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是沈渡的座驾,而韩冬是颜幸的座驾。四个人结伴而行,但却没有什么愉快的氛围。
长安和沈渡并肩而立,神色有些不爽。长安依然是怒火中烧,一言不发,沈渡本就是一个寡言少语的人,所以两个人也没有多少交谈。
沈渡不想让自己昏昏欲睡,他将车内的扩音器放了出来,就在扩音器还在嗡嗡作响时,长安“啪”的一声关上了扩音器。
沈渡没有怀疑长安的做法,而是默默地将视线移向前方,专注地驾驶着车辆。
“你怎么把她也带来了?”长安向后一仰,双臂交叉在身旁。
沈渡面无表情,目光一眨不眨。只是想到颜幸说出这句话时,那张伤心欲绝的脸,她的心里就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
无论多长时间,无论下一个目的地是什么,她都会跟着他,哪怕是世界的尽头。
“她也会前往宁夏。”沈渡轻描淡写道。
“她怎么跑到宁夏来了?”
“不知道。”摇了摇头。
长安皱眉,她一字一句地说:“你对她还有感情吗?”
就在长安说完这句话后。沈渡的车子在经过一处土坑的时候,突然向右边一偏,那块写着“一路平安”字样的牌子,也跟着一阵剧烈的抖动。
沈渡沉吟片刻,只说了一句话。
“是。”点头。
叶词的话就像是点燃的鞭炮一样,“嘭”的一声,整个长安都被点燃了。她猛地一跳,身上的皮带都被她扯紧了。
“如果你真的喜欢她,你怎么会嫁人?”长安冷笑道:“沈渡,你怎么会嫁人?怎么就把萌萌给弄出来了?你怎么能这么做?”
沈渡被她这么一说,顿时哑口无言。他抓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用力,半晌,他开口:“我也不清楚。”
长安双目圆睁,死死地盯着沈渡,心中的愤怒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却怎么也无法发泄。
“沈渡,你没事吧?神经病啊!”
沈渡猛地一个急刹。黑色的“自由客车”在地上滑行了好几米才停下。
他的目光一直望着前方,神情严肃。“是的,我已经失去了理智。”李察看着长安,认真地说。
他的眼神很深邃,严肃的可怕:“自从她走了之后,我就一直在发狂。”
………………
不管是颜幸,还是沈渡,都没有对其他两人说过,也没有对他们说过自己为什么要参加这次的行动。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往前走。
颜幸和沈渡,有太多想不通的地方。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的心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想要解开,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开,只能将就着过。
颜幸的座驾上,气氛显得很是平静。韩东是个男人,人长得不怎么样,但心地却很好。见江十一晚上都没有好好睡觉,就自告奋勇地给她当司机,让她好好休息。
颜幸翘着二郎脚,趴在后排的座椅上,辗转反侧了好几次都没有入睡,最终还是从沙发上爬了下来,和韩东闲谈了起来。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韩东透过倒车镜,望着颜幸,微微一怔,随后脸上露出了笑容。
“原来是沈渡,原来是他!”我们一起喝过酒。”韩东说到这里,一脸的伤感:“那时候我在商场上吃了大亏,我的妻子想要跟我离婚,她还想要我的孩子。我现在一贫如洗,连躲避债务和法庭的通知都做不到。”
韩冬望向颜幸,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幸亏我一开始就遇到了江大律师,不然的话,我也不会这么担心了。”
颜幸呵呵一声:“我又不是什么都会。”
“我当时觉得,我一无所有,如果失去了孩子,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韩东解释道:“我喝酒消遣,在小吃店里大闹一场,跟人打了一架,还把桌子给拆了。天哪,有一张桌子上有个兄弟在一起聚餐,对我很凶。”
颜幸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心中浮现出这样的场景:“沈渡?”
“对。”韩东笑了起来:“大家都是自己人,互相帮助。”
颜幸道:“你一个大老爷们,整天就知道打架。”
韩东:“那倒也未必。”我被揍了一顿,他们还要我赔偿。沈渡曾经来过我们家,见过我们,见过我们的孩子。”
“为了你,他把你的前女友给揍了?”
韩东被颜幸的想象力逗乐了,连忙解释道:“哪有啊,沈渡什么时候对女子动手过?他前面的女人,跟别的女人鬼混,他都不管。”
颜幸沉吟道:“是么?”
韩冬接着说道:“他只是为了还我的债务,才向我贷款,让我开了一家汽修店。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当时我们刚见面,我就被吓了一跳。”韩东现在回想起来,也是匪夷所思:“我就说,你就不担心我在撒谎吗?你说呢?”
