男人,看到沈渡,彬彬有礼地点头致意,然后,他又向闫涵报告了一声,语气很是客气,“我们已经把病人转到了一间高级干部的房间,我们已经安排好了。

闫涵的眉头轻轻皱了皱,但也只是很平淡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那人说:“我跟主治医师说过,闫总您就在房间里等着吧。”

“不用了,我来了。”

那男子应该是闫涵的助理,也可能是她的助理,当然不会违抗她的命令,恭敬地退了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给颜幸看病的大夫走了过来,沈渡差点没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大夫面前。

“她还好吗?”两个人同时问道,这个时候倒是没有任何的火药味。无论他们之间的感情有多深,最初的目的都是相同的。

“有点害怕,也有点累。”那名大夫的华语也不是很流利,他看了看沈渡,又看了看闫涵,半晌才道:“你不是说,他被调到了高级干部的房间吗?给我带过来。”

大夫离开后,沈渡一动不动的立着。老实说,他虽然讨厌颜寒,但对颜寒的关心,却让沈渡有些惭愧。颜幸昏迷不醒,沈渡六也是一头雾水,只能在医馆里等着。闫涵得到了这个信息,第一时间就给江十号安排了一个舒适的住宿环境。这样的反差,让沈渡百感交集,百感交集。

闫涵说的很对,他可以让颜幸过上更好的日子,这一句,让他无可辩驳,但要让他放弃,他又无法做到。

“谢谢。”这个时候,沈渡只能对闫涵说这两个字。

闫涵当然不会接受沈渡的感谢,他目光一寒:“不用,你还没有资格做这样的事情。”

………………

颜幸被转移到了另一间病室,沈渡正和一个小护士一起将一张床往前推进。到了门口,刚好看到韩东从里面走了下来。

他很自然地走过来帮忙。三个大老爷们,一名小护士,一张大床,把整个升降机塞的满满当当。韩东一脸不解地看看严寒,再看看始终蹙着眉的沈渡。

颜幸依旧处于昏迷状态,闫涵将她推进了房间,而沈渡则被韩东叫住。

他抬起头,冲着房间里点了点,沉声问道:“这位先生是?”

沈渡撇了撇嘴,脸上的忧色却是挥之不去。他顿了顿,才道:“十号的一个舅舅。”

韩东听了沈渡的话,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真把我给吓坏了,我还真觉得他对江大大的感兴趣,你瞧他的脸色,太过于激动了。”

“嗯。”沈渡沉吟道:“他是跟十个孩子一起成长起来的,跟十个孩子更亲近一些。”

随后,两人又聊了聊颜幸。韩东将话题拉回到了刚才的话题上:“李会计师已经好了,没有伤及大脑,只是有些瘀伤,可以用药物来处理。”为什么要这么做?长安那边还在等着,她让我过来告诉你一声。”

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妥当,沈渡浑身发软,靠在墙壁上,对韩冬感激地道:“这次多谢两位相助。”

韩东依然没有反应过来,再次问道:“究竟出了何故?”

沈渡双目一合,顿时觉得黑暗袭来。半晌,他才微微张大了眼睛,心中百感交集,难以宣泄,憋了这么长时间,最终只是发出一声幽幽叹息。

“报警吧。”道,他也不想多说什么。

“什么?”神色一愣。韩东愣了愣,“江大律师让我们去警察那里救人,可在我看来,那个女孩的伤势,应该更严重。你要带什么人去?”

沈渡双拳紧握,有苦说不出,但还是硬着头皮道:“长治……”仅仅一个长治二字,沈渡就觉得嗓子有些发涩:“长治有没有可能是真的?”

“什么?!”韩东目瞪口呆:“你的意思是,这个王八蛋?”

沈渡顿了下:“不能确定,但八九不离十。”

“你为什么不早说?还被人给救回来了!该死的!”韩东破口大骂,双目通红,泣不成声:“沈渡,你这是在为难我吗?我该如何向长安交待?长安那丫头,也是个苦命的人啊。”

“等警方来了再说。”沈渡无法承受这种最糟糕的结局,大家都是那么多年的同窗、好友、亲如一家。沈渡不甘心,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答应的。

“可能我的猜测有误。但愿我的猜测是错误的。”

………………

  ****

颜幸足足昏迷了三个多小时,这一觉足足睡了三个多钟头,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生了一次大病一般,浑身上下都没有一丝的力量。

江十号回过神来,第一时间就是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

修长的手指,洁白的掌心,一尘不染。江十号整个人都呆住了,以为这一切都是一场恶梦。

颜幸张开眼睛打量着周围,一大片的落地玻璃,光线很好,墙壁上挂着淡绿色的纱布,里面是一间单人床位,单人床位,单人的衣橱,单人的柜子,单人卫生间,房间的一角放着一盆花花草草,房间里面是开着空调的,房间内的气温也是相当的舒适。这里的氛围,比起颜幸这一路上所入住的那些宾馆宾馆都要好,让她感觉有些恍惚。

她目光一扫,就看到了满身疲惫,肩膀上缠着纱布的沈渡。

“你没事吧?”她急的想要起身,却被沈渡按住了。

“我没事。”道,他的语气很平静。

沈渡的嗓音带着一丝嘶哑,带着一丝倦意,让颜幸心中一凛:“这位账房先生,难道是他?”

