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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古怪

长乐曲:三生(沈)有幸

颜幸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但是他的力量并没有增加。江辰将手放在沈渡的胸膛上,透过他的衣衫,都能感觉到他跳动的心脏。

她无法将沈渡推开,时隔九年,两人终于在天意的眷顾下团聚,她又如何忍心?她不愿意。

颜幸紧紧地抿了抿嘴,一言不发,一只手慢慢地从他的胳膊下面伸了进去,从他的身前紧紧地搂着他。这是属于她自己的温暖,也是她能给予他的。

沈渡用自己的身子将她托住,没有让她跌落下去。一把撕开她的外衫,薄如蝉渡的布料被他一把拽开,露出一截雪白香肩,沈渡双目迷离,低头狠狠地吮吸,就像是在吃天底下最好的春雨。他对她使用的并不是什么**术,只是男人和女人的本能。

两人靠在一起,颜幸有种窒息的感觉,仿佛要将沈渡从他的胸膛内挤压出来。她没胆子再去看沈渡。

他的双手在她的身体里流连,她的注意力也没办法集中。她满脑子都是那天晚上,闫涵扯开了她的衣衫,狠狠地将她按倒在地,一只邪恶的大手,在她身体各处游走。她就如一头无法逃脱宿命的绵羊,所有的努力都无济于事,但她依然在做最后的挣扎,直至筋疲力尽……

颜幸明知道不应该多去思考,但那些恐怖的回忆却像是一幕幕的画面,一幕幕的浮现在脑海中。一刹那,颜幸的眼睛里充满了泪花。她感觉自己很肮脏,身上到处都是严寒的印记。她一句话都不能说,一滴眼泪都不能流,生怕沈渡知道,生怕沈渡介意,生怕自己坏了沈渡的名声。

在她心中,他才是最棒的,才是她心目中的大神。

跟程池不是一个人。

她跟陈驰不一样,没办法把自己当成死人。这些年来,她一直都是这样,唯有在他的身边,她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她还在,但是,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堕落的一个。

记忆太过沉重,颜幸再也承受不住,整个人都垮了下来。她亏待沈渡的很多,却不清楚沈渡是为了她才被逐出学院的,她害得他受了那么多委屈,她本想用这样的方法来回报沈渡,她本想着,一定能做到。

可是,她做不到。

“我怎么就不能早点结束,怎么就这么迟呢?”颜幸摸了摸沈渡的脸,心里隐隐作疼。泪水从她的脸颊流淌而下,寒冷的寒意让她的泪水都要凝结为冰。

她的身子在寒气中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她望向沈渡的目光是那样的谦卑,那样的谨慎,那样的谨慎,那样的令人怜惜。

“别嫌我。”颜幸痛苦地一闭眼,道:“这可如何是好?沈渡,我已经拿不出更好的东西了。”

………………

沈渡感受着颜幸身体的震颤,他心中清楚,颜幸之前的遭遇,让他一下子就回过神来。等他回过神来,他终于明白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可恶,多么的可恶。沈渡直接将身上的大衣脱掉,将颜幸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内疚的情绪像是海啸一样汹涌而来,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拼了命的想要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颜幸。

这是何等的残酷,何等的残酷,何等的残酷!为何?

沈渡一动不动的将江十字搂在怀里,半晌之后,他才大着胆子,将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的语气有些发颤,似乎和顾惜玖的心情是差不多的:“你当初为何要离我而去?怎么会跟程池扯上关系?”