江十一垂眸,视线落在了自己的手指上,语气平静:“一个疼惜自己的儿子的父亲,绝对不会是一个坏父亲。”
韩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十一口气给噎住了。他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欣慰的笑容。
“你对他的认识,还真是一针见血。”
韩东没有询问颜幸和沈渡的来历,也没有询问。他一边开车,一边思索,最后对颜幸道:“江大先生,这个沈渡,其实很不错的。”
颜幸透过倒车镜,看了一眼李戴。
“他的责任感很重,总是一个人承担所有的责任。韩东沉吟了一下,缓缓道:“不要伤害他,他现在的处境很艰难。”
………………
由西安至青海湖的距离为一千零二十六公里。连续开了二十多个小时,中途肯定要歇一歇的。从西安出来后,秦升就没有在车上停留太久,就是去趟洗手间,然后就是在连霍镇的连霍镇上。到达定西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
韩东告诉她,自己在定西有一个熟人,正好可以让她和她的家人在这里过夜。
和韩东聊了几句后,江十号就有些困了,一路上都在打瞌睡。出了高速路,颜幸看到上面写着“定西”两个字,就对韩东说:“定西在什么省份?”
“甘肃。”回答道。韩东哈哈一笑:“我还以为你是个好苗子呢,你不认识我,我倒是认识你,这让我感觉自己很厉害。”
颜幸叹了口气:“中国太大了。”
“当然,要不然也不会有《五星国旗下我为你自豪》这首歌曲。”韩东说道,“我朋友就在运动场旁边,我已经和他通了个电话,现在就过去。”
颜幸微微一笑,道:“果然,四面八方都有朋友。”
韩东呵呵一声:“没有几个,大概是一个省份的一个或者两个。”
韩东的这个朋友,名叫大刘。他的性子,和韩东一样,都是直来直去的汉子。将韩东等人迎了进去,十分的亲切。
韩东脱掉鞋子,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我这是在开车,我的菊花都要长出来了。”
他说话间,大刘夫人已经从后厨走了过来,那圆滚滚的身躯,让韩冬的眼珠子都快瞪了下来。
“她怀孕了吗?”他一巴掌扇在脑门上,装模作样地说道:“我还以为能在这里省点小费呢,没想到这么大的手笔,比我在这里开的房间还要多!”
大刘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嘿嘿一声道:“当然,我要是跟你说,我媳妇儿有身孕,你就不会来了!到嘴边的肥肉,我可不会放过。”
众人不禁哈哈大笑。一屋子的人都被他们两个逗得哈哈大笑,空气中的温度一下子就降下来了。
这一餐,大概是江十年来,最开心的一餐了。她从头到尾,都在默默观察着大刘一家。大刘虽然粗枝大叶,但对自己的妻子,还是很细心的,他担心自己的妻子有了身孕,所以什么事情都会帮忙。妻子性格温和,有了身家也不矫情,对大刘的那些好友,也是一丝不苟。他的孩子很乖,也很聪明,虽然这么小,但是总是能帮父母的忙。
韩冬就在沈渡和颜幸之间。颜幸只是时不时的看到沈渡伸出来吃东西的手,他的手很有力,手背上的血管清晰可见,五根指头粗糙,但并不丑陋,就是他的老手,也很有诱惑力。
“刘哥,你想要的是男的,是女的?”沈渡笑了起来。
大刘挠挠头,抱住自家媳妇,嘿嘿一笑:“闺女最好,就一个好。不过我老婆说,女孩子长得跟爸爸一样,要是长得跟我一样,那就惨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
吃完饭,大刘的妻子抱着孩子上了卧室,大刘又给孩子加了一个床垫,然后对韩东说道:“我们只剩下两个卧室了,客厅有一张单人床。我孩子住的是两个床位,两个人一人一个。”
“好。”应了一声。
大刘回到自己的房间,和妻子和儿子在一起,只剩下四个人。
韩东想了想,又问:“长安,要不你跟江大小姐住一间房吧,你们两个都是女人,可以互相照顾。”
“我不要。”长安听到叶词这么说,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韩东大手一挥:“不用了不用了,我就跟江大小姐睡一个房间好了。”
他话音一落,一言不发的沈渡眼睛一瞪,扬起一只手掌,做出要扇他的模样。
沈渡也是个很闲的人,不能拿他开玩笑。韩东撇了撇唇,忙道:“要不,江和沈渡两个人住一个房间?怎么样?”