“没什么大碍,已经被人救回来了。”

听到这话,颜幸顿时松了一口气。

颜幸问道:“我住院了?”

“嗯。”应了一声。

颜幸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对沈渡道:“县城的一家医院,竟然有这么好的病房。你也不想想,在深市看病,医院的病床有多少,走廊上都摆满了病床。”

沈渡没有回答颜幸的问题,而是弯下腰,将水瓶打开,小心渡渡地问道:“喝水吗?”

“我……”江十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走进了房间,沈渡依旧没有抬头看他一眼,更没有下逐客令。

颜幸一听这话,顿时面色一沉。

“这是高级干部的房间,我们只能住一人。”沈渡沙哑着嗓子说道。此刻的他,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跋扈,就像是一条被打败的丧家之犬,无精打采。

他给自己的杯子里,还没有来得及将杯子递给江十号,就被颜幸一把推开。

颜幸此时身体孱弱,浑身无力,只有一股莫名的怒火,还在支持着她的抵抗。

一小半滚烫的热水溅到了沈渡的手,一小半洒到了他的身上。即便是以他的皮肤,也被滚烫的沸水,烧得通红。

颜幸恶狠狠的盯了闫涵和沈渡一眼,一言不发的掀开了床单。

“我想离开医院,我又没有生病。”

颜幸赤着脚,在床上翻来翻去,终于翻到了自己的鞋子,连鞋子都没有,就把自己的鞋子给脱了下来。她不再搭理沈渡,整个人如同一颗无头无尾的炮弹,径自向外面奔去。

闫涵拦在颜幸的面前,道:“好好养一晚上,没什么事了,就可以离开了。”

颜幸根本就没有理会严寒,他的表情依旧是一副刻骨铭心的憎恨。她头也不回,向沈渡远远地道:“你留在这里,我也要离开。”

“沈渡,你|他|娘的还是不是爷们!”颜幸第一次忍不住爆了粗口,几乎是咬着牙,想要将沈渡碎尸万段。

“颜幸。”说道。闫涵伸出手来,想要抓住颜幸的胳膊,颜幸警惕的往后一缩,用尽全身的力量,冲着闫涵喊道:“别动我!”

颜幸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种被出卖的感觉,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沈渡呢?他岂能向严寒低头?闫涵对她的所作所为,他都忘记了?

高干干部的住院部?只有一间病床?颜幸像是要去高级干部医院的样子么?难道她江十号就是这种人?

颜幸的心情,已经到了快要爆炸的边缘。这时,沈渡也缓缓上前。

他拿过床单上的一件大衣,给颜幸穿上。他二话不说,一把握住了颜幸的手臂。

“走!”声音斩钉截铁。

沈渡一把将颜幸拖了出去。

两人出了房间,闫涵一言不发,也不再阻止。他阻止不了颜幸,强行留下颜幸,只会让两个人同归于尽。

颜幸也不是当初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了,她不会乖乖的听从自己的命令,甚至还会极力的拒绝自己。这才是让闫涵感到头疼的地方。闫涵目送两人离去,双拳紧握,神色变幻莫测。

颜幸在沈渡的极力劝说下,尽管跟着他离开,但心中还是有些怨恨,憋着一口恶气。死活不让他摸,一路上还不停的扭动。

沈渡这一抓,力道很大,颜幸的手都被他攥得通红。一路上,沈渡很难像现在这般,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这就把江十号给激怒了。

“松手!不许动我!”颜幸被沈渡死死按住,吐出一口浊气。

沈渡没有转身,也没有皱眉,就那么站着,让她一拳一拳的砸下去。他用力一拽,颜幸到底是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挣脱得了他的手。

电梯在五层停下。沈渡一把拉住颜幸,一脸的不耐烦。颜幸双手双脚,都快跟沈渡扭在一起了。她心中憋着一股怒气,想要一股脑的冲出去,要将他们两个都化为乌有。两人的举动,吸引了路过的患者和护士的目光。察觉到众人的目光,沈渡失去了耐心,拉着江十号往楼上走去,连电梯都没等。