颜幸死死的抓住沈渡的衣襟,嘴唇不停的哆嗦着,她微微张大了嘴巴,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泪水。

“是闫涵吗?”沈渡不敢置信,这些年来,他一直不愿意承认,江十大神医喜欢的是程池。

颜幸依旧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哭泣。

沈渡只觉一股绝望如潮水般涌来,渐渐将他淹没,最终还是绝望。

“我又不是什么最好的人。”沈渡一脸倦容:“我也不是什么都要的人。”

在我看来,你能回到我身边,就是老天给他的最大的礼物。这话沈渡没有说出来,而是直接闭上了嘴巴。

他不能说。

沈渡轻一声叹息,扶着颜幸上了自己的车子。

“我们先去休息一下,你也辛苦了一天了。”

  *****

本来,他们应该在今天晚上就能抵达青海湖的,但由于一些意外,他们不得不在西宁停留下来。西宁,作为青海省的首府,又是青藏高地之上的第一大城,从西宁出发,距离青海湖并不算太遥远。

从盘山路进入国家大道,穿越西宁城区。沈渡接连拨通了数个号码,终于见到了早已安排妥当,正在那里焦急等候的韩冬。

韩东为人不错,见到颜幸,又询问了一番,直到知道她安然无恙的归来,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说着,他将食物和饮料递给了颜幸,然后递给了颜幸:“这是你的私人房间。今天晚上,你可以安心睡觉了。”

颜幸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长安。

韩东为人不错,而且很通情达理,让长安先离开这里。颜幸虽然明白对方只是为了守护长安,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表达了自己的感谢。

她一个人回到自己的卧室,经过了一天的事情,她的心情一直无法平静。一睡觉,脑海中就会浮现出过往的种种,有好有好,有不好有甜蜜,有苦涩。

颜幸一屁股从病床上爬了下来,他很想抽烟,但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抽。

对,她已经放弃了。

颜幸无聊地打开酒店的电视,发现电视上有很多新的节目,他茫然地看着电视,目光呆滞。

就在她出神的时候,有人在敲她的房门。打开房门一看,竟然是长安。

颜幸站在门口,一副不想让长安进去的样子。

“什么事?”问。

长安的表情很难看,眼睛里满是血丝。

“这是你的电话。”长安将电话递到了颜幸的面前:“我留着呢。”

颜幸拿着电话,将电话放在了酒店的桌子上。

长安对她也是不耐烦,做出这种事情来,也不说一声抱歉:“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告辞了。”

颜幸叫住了她:“等等。”

“还有事?”淡淡一笑。

两个耳光抽在了长安的脸上,两个鲜红的手指印在了他的脸颊上。

长安在读书的时候,便已经是个好战分子,被人揍了一顿,哪里还会善罢甘休?她抬起手臂,正要反击,却被颜幸一把握住。

颜幸打不过一个男人,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会被一个女人欺负。

“你经常在洗手间找我麻烦,我还没有报仇吗?”颜幸目光冰冷,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我这个人,向来不会还口,也不会还口。”

长安愤怒地看着他,颜幸却是一脸平静,她看着长安,威严逼人:“我从来没有反抗,并非我不敌,只是看在你是长治姐姐的份上,我没有反抗,只是看在沈渡的面子上,我没有反抗。”说到这里,颜幸又补充了一句:“长治,和他关系很好。”

长安一把将他的手臂从地上拉了起来,他压下心中的怒火,死死的盯着颜幸:“颜幸,你别觉得你很冤枉我。”

“委屈?”颜幸嗤了一声:“我要是运气不好,早就挂了,你说我受了多大的罪?

“谁说我要帮你了?”长安依旧和颜幸针锋相对:“我可没有把你从悬崖上拉下来!”

“你让我不要拿车锁,你自己一个人去了很长一段路,然后又悄悄开车离开。你确定不是为了摆脱我,然后去抢我的车子?”

长安本来就气不打一处来,听到颜幸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睁大了双眼:“我为什么要抢你的车?颜幸,我劝你少废话!我就是为了摆脱你!”