“我要跟她睡一个房间!”长安上前一步,咬牙道。
“唉,我都说了,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长安狠狠地看了一眼韩冬,然后拿起他的行囊,走回了房间。
三人对视一眼。
颜幸呵呵一声:“韩先生,您为什么不先征求一下我的同意?”
韩东笑嘻嘻地看着他,放轻了嗓子,一副老哥的模样,在颜幸的肩上轻轻一按:“江律师为人稳重,能忍则忍。长安是个小女孩,性子都变了。”
颜幸沉默不语。一路上,不管是沈渡还是韩东都很关心长安,毕竟他是秦升的朋友。颜幸很是嫉妒,被人当小孩,就是这样的幸运。颜幸心中暗暗吐槽,有哪一个女生是生来就喜欢这么一个老气横秋的?
说罢,韩东就进了自己的房间。颜幸的背包还放在大厅的一个大沙发上,他已经将背包取回来。就在这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回过头,便见到了沈渡正立在自己眼前。
颜幸微微一笑,道:“那又如何?不满足于宿舍的安排?你想跟我换房间?”
沈渡正在那盏巨大的灯光之下,身形高大,遮蔽了一大块的光芒。他的脸色变得阴沉。甚至连其中的微妙,都无法捕捉到。
“不行的话,我帮你订房间。”
“担心我难受?颜幸撇了撇嘴,一口回绝:“别担心,我可没有这么脆弱。”
沈渡本来也就是出于关切,听到颜幸的话,皱了皱眉:“颜幸,你不会是个有刺的人吧?”
“不。”颜幸目光一闪:“我是一只大蜥蜴。”
颜幸刚刚沐浴完毕,正好看到吸了一口香烟,从露台上走下来的沈渡。
“那你先洗个澡吧。”说完,颜幸就拎着自己的东西走了出去。她只是披了一件薄薄的棉花衣裳,虽然样式比较传统,但依旧将她的身材衬托得凹凸有致,当着沈渡的面,让她很不舒服。
“进去吧。”见她神色不对,沈渡提醒道:“晚上冷。”
颜幸对他使了个眼色,就走了进去。
大刘一户三室一厅,颜幸不敢用电筒,就这么拿着一条浴巾,将自己的湿发给擦拭干净,生怕惊扰了主人一家三人。
颜幸仔细地看了看,大部分都是一些军情类的书籍,大部分都是一些“四大名著”之类的书籍,颜幸对这些书籍并不感兴趣。
颜幸默默的擦拭着自己的长发,头也不回。她很清楚,长安早已入睡,此时的她,却依然没有入睡,依然是那样的平静。此刻,整个屋子中的空气都是变得有些怪怪的,仿佛是要互相影响一般。
韩东又送了一条毯子过来,至少两人不需要一条毯子,两人可以坐在一张毯子的两端,也不至于这么别扭。”颜幸心道。
“周明月的下场,你可知晓?”长安的话,在寂静的包厢中,像是在虚空中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响声,传入到了颜幸的耳中,让颜幸的耳鼓隐隐作痛。
颜幸停下了擦拭自己的长发,她憋着一口气,一句话也不说。
长安冷冷一笑:“从那以后,她的成绩就越来越差,最后也就是个专科而已。因为这件事,她跟家里闹了别扭,一怒之下,就辍学了。”
颜幸伸手一抹,依旧湿漉漉的,但是用来擦脸的纸巾,却没有办法将其擦干净。她在椅子靠背上挂着一条浴巾。她就这样来到了那张大床边,像是没有听到长安的说话一般,直接用毯子将自己盖住了。
长安的语气很轻,但是却带着一种仿佛来自九幽的寒意:“我听闻,她被人拐到东莞了。你应该听说过,东莞是个很繁华的城市。”
长安打开了床边的电灯,将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了。长安冷笑道:“江十号,你还能伤害几个人?”
颜幸侧过身子,仰面朝天,她瞪大了双眼,想要分辨出昏暗中天花板上灯光的影子。过了一会儿,她才淡淡地对长安道:“你对沈渡有意思么?”
原本嚣张跋扈的长安,在听到颜幸的这个问题后,顿时哑口无言。沉默数息后,她义正言辞道:“沈渡可以跟任何人交往,唯独不能跟你交往。”
颜幸眼神一闪,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很快就在一片漆黑中,找到了屋内天花板上的灯光。
“大家都是这么说的。我这是怎么了?那沈渡呢?我也很好奇,我们怎么就不能在一块呢?”颜幸微微一笑,疑惑道:“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思考,不知道长安,可否为我解惑?”
“就是不适合!”
“怎么了?”
长安有些气急败坏:“谁让你和他在一块,谁就是祸害!”