两人从七层到五层,一直战到了五层。江十小姐并不是一个脾气暴躁的女子,她一直很安静,如果不是被人逼迫,她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抬手就是一记耳光,狠狠扇了沈渡一下。他的一条手臂,在剧疼中松开了颜幸的手臂。

血迹从白布上渗透下来,染成了猩红色,像是鬼影电影里最血淋淋的一幕,映入了颜幸的眼帘。江十号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都萎靡了下来。她本能地伸手,想要接过沈渡即将落下的手掌。

沈渡距离颜幸的位置,还有两个阶梯的距离,他强忍着疼痛,一把抓住颜幸的手臂,将她搂在怀里。

颜幸居高临下,沈渡的脑袋贴着她的身体,而不是她贴着沈渡的身体。他还能做的就是死死地搂住颜幸的腰肢。

他的头低的很低,颜幸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他却能够感受到,他的脸上,似乎在微微的颤抖着。

这样的沈渡,颜幸还是第一次见到。在她心中,不管沈渡如何的颓废,都是一位豪杰。而现在,他的软弱,却让颜幸的心脏,像是被狠狠的砸了一下。

她情不自禁的伸出双臂,搂在沈渡的肩上,两人的脑袋贴在一起。两个人就这样抱在一起,一动不动。

“对不起。”有些歉意的

一句低沉而嘶哑的抱歉,从颜幸的心底响起。

最终,她心中仅存的一丝怨恨,也被彻底摧毁。

颜幸顿时泪流满面。那种绝望的感觉,让他失去了所有的自信。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去见他了。

他是不是喜欢她?这是爱情,对不对?

她是不是喜欢他?这还用说?

“沈渡,你找我有什么事?”

颜幸在沈渡的带领下,从七层一直到一层,一路上一言不发。

晚上的医院和白天完全不同,很是冷清,很是冷清,除了急诊科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人。虽然灯光明亮,但更显幽静。

没有了医生的头衔,所有的医生和患者,都是普普通通的普通人。

在这片土地上,他看到了一个庞大的国度,一个巨大的城市,一个巨大的城市。

在这个地方,任何一次相遇,都会让你感激涕零,但任何一次迷失,都会让你面临生离死别。

颜幸也不能太过乐观,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幸运的人,若是没有勇气,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平静生活。可如今形势越发严峻,她对前途也逐渐失去了信心。

她忽然停住脚步,拉了拉他的胳膊。沈渡转过身来,脸上还带着挥之不去的忧色。

有人打开了正殿的大门,一阵微风从正殿中吹来,将颜幸的头发吹得猎猎作响,她一言不发的盯着沈渡,久久不语。

“沈渡,我最不喜欢说这些甜言蜜语,可是今日若不将这些事情说清楚,恐怕以后再也没有说话的可能。”她上前一把将他搂在怀里。她将头埋在他的怀中,良久,她说:“这些年,我从来没有忘过自己的初衷。”

“沈渡,你才是我的第一个目标。”

这大概是颜幸有生以来,说出的最让人恶心的一句,她本想着,自己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是绝对不会说出这句话来的。可此时此刻,这样的话语,仿佛要从她的心底喷薄而出,让她无法阻止。

说到这里,颜幸觉得自己有些难以接受。整个人如同一条滑溜的小鱼,从沈渡的手中溜走了。

“走了。”淡淡的说了一句。

她昂首挺胸,昂首挺胸。沈渡站在后面,心中既是感激,也是自责。

“颜幸……”喃喃自语。

沈渡话音一落,一道洪亮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

“沈渡。”秦云淡淡道。

不约而同的,沈渡、颜幸等人也都看了过来。

长安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两位,我们都在这里,我都快被他们折腾死了。”

沈渡淡淡道:“我才下楼。”

颜幸转身,一言不发的来到了沈渡的面前。

长安平复了一下心情,眼神依旧清澈:“韩哥让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帮你解决财务方面的问题。”

提到李账目,无论是沈渡还是颜幸,脸上都露出了几分忐忑之色,不自觉地交换着眼神。

“这家伙是谁啊,干嘛跟他打起来?长安一脸懵逼:“韩哥已经报警了,这件事闹得很大。

只剩下长安一人,无论是沈渡还是颜幸,都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会说些什么。

长安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还在继续说道:“既然那个财务拿走了这笔资金,那么这笔资金应该不是我弟弟拿走的吧?我早就说过,他不是那样的人。不过这就奇怪了,如果不是他的话,他干嘛要逃走?”