长安说出这句话后突然反应过来,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倔强。

颜幸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别有意味的瞥了一眼长安,她的目标达成,自然也就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如果继续调侃,那就是欺负人了。

颜幸冷冷一笑:“我劝你,以后再想要抛弃别人,最好找个公交站台,给别人一个便利,山上随时可能死人,你这样做,无异于杀人灭口,可不是谁都能活下来。”

长安听着颜幸的话,有些不服气的道:“颜幸,我恨你又如何?我就不能恨你?你这个贱人,居然敢在沈渡的面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些年来,你可曾为人做事?偷人家好姐妹的男人,这种事情也就你干的出来!”

颜幸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你不会是为了周明月才如此兴奋的。归根结底,还不是你有心去争,没能得到?”

“你——”长安勃然大怒,就要出手。

“嘭——”房门被颜幸狠狠的关上。根本就不会给长安任何的选择。

“砰砰砰、”敲门声此起彼伏,长安并没有离开,而是破口大骂:“江十号!你把门关上是几个意思?你不要觉得自己很高尚!你们这一天有了多少泪水啊!有多少人骂过你?”

………………

长安这边的动静很大,韩东也听到了,连忙跑了过去,将她拖了出去。

但长安并没有就此罢休,他对韩东的劝说很是不爽:“韩哥!你是站在我这边的,还是站在她身边的?”

韩东从来都是拿长安当成自己的妹妹,对长安也是百依百顺。但长安就是这么固执,让他的表情变得更加凝重。

“长安,你和他接触的时间更长,对他的了解更多。”韩东淡淡道。

长安抬起了脸,轻轻抿了抿嘴,沉默不语。

“我这些年来,也就看到沈渡对三个姑娘如此在意。”韩东掐着手指头:“一是他娘,二是萌萌。”韩东顿了顿:“三是江大。”

“长安,你跟那个什么江大大的不同。韩东道:“不同的不是容貌,也不是能力,也不是与沈渡相识的时间长短,而是与沈渡的地位,不同的是,在沈渡心中的分量,不同。”

长安咬着下唇,刚才沈渡的怒火让她很是郁闷,“他是因为那个女子才这么说的,我受不了啊。”

韩东恨她太失望了,摇了摇头,“他就是在说你坏话,江律师没事,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说不定会毫不犹豫地把你干掉。”

长安扬起头,一脸愤愤不平:“韩哥,你有所不知,此女可将沈渡害惨了。”

“这个无所谓。”韩东叹息一声,“哪怕是一种毒性很强的毒药,沈渡都会一饮而尽。难道你不懂?”

………………

长安的骚动持续了很久,最终还是让颜幸恢复了平静。片刻后,房门再次被敲响。颜幸还在想,那人是不是从长安回来了。

她猛地掀开被子,气呼呼的去打开房门,可一看,竟然是沈渡。

颜幸此时还带着一丝怒气,语气生涩地说道:“大晚上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还以为韩东送来的东西都是凉的,估计你也不会去碰呢。”沈渡提着两个麻袋:“我在外面看了看,哪里有煮面条的,就拿了一份来。”

颜幸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将两个包收了起来,“谢谢。”

沈渡推开了房门:“赶紧吃饭,趁着还热乎。”

说完,也不等颜幸说什么,就径自走了进去。他看着桌子上原封不动的食物,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沈渡不喜欢浪费,将颜幸没有用过的凉菜全部吃光,然后看着颜幸继续用,没有片刻的空隙。

颜幸本来也没什么食欲,但不知为何,当她将沈渡送来的面条拆开时,却被一股热腾腾的汤汁香气给吸引住了,很快就被她吃了个精光。

沈渡默默收拾着自己的残羹剩饭。

沈渡对颜幸吩咐道:“你先休息吧,明日一早就出发,前往西海镇。”

“噢。”应了一声。

“我走了。”沈渡提着那堆想要丢掉的东西,离开了颜幸的办公室。

沈渡的长发更长了,脸庞上也多了一层青色,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憔悴,但却透着一股彪悍之气。他身材魁梧,双肩宽阔,看着他的身影,颜幸心中百般滋味,涌上了颜幸的脑海。

“沈渡。”秦云淡淡道。

“嗯?”沈渡转过身来。

颜幸不知为何突然喊了一声,四眼相对,她彻底说不出话来,紧抿着下唇,半天才挤出一个词来。

“晚安。”回了一句。

“好。”沈渡笑道。

………………

重新上路,颜幸拎起背包,掏出了车钥匙,朝着车子走去。心里琢磨着,到底要怎么分。

她应该是跟韩东同乘一辆。沈渡么,应该是在长安吧?