长安的话就像是来自于黑夜的宣判。颜幸这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被冤枉了。
“这样吗?”叶词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也许吧。”
………………
出了大刘的家门,大刘还带着不少当地的特产。甚至,她还给他们准备了食物,让他们在半路上就能吃到。
大刘的妻子将一箱红烧牛肉递给颜幸,道:“江先生,我看你昨天晚上喜欢吃红烧牛肉,就自己做了,还请您不要介意。”
颜幸将这一箱牛排拿在手里,不知为何,他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将一盒子炖肉死死地搂在怀里,嘴巴张了张,没有出声。她忽然觉得,有的时候,语言是多么的无力,她有太多的话要说,却怎么也说不出来。颜幸自信满满,但最终还是笑了笑,“谢谢。”
颜幸和李戴打了声招呼,便坐进了自己的车上。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沈渡,却没有发现,自己的座位上多了一个不速之客。砰的一声,车子猛地一颤,颜幸这才发现,他已经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你是不是要和我一起开车啊?”颜幸调整着倒车镜,望着那辆长安轿车,一脸的诧异。
“韩哥昨天一夜都没有休息好,需要补充睡眠,所以被人叫过来给你当替补。”
颜幸望着前方,一台黑色的车,他觉得很眼熟,这是一台非常不错的车。听到汽车发动的轰鸣声,他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很平淡地应了一声:“嗯。”
颜幸跟着沈渡已经有了很深的体会,沈渡的车速很高,但是在拐弯的时候,他都会放慢速度,给颜幸足够的时间。
颜幸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失去沈渡的踪迹。
一路上,长安总是让她打开收音机,然后在她的电话中播放歌曲。颜幸强忍着怒火,将所有的条件都一一答应下来。
长安带着他们去了两趟洗手间,其中一趟是在一个补胎的地方。第二次是沿着山路行走。沈渡等人刚刚拐过一个拐角,江十号已经远远的跟着了,听到长安让他们停下,江十号还在迟疑,在这深山之中,要是失去了他们的踪迹,那可就不好办了。
“你就不能再坚持一下吗?”颜幸开口问道。
长安的脸色涨得通红,他怒道:“我上厕所的时候,如果我能控制得住的话,我会让你停下来?”
颜幸撇了撇嘴,想了想,最后停下了车子。
长安下了马车,刚一下车,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满面通红地说:“你能陪我吗?这里太偏僻了。”
颜幸望着弯弯曲曲的山路,望着山顶郁郁葱葱的树木,在树木的掩映下,颜幸根本就看不到山顶到底有多高。她略一思索,便同意去长安。
颜幸说着就要拿出自己的车钥匙,却被长安的声音打断了:“别拿了,我这就上去。”
颜幸沉吟片刻,同意了。
两人从山路上一跃而下,想要找到一个掩体就可以了。长安则是觉得有些尴尬,坚持要再深入些。颜幸不喜欢她的装模作样,也就没有跟着。“我在这里等你,等你吃好了再来。”
长安有些不甘心,不过也只能答应下来。
颜幸也不清楚自己等了多久,因为她还没有放下电话,也不清楚自己等了多久,但她总感觉长安的洗手间已经很久很久了。天都黑了,她还不回家?
颜幸左右看了一眼,夕阳,云层越来越厚,根本就看不到前方的道路,颜幸有些担忧,生怕自己在长安迷失了方向。这山上跟别的地方不同,树木都大同小异,很可能会迷路,特别是夜幕降临,更是凶险。
“好大的口气。”颜幸一脸的不爽,但他的脚步,却依旧踏入了密林之中。长安是她的座驾,她必须要保护好自己的妹妹。
在这片高原上,白天和晚上的温度相差很大,尤其是在山区,温度更低。颜幸没脱衣,哆哆嗦嗦的往外跑。夜幕降临,颜幸听到了自己的脚步声,踩在了一片落叶上,发出了“咔擦咔擦”的响声。
她在树林中摸索着前进,尽管她很谨慎,但这片树林很暗,道路也很崎岖。她一脚踩在一颗石头上,整个人顿时不稳。
颜幸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甩出了山坡,失去了对自己的掌控。他拼命地用手抓着什么东西,来减缓这种疯狂的坠落。
手掌最柔软的地方,被泥土和岩石和树枝摩擦,江十号的手指被泥土和碎石塞得满满当当,却丝毫不觉得疼痛。
“操。”林凡爆了一句粗口。
………………
颜幸扔在副驾驶座上的电话,突然响起,她挑了一个最刺耳的声音,把司机给惊动了。
来电人的姓名出现在了上面。
正是沈渡。
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字,没有任何的小号,更没有任何的标签。
那个人很焦急,不停的给她打电话。
“……”叶帆无言以对。
“怎么样?”韩冬把沈渡团团围住,一脸焦急:“接了么?”