“这件事,我们还没有弄明白。”沈渡谨慎地说道:“我们现在只能确定他对我们出手,具体原因还得等警方调查。”

长安轻呼一声,微微蹙着眉头:“大哥,他究竟要去哪儿?我确实不认为他是那种人。而那个柴真真,他跟她说过的话,就是因为她,他才会提出要和她离婚的,我父亲都生气的不想要他,他凭什么要跟她说要和她分手?难道你发现了柴真真的奸情?”

长安正说着,忽然脸上露出了一丝恐惧之色:“难道他出了什么事?”

“长治这么大的人,怎么可能会出事,你就不要多心了。”颜幸开口道:“你也该好好养伤了,沈渡也受了伤,你也该好好养一养了。”

“这倒也是,长治从小就知道打,而且还是一言不合就杀人的打斗,想要惹上麻烦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唉,我也不明白,他干嘛要藏着掖着。”长安抬头望向受伤的沈渡,眼神里带着一抹忧虑:“我答应了客栈的主人,让他明日来给我弄些骨灰之类的东西。沈渡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多吃些对身体有好处的。”

对于长安的态度,无论是颜幸还是沈渡,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她所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可怕。

颜幸从不相信鬼神之说,此时此刻,即便是她,也情不自禁地祈祷着,祈求着长治能够平安,能够度过难关。

颜幸喉咙发干,过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两个字:“长安,多谢。”

………………

  *****

韩东依旧躺在病床上。沈渡、颜幸等人,则是第一个带着人去长安。沈渡吩咐长安先休息,长安虽然不放心韩东,却也只能照办。

韩东出院回家的时候已经很迟了,他跟沈渡聊了好些天,这才上床休息。

第二天一早,沈渡的伤势又开始流血,江十大长老很是担忧,吩咐他好好躺着,不许他再动弹。然后起身,准备去买早餐。

长安是一个大清早起来的人,她向旅馆的主人借来了一口大铁锅,这是一口大铁锅。颜幸舍不得她辛苦,抱着那口平底锅,回到房间,打算自己跑一跑,顺便再跑一次市场。

对于颜幸的奖励,长安公司并没有去争夺。颜幸既然和沈渡有交情,那就让颜幸来吧。长安放下心来,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或许是因为早晨起来的时间有些早,加上这段时间的疲倦,长安刚刚在被窝里躺下不久,便再次进入梦乡。

长安被人从睡梦中吵动起来。他睡眼惺忪地起身打开房门,就看到沈渡一脸凝重,甚至还带着几分狰狞。

长安被宁缺的神情惊动,骤然惊醒,神情凝重问道:“怎么了?”

“前十名?不在你身边?”

长安一开始还有些疑惑,不过听到叶词说的是十点,他也就放下心来:“她今天出去买菜了。我去拿些骨来煮汤。我从店里拿到了一个大铁锅。”

忽然,沈渡掏出自己的电话,让长安看到了上面的时间。

长安刚刚醒来,迷迷糊糊的,看到屏幕上显示的11点44分,他还没有回过神来。

片刻后,她才意识到哪里不对。

“早上七点钟左右,她就出门了。”长安蹙着眉头问道:“韩哥呢?”

沈渡说道:“昨天晚上十点钟,要不是他喊我,我都不会发现那十个奖牌丢了。”

“在厨房吗?你有没有看到?”

“不在。”摇了摇头。沈渡将能找到的每一个角落都翻了个底朝天:“韩东给她打电话十多次,都没有人接听,而且她也没有开车,车子停在外面。”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沈渡心中一动:“难道她对我还耿耿于怀?人呢?”

………………

刚才颜幸被人偷袭,她根本就没有看到是什么人。但直觉告诉她,这个人的个头并不高。

就像是一根针刺进了她的身体,她并没有立刻昏迷过去,但是却昏昏沉沉的,整个人都虚脱了,她想要清醒过来,可是身体却承受不住。

她只是觉得自己被人抱进了一条小路里,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颜幸苏醒过来,他就看到自己被五花大绑,锁在地下室。这是一个不大的地下室,整体呈现出一个“L”字形。萝卜,地瓜,还有一些干瘪的季节蔬菜。

颜幸仰头望去,上方有一个洞穴,洞穴很窄,只能容一人通过,洞穴上方,有一个圆顶,圆顶正中央,有一层薄薄的薄膜,正是洞穴上方,现在能透进来的,只有这里。这个地下室,明显是农家用来储存粮食的。

颜幸并没有白费功夫求援,因为她是在地下,而且对方也没有堵住她的嘴巴,显然是在无人之处。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着,还没等她想明白是什么人抓住了她,那一层遮蔽着她的膜却被人一把拉开了。两个孩子的声音从上方传了下来。

“地瓜在底下呢,之前我看见母亲把地瓜拿走了。”

“给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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