想到这里,颜幸望着长安的方向,不禁有些不满地哼了一声。

沈渡结好了钱,离开了酒店。在经过一条街道的时候,她将车钥匙递给了韩东,言简意赅,斩钉截铁。

说完,他就坐在了颜幸的车里,看颜幸一言不发,转头看向了她:“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你怎么还在这里?”

………………

江十号跟沈渡待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心里难免会有些忐忑。莫名的,有他在,她就安心了。

两个多钟头的路程,很快就抵达了西海镇,不过片刻功夫,就来到了这里。颜幸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西海镇。西海镇是一个非常独特的城市,它对于中国有着非常特别的重要性。中国的首枚核弹就是在那里爆炸的,一团漆黑的蘑菇状的云团,让这个辽阔的世界充满了独特的魅力。

颜幸并不清楚这里是什么,但在经过石碑的路上,沈渡轻描淡写的告诉了她。沈渡嗓音深邃,充满了魅力,娓娓道来,说着祖国的历史,说着祖国的发展,说着说着,她也是如痴如醉。很快,他们就来到了自己要去的地方。

西海镇之后发展的非常好,各项设施都很齐全,中文也很好。那里有一个单车补给站,因此许多单车爱好者都会在那里短暂的歇脚。一路上,他们遇到了很多背着行囊的游客,虽然素昧平生,但也会互相问好,只有在野外,颜幸才能体会到什么叫“国为家”。

一入城,除了颜幸,沈渡三人面色凝重之外,其他人都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长安曾经来过一次,两人寻了一间屋子,转身对沈渡说道:“就在这儿,她就在三层,我弟弟出钱买下了她。”

长安刚要上去,迎面碰上一个从楼上下来的男子,便上前拦下,询问道:“三层的那个柴珍珍是不是在家啊?我们想和她谈谈。”

这里的居民,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公务员,提到她,他们都露出不屑的神色:“哦,她早就搬走了,去了附近的村庄。”

沈渡一听说她要迁居,便压低声音问道:“你可知晓,她迁居到了哪里?”

那人扯了扯嘴角,意味深长地说:“她很出名的,你可以问问她,肯定会有人认识她的。”

………………

一路询问,他终于知道了,柴真真如今的住所。柴真真就居住在村西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别的人家都能上村里的主干道,唯独她家的主干道不好上,于是有人给她们指了一条土道。

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她就在一条沟槽旁边,这条沟槽是由农夫们开凿出来的,用来打水。一面是土路,一面是低矮的堤岸,这条堤岸是用来保护公路和房屋的,一端是新建的小镇,一端是未开发的荒原。

颜幸一路上见过不少草原,还有一些草原上的旅店,还有一些草原上的旅店,为什么会有人想要在这里生活?

花了点时间,他终于来到了柴真真的家里,这是一栋小楼,用木板砌成,外墙涂成了白色,屋顶则是大红,和村子里的建筑很搭,不过因为房子比较老,很容易就能找到。

还没有进去,里面就传出一个男子的嗓音。

一名男子用蹩脚的中文,对着江流石说道:“你都快把胸给撑爆了,居然要两百块钱?”

一道刺耳的声音响起,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做过之后,你还不满足吗?”女子不屑的哼了一句,语气很是坚决:“要不,我就跟你媳妇说,要不,你自己看着办吧!”