沈渡紧皱着眉,他的电话一直都是挂在耳边,可电话那端的人,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应。
沈渡问:“那长安的如何?”
“昨天晚上长安的电话忘记充了!”韩东无奈道:“这个女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韩东说到这里,心里更慌了:“他们车上只有两个女孩子,而且这环山公路很不安全,开车技术差的人,肯定会被撞上的。”
沈渡说完,直接挂断了通讯,取过车锁,准备坐进自己的车子里。
“你干嘛?”韩东连忙追了上去。
没有任何迟疑,沈渡打开了马车,目光坚定道:“回去找。”
韩东当然是站在沈渡这边的,他转身准备离开,可就在他的手指搭在门上的时候,却看到颜幸的红色马自达开了过来。
他还是头一次发现,这红色的马自达,和这片贫瘠的土地,简直就是绝配。
“他们要来了!”韩东惊喜地叫道。
颜幸的座驾跟在沈渡身后,缓缓停下。随着马车的靠近,沈渡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嘭”的一声,长安下车,把门给关了起来。
沈渡带着韩东,往前而行。
“她呢?”沈渡目光灼灼看向长安方向。
“不知道。”长安摇了摇头:“她上完厕所之后就消失了。我在这里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所以就过来看看了。”
韩东一听说颜幸不见了,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一巴掌抽在自己的腿上:“蠢货!你为什么不叫我们回去?”他一把抓住长安,焦急地问道:“你把它弄掉了吗?
长安将韩东的手掌给收了回来,他的脸色有些难看,皱眉道:“我也没想起来,反正每个路口的长度都是一样的。”
夜幕渐渐降临,夜幕降临,颜幸身上就披着一身驼色的皮大衣,沈渡在白日时就发现她不止一次的打喷嚏,夜晚气温骤降,山上浓浓的迷蒙雾气,她一个女子,哪能忍受?
沈渡一言不发,面色苍白,双唇紧紧闭起,神色紧张。韩东滔滔不绝的说着,但长安却是一头雾水。沈渡目光幽幽地望着长安,终于向她伸手:“钥匙。”
“什么?”神色一愣。
“把车钥匙交我吧!”沈渡一脸焦躁,说到后面,像是在喊长安。
长安听着他的咆哮,眼睛都要哭了,直接将颜幸的车钥匙丢给了沈渡。
“两位请,前方有一个小镇,我们在那里碰面。”沈渡拿着车匙,径直走向车上,没有回头。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要找到她。
长安看着他那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怒道:“她是从山坡上滚下来的,可能是摔死的!我怎么可能找到她?”
沈渡脚步一顿,抓着车钥匙的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他忽然回头,看向长安,目光冰冷得让人心惊胆战。
“收回去。”沈渡一字一句,语气如寒霜,一字一句。
长安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皱眉问道:“拿回来是怎么一回事?”
“她没那么容易死去。”沈渡神色凝重,双眼泛着猩红色:“收回刚才的话语!”
这么多年来,沈渡都没有这么惊慌。上一次,他听到江十大追杀程池的事情,也就只有这一次了。
沈渡无法用言语来描述自己和颜幸之间的感情。
有没有恋爱?有没有讨厌?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
从中学开始,两人就在这条路上走得很近,一路走来,一路走来,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磨难。沈渡一直以来,对她的感情都是一样的,他要永远的爱上她,永远的爱上她。
而她?
在这段感情中,她无时无刻不在做出选择,每次她要走的时候,就会拿着一把杀猪剑,狠狠地撕碎他的心脏。
她毫无征兆的就扑进了程池的胸膛,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他在最痛苦的时刻,对着她发火:“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对?凭什么唯独我不行?颜幸,你还要躲多久?”
她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沈渡,你尽管讨厌我好了。”
………………
这些年来,沈渡心中有太多放不下的东西。可就在这一瞬间,他忽然发现,不管他对她的喜欢,还是对他的厌恶,都不如她的幸福。
沈渡一路上都在加速,在狭窄的道路上行驶,很是凶险,但沈渡不在乎,他好像听到了一声若有若无的狼嚎,难道是自己的错觉?难道这儿有一只狼?沈渡脑子里一团浆糊,脑子里一团浆糊。
山上大雾渐浓,原本是白色的大雾,此时却变得灰蒙蒙一团,即使沈渡打开了大灯,能见率也不高。
沈渡紧紧的抓着方向盘,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在隐隐作疼。
江十大公子之一。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心中重复着这个名字。
江十号,你可千万不要死啊!