“贱人。”

房间里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那人“啪”的一声打开了房门,房门上还蒙着一层薄薄的棉被,他一打开棉被,便看到了韩东和沈渡。

那人满脸通红,满是褶子,看起来很是狰狞,他扭头对着店里的几个人说道:“难怪你看起来那么嚣张,原来是不怕有顾客吗?”他上前一步,看到江十号,脸上露出一丝不爽:“咦,竟然是个女人,好漂亮。”

一伸手,颜幸的衣服还没有摸到,就被沈渡单手提着脖子,顺势丢下了楼梯。

“滚。”吐出两个字。

长安睁大了双眼,双拳紧紧攥在一起,压抑了许久的怒火,猛然爆发出来,怒气冲冲地走了进去。

颜幸也走了进去,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让江十差点吐出来。

沈渡与韩东就在她身前,颜幸走到一边,这一眼就能看到床上的女子。

她只披了一件薄薄的棉衣,披散着,一张苍老的面容,一双眼睛带着黑漆漆的颜色,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幽灵。

要不是依稀能看到那张精致的脸庞,江十号都要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了。

“我弟弟呢?”长安看着床上躺着的女子,带着一丝轻蔑问道。

女子随手从旁边取过一件军外套,随意地套在了自己的身体上,悠闲地从床上爬起来,四处寻找着自己的鞋子,淡淡道:“不知道。”

这句话让长安勃然大怒,长安勃然大怒:“你不会是不会吧?别当我不了解你,你不过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妓女而已,就算我大哥给你的钱再多,你也不会满足!居然还拿出去贩卖!”

不等其他人回过神,她一个跨步上前,啪的一声就给了柴真真一个耳光。

这一记耳光抽在了柴真真的脸上,让她险些摔倒,连忙撑起了桌子。她正要开口,却被一道清脆的咳嗽声打断,然后她就开始不受控制地咳了起来,咳的头破血流。

沈渡一看形势不妙,连忙阻止长安,让长安无法接近柴真真,这让他更加愤怒。

长安边说边流泪:“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你就是这样的人,人家那么爱你,那么爱你,甚至连这个家庭都不要,你就下得去手?没有了男人,你就活不下去了?没有足够的金钱,就不能靠自己的手来赚钱?非要以身相许?非要如此?”

“……”叶帆无言以对。

面对长安方面的指责,她一直保持沉默。她缓缓坐下,回到炕上。

“不是长治,他也很久没有来过了。”她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指,过了一会儿,她说:“我跟他分手了。我们不是一个月前才分开的吗?”

“这……”

长安的人被韩东拖走,只剩下颜幸和沈渡两人,站在一旁,看着一脸冷漠的柴真真。

离开长安后,颜幸将柴真真放在办公桌上的丹药捡了起来。

颜幸扬了扬手中的多吉美:“这是印度版本的。”

沈渡向江十号投去不解的目光。颜幸收起了手中的药品,又问:“肾或肝?”

沈渡顿时皱起了眉头,静静地望着柴真真,她一言不发。

“这玩意儿,在华夏可是很值钱的。印度的比较廉价,只有一成左右的价钱?”

“我没骗你,我跟他是真的断了来往。”

“我是肝癌,已经到了绝症,靠着药物维持生命。我想和他断绝关系,但长治拒绝了,说是要为我医治。”虽然语气很冷漠,但她的眼睛还是忍不住泛着红晕:“他最后还是撒谎了,但我一开始并不信。从那以后,他就没有回来过。”

沈渡依旧是一副愁容,目光幽幽,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垂眸扫过桌子上放着的那一包药,声音很轻:“真的?”