你一走,我还能怨天尤人吗?
………………
颜幸的四肢被五花大绑的扔进了车里。嘴巴上还贴着一层胶布,她的动作很粗糙,拉着她的脸,让她的脸很痛,双手双脚都被绳子捆住,连站都站不稳,整个人都在抽搐。
她的脚下,还站着一个男子,他觉得后面的座位很拥挤,一路上不停的叫苦连天。
“让你放后座,你偏要放后座,我能坐得下吗?”
司机从倒车镜中瞥了一眼后面的座位:“眼睛下面更安全。”
后面的人呸了一声,对着副驾驶就是一脚:“都怪你!你抓人做什么?你为什么要把她松开?”
一路上,副驾驶座上的男子一直沉默寡言,他有些尴尬地抓了抓脑袋:“她觉得被捆起来很难受。”
坐在后面的男子再也忍耐不住,一脚踢在他身上:“你是不是傻?你在乎她的感受吗?你好好享受一下不就行了?”男子说着说着就来了火气:“如果不是我们走了狗屎运,竟然在这野岭里碰到了她,我要你们如何解释!你想让我们怎么送?”
“还不是因为遇到了美女,才能化解危机?”副驾驶座上的男子想起颜幸的样子,心中叹道:“要不是事情发生的太快,我还没有尝到甜头,还真是不忍心就这样把美女给买了。”
“……”叶帆无言以对。
颜幸听到三人的话,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眼下的局面,想要逃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颜幸以前也处理过类似的贩卖案件,但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这世上,怎么会有她不会遇到的不幸?她不禁在心里暗暗嘲笑自己。
“兄弟,那边有个车子,挡路了。”
灯光很明亮,将颜幸的眼睛都给照的通明。颜幸看到了一丝的生机,他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
坐在后排的男子,急忙将自己的大衣披在了颜幸的肩头,抬腿就踢了颜幸一腿:“老实点!”
说完,他就伸出脑袋,冲着那辆车吼道:“喂,这是什么情况?给我们开过去!”
大约两分钟后,远处突然响起了一串的脚步,听得这声音越来越近,三个大老爷们同时倒抽了一口凉气,彼此对望一眼,眼中都带着明显的恶意。
那个脚步是朝着司机所在的位置而来的。一道让颜幸很是眼熟的嗓音传来:“抱歉,兄弟,我这一路上都在寻找一个人。”
沈渡自从兜里摸出一支香烟,递给那名驾驶员一支:“两位,这一路上,可曾看到一位留着平头的女子?身高一米六五左右,皮肤很白皙。”
坐在前排的男子猛地倒抽一声冷汗,不由自主地转过身来。却被后面那人一脸凶神恶煞地盯着。
“哥们,这深山中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女人,你这是在扮演倩女幽魂吗?”坐在后排的男子,嘿嘿笑道。
山上光线昏暗,颜幸全身都笼罩在一团黑暗之中,身上还裹着一件衣物,她挣扎了几次,都没能从他身上挣脱出来。
为了提醒沈渡,她使出了吃奶的劲喊出了这几个字,尽管只是发出“嗯嗯啊啊”的叫声,可在这安静的山林中,却显得格外刺耳。
三个人被江十号的话吓了一跳,三个人的喘息都变得急促起来。
沈渡在马车外面不动声色,微微一笑道:“多谢两位,我会继续寻找的。”
………………
颜幸眼睁睁的望着远处,仿佛是一道晨曦般的光芒,渐渐的消失。她坐着的那辆车再次启动。过了一会儿,三个人才放下心来。
坐在后排的男子,猛地一掀外套,拎起颜幸,啪啪啪就是两个耳光。
“贱人,你还敢叫我?我们只有三个人,只有一个男人,你觉得他能帮你吗?”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那个人,听到这响亮的耳光,忍不住开口道:“兄弟,你可千万不要把它给弄碎了,我们要送货的。”
三个人见此,都安静了,没有继续折磨江十号,坐在后面的那个人突然把她扔了出去,她一头砸在了车门的把手上,疼得头晕目眩。
颜幸倚在车厢里,久久没有动弹,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中一片悲凉,只怕沈渡这一去,便再也见不到了。
他为何如此不小心?他是不是没有听到她的话?
车子静静地行驶着,忽然,前面亮起了刺眼的强光。
驾驶座上的人只觉得眼前一片雪亮,本能地一脚踩下了刹车。
“吱——”一阵刺耳的刺耳声音在幽深的峡谷中响起,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远处的大灯还在亮着,两车正对着,三个大老爷们坐在那里,用双手遮住了视线。想要看看是什么人来了。
颜幸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远处传来了轻快的脚步。
“梆——”那人用来更换轮胎的工具,重重地砸在了窗户上。
一声脆响,如同雷鸣巴拉,震得她耳朵嗡嗡作响,无数的碎片从四面八方朝她激射而来。这人就像是一个逃犯,出其不意地偷袭了三人。
趁着三人愣神的功夫,那人已经打开了车门,一把揪住了驾驶座上的人的衣领,将他从车上拖了下来。
车厢里的人再也忍耐不住,直接从车厢里跃了出来,准备和那人大战一场。
正是沈渡。
颜幸好不容易,弯下腰,这才看到了那个人。这一刻,他就像是一个浑身是血的战士,神色凝重,蓄势待发。
被硬生生拖出去的汉子嘴里骂骂咧咧,起身就要朝沈渡扑过来,却被沈渡抄起一把铁锤,狠狠砸在头上。
鲜红的血液,从他的脑袋上喷涌而出。这一拳,力道很大,疼的他直接瘫坐在了地上。黄小龙和黄小龙两人看到黄小龙被黄小龙重伤,也是怒火中烧。
沈渡飞腿一踢,踢在一名修士的心上,将这名修士踢得倒射出去。那个想要伏击沈渡的男子,被他一掌拍在脑袋上,顿时鼻子流血。沈渡又是一记重拳,将那人砸倒在地。
那名被称为“大哥”的男子站起身来,一脸嫌弃的
“该死的,你以为你是个普通的绑匪吗?”我会给你一个很好的死法。”
他伸手往怀里一掏,还没来得及掏出兵器,沈渡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他身前。没有丝毫的恐惧,也没有丝毫的迟疑,沈渡一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手将他还没有拔|出|来的土制手枪抢了过来。
打开门锁,沈渡将手枪对准为首之人,语气冰冷:“放人。”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汉子被一把手枪顶在头上,顿时被吓的屁滚尿流,他手里的手枪都是土制的,一不小心就会打中目标,连忙哀求道:“哥们,你可真是个好汉,一挑三都不成问题。”
沈渡用手枪狠狠地抵住了他的头部,枪尖深深的没入了他的眉心。“放人”沈渡再次喝道。
那个男人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对身边的同伴喊道:“你们还在等什么!快放开我!”
刚才被沈渡飞一脚踢翻在地的男子,一边痛苦的呻吟着,一边从地面站起身,一把将坐在后排座位上的颜幸拉了下来,然后将她松绑。
沈渡淡淡道:“上车。”他的目光落在江十字身上。
颜幸看到这一幕,整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后退一步,侧着身子,伸手在自己的车上摸了一圈,然后飞快地坐了上去。
沈渡拿着枪,将三人一个一个的塞进了马车,然后将三人用从江十十那里得来的绳索,绑在了座椅靠垫上。
沈渡盯着这三人,眼底闪过一道森寒的杀意。如果他没有犯下谋杀罪,也就没有必要把这一颗子弹给糟蹋了。
在离开之前,沈渡转过身来,看着三人,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一字一句道:那就来吧。”
………………
沈渡将手中的手枪和弹夹分开,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扔去。一路上,他不断的踩下刹车,不断的开车,终于离开了盘山路,沈渡选择了几个分叉口中的一条往下走。
见后面没有人追赶,沈渡才停下了车子。
死里逃生的两人,谁也没再多说什么,默默地从车上下来,呼吸着新鲜空气。
沈渡靠在车厢里吸烟,拿着香烟的那只手上始终在发颤,直到香烟烧到了大半,他的心情方才渐渐的平复了下去。那颗在空气中飘忽不定的心,在香烟的味道中,也渐渐的安定了下来。沈渡垂眸,看到自己手掌上的鲜血,不由一怔。
直到此刻,他心中的恐惧,也是越来越浓。
要不是他恰好打听到了这三个拐卖儿童的消息,颜幸又会被抓到什么地方?他不敢多想。
再次看到颜幸的时候,沈渡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那一年,他拼了命的考上了一所大学。他上大学的目的,就是想要跟她见面。
大一的欢迎会上,全校的新人们都来了。沈渡进来得比较迟,排在后面,靠着自己身高的优势,左看右看,总算从人堆里发现了她。
她的衣服是一件校服,上面印着一个政法学院的标志。一缕长长的头发,就这样被她给削掉了,连发带都没有了。可即便如此,她的短发依旧漂亮,走到哪都会成为众人瞩目的中心。
他在人群中穿梭,仿佛跨过了千山万河,跨过了茫茫的云海,终于走到了她的身边,可是他的嘴角依旧带着笑容。
颜幸,是沈渡找到的最好的礼物。就算是再多见一次,也不枉此生了。
沈渡狠狠抽了一大口,然后低下头,对着颜幸慢慢地将香烟放在嘴边。
沈渡随意扔掉了手中的烟,像是一个失去了一切的狂人,上前两步,捧住她的面庞,从她的双肩,到全身,再到全身,再到全身,再到全身。
沈渡目光满是怜惜,却也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凝视着她的面容,沉声道:“他们可曾,可有什么事,让你受了伤?”