“假的。”柴真真呵呵一声:“随便你怎么想。”

………………

在一起之前,她是个不折不扣的文学少女,也是个摄影爱好者。她的相机里,有无数的美景,但是她不会给任何人拍照,因为她觉得拍照是一种侮辱,她要给自己的情人拍照。

中国那么多的摄影记者,她并不是最有才华的一个,她只是一个性格倔强,性格倔强的女记者。她一年才存下的一点积蓄,也因为出去旅行而挥霍一空。

她在一次旅游中结识了长治。那时的长治与老婆已经正式分手,并即将达成协议,他的情绪很低落,于是开车到青海湖边散散步。

从长治到青海湖,这是中国最大的咸水湖泊,景色很美。他随意拦下一位行人,却是柴真真。他将自己的电话交给了柴真真,请她帮自己拍张照,毕竟这种事情在风景秀丽的地方很常见。

可那时候,她丢了皮夹,连个房间都没有。她用长治的电话为自己拍摄,然后向自己索要200块,如果长治不还,她就不会把电话还回去。

长治是一个很善良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带摄像机的美女,光是那些设备就价值不菲,估计是有什么困难的事情,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两百块,算是将自己的电话“赎回”。

长治临行前,柴真真喊了一声,给他用单反机拍摄了一幅单人照片。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头一次拍摄。

有一次,自然还有二次。她拿着照相机,将长治所有的情绪、情绪、细微的情绪都拍了下来,长治并不算特别出众,但她依旧喜欢上了这个人。两人一路前行,一路相爱,一路行来,一路行来,两人也算是真正的在了一起。

长治的家庭并不像淳淳那样,淳淳的个性实在是过于独立,不符合长治的要求。虽然家里并不待见老婆,可是当她出现在长治的时候,所有人都站在了老婆这一方,无论是在长安,在长治,在父母身边,都没有一个人愿意和她在长治的父母和她在一起。

这些年,他想要和老婆离,可是老婆知道长治已经对他动了情后,整个人都变味了,说什么也不同意,硬是把这事给拖延了好些年。

长治沈渡到宁夏采矿,他晓得真真喜欢逍遥,为真真在西海镇寻得一套住房,他一有空便驱车去见她。

真真患上了癌,想与长治断绝关系,长治没有答应。沈渡这才记起来,就在不久前,常志忽然说要解散公司。

以前沈渡还在宁夏矿山,可是周思媛要起诉他,要剥夺萌萌的抚养资格,沈渡只好回到了深城,把矿山和公司都转交到了长治,这也是为什么沈渡会选择留在这里的原因。

正当他愁眉苦脸之际,长治忽然提议要解散公司,并将其投资撤出。当然,沈渡不可能答应。

如今见到了柴真真,时机也对的上了。长治急需资金,于是他撤回了投资。

可是,他在哪里?这些银子,并没有落在柴真真的手里。柴真真身无分文,便与村里的男子和路过的驴友做爱,换取延年益寿的药物。长治可曾知晓此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把这些资金都拿走了?这是要干嘛?

这一点,沈渡也是一筹莫展。

………………

“他告诉我,他在郑州认识一个很有背景的人,可以帮你投资。”柴真真转过了身,淡淡说:“这人可能要到郑州,或者可以寻着。”

“既然你已经知晓,为何不前去寻找?”沈渡问。

“他连我都不要了,我还去问他干嘛?”柴真真苦涩一声:“而且,以我现在的体质,恐怕还未抵达,就已经命丧半路。”

………………

沈渡心中虽是满腹疑问,却也不愿让一个患者如此尴尬。

他拉开车帘,走到门口,早就等候多时的长安和韩东已经将他团团围住。

屋子里的声音并不是很大,所有人都听到了柴真真的声音。长安撇撇嘴:“当然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他要的不是金钱,而是金钱!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为人。”

沈渡自始至终都是愁眉苦脸,拿出一个烟袋,对三人道:“我要抽烟了。”

韩东也急坏了,追在沈渡身后:“我也要一支。”

………………

两个人就这么在村子门口,一边抽着烟一边聊着天。“你真要前往郑州?”四下没有其他人,韩东向沈渡问道。还没等沈渡开口,韩东就道:“我可不同意你过去,如今矿山发生如此大事,单凭一人之力,还远远不足以应付。我们不能在这种毫无希望的情况下,去中国旅游。再说了,郑州又不是三两个小时就能到的地方,你让我怎么找到她?连他是什么人都不认识!”