沉默了许久的颜幸,在这一刻,他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沈渡离得这么紧,粗重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觉得有些不真实。她被人拯救了,被人拯救了。
回想起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颜幸心中一阵后怕。如果没有长安,自己又何必遇见这样的事情呢?颜幸很是憋屈,一心要把沈渡打发走,倔强的性子在这一刻显露无疑。奈何沈渡身材高大,又有一身蛮力,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
“放手!”
多少年了,颜幸都没有像现在这么愤怒。她抬头,直直地盯着沈渡的目光,没有丝毫的躲闪之意。可沈渡眼里的怜惜却做不得假,终于,她屈服了,眼睛一下子就变得通红,鼻尖发痒。
“我恨你!”咬牙切齿地说道。颜幸对着沈渡就是一顿胖揍:“你再不来,我就讨厌你了!”
沈渡想要拉住她的胳膊,奈何她的拳头没有任何规律,胡乱砸在沈渡的身体上。沈渡皱了皱眉,不再多说,转身就要往马车上走去。可是颜幸并没有放过他。
她上前两步,将沈渡从身后搂得更紧了一些。
她将脸颊紧紧的抵在沈渡坚硬而又温暖的背部上,心里只有逃过一劫的喜悦。
………………
颜幸从山坡上摔了下去,一头扎进了一颗大树中,这才止住了身形。深山中一片漆黑,寂静无声,就像是一部鬼片。颜幸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站起来,浑身上下都是伤口,像是要被撕裂了似的。
可现在?可是长安却像是从来没有见过她一般,直接开车离开了,没有打电话,也没有去救人。
颜幸想到了在下高速的路上,长安拦住了她,不让她把车锁拿出来。
或许,这一切都是她刻意为之。
“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你了呢”颜幸说话都有些结巴,她很想痛斥沈渡,很想憎恶他,但是最后,她只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他了。
“唔……”沈渡毫不留情地打断了颜幸的话语。
沈渡一个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把颜幸按进了马车里。颜幸仰躺在车上,两眼一黑,还没等她做出任何动作,沈渡就迫不及待地吻住了她。
就像一道火焰,一枚炮弹,仿佛心里有什么东西,只要一接近,就会被引爆。
沈渡身上的味道扑面而来,两个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颜幸只觉沈渡的亲热霸道到了极点,几乎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他将颜幸提了起来,让颜幸的两条腿都离开了地面,颜幸就像是暴风骤雨中的一叶扁舟,他不得不双手环在自己的腰间,才能稳稳的站在那里。
两人的气息都有些紊乱,沈渡粗重的喘息吐在颜幸的脖子上,她浑身一松,像是一滩清水,软绵绵地靠在沈渡的胸膛上。
一只满是划痕和划痕的大手,从颜幸的身上穿过,还夹杂着夜晚的寒意。就像是一根柔软的羽毛,在她心里轻轻的划了一下,让她浑身发麻,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就像是一根柔软的羽毛,在她心里划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让颜幸浑身上下都泛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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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体里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烧。
“沈渡,放开我!”颜幸一只手按在了沈渡的身上,大喝一声。
“颜幸,我很抱歉。”沈渡手上的手不停:“把我的钱都拿来,我要你马上把钱全部拿出来。”
笔者要说的是:我一直在写作,头一回打算把角色分析给你看。
所有的读者,甚至是我这个作者,都认为,他们之间的矛盾,应该解决了。
但事实并非如此。毕竟,这两个人都很容易受伤,尤其是在爱情方面。
他真的很在意,说出来的话,也很沉重。一不小心,二不休。两人都没有开口,不开口还好,一旦开口,很可能会输。他们都很小心。
这里面有很多事情,秦升并没有告诉他们,在前往宁夏的路上,他们会找到解决问题的关键,而现在,他们找到了一枚。
第一张牌,长安。长安解封了颜幸对沈渡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