沈渡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抽烟。

韩东想了想,淡淡道:“我打算毁了这家汽车城。”

沈渡斩钉截铁,斩钉截铁:“不用。”

“你要怎么赔偿我的损失?”韩东说:“工厂早就被你买走了,比你的六百万多,这是最好的机会,值得。”

“我说没必要。”沈渡眉头一皱:“有话好说。”

韩东也是一脸焦躁:“谈?你以为他们会跟你谈条件?”

沈渡懒得跟韩东再废话,扔掉手中的香烟,扬长而去。

“宁夏就算了,你先回去吧,汽车工厂离不开你。”

“沈渡!”他喊了一声。

“嗯。”

韩东和沈渡强忍着怒火,站在河边的一根水泥柱上,一动不动,就是不走。沈渡是个倔强的人,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从楼梯上下来后,便径直朝着来时的方向而去。

长安看着沈渡离去的背影,迟疑了片刻,还是紧随沈渡而去。颜幸在一旁静观其变,最终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

沈渡的性子很倔,正像周思媛说的那样,头脑简单,不会拐弯抹角。

颜幸在原地打了个滚,又转向了韩东。

韩东的眼睛始终盯着自己的双脚,没有人能够看出他脸上的神色,直到颜幸迈开脚步,韩东才从地面上的阴影中,缓缓的抬头。

看见江十先生,他皮笑肉不笑地说:“江先生,您可以走了,该吃午饭了。”

“那你呢?”安妮江特好奇地问道。

“我有些事情要做。”

颜幸发现,在距离韩东三丈开外的地方,有一根混凝土柱。她轻轻弹了弹地上的石柱,一脸云淡风轻地坐在那里。

颜幸又问道:“这个叫做珍珍的女生是什么人?”

韩冬的脸色变得无比的难看,他看了颜幸半天,最终才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贞贞和长治的事情,给颜幸做了一个简短的描述。

“……”叶帆无言以对。

“沈渡与长治是多年的合作伙伴。两人都在宁夏矿山,若不是沈渡的儿子来了,沈渡也不会急匆匆的回到了深市,将矿山交给了长治一人打理。真不敢相信,长治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来。

颜幸顿了顿,低低的说:“很多?”

韩东叹口气:“对沈渡来说,一文不值。他的矿山发生事故,地面塌陷,还有十多个人下落不明。那座矿山的采矿环境并不好,而且那次的意外,到现在都没有人能活下来,我担心那座矿山的情况会很糟糕,因为那座矿山很难挖出一具遗体。”他烦躁地挠了挠头:“出事了,长治那个该死的混蛋,拿着我的银票逃之夭夭,真是乱七八糟,沈渡,我让他不要露面,等他们的家人安静下来,我们才能见他们。”

颜幸则是静静聆听韩东的讲述,从始至终,他都在皱眉沉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的手指用力的捏了捏,关节都被捏的有些泛白。颜幸打了个寒颤,然后用舌头轻轻抿了抿干涩的嘴巴,压低声音说道:“他的矿山在宁夏什么地方?”

韩东再次叹息一声:“在吴忠的一个村子里,有一个私家矿山,因为是非法采矿,所以还在走程序,到现在都没有走完,所以我才让他们两个放弃,唉。”

………………

颜幸连忙劝说韩东回去,韩东心中也有些担忧沈渡的安危,大家都是这么多年的老哥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撕破脸皮。

颜幸返回后,发现沈渡正倚在门上吸烟,而他脚下则是一地的烟蒂。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是十分在意的。

从根本上来说,颜幸和沈渡都是一个德行。只要是对他们好的,他们都想要将其留下来,可偏偏这些人都很笨,根本就不会用什么办法来挽留。因为他很怕,所以他一直都用一种无所谓的样子来掩饰自己。那样的生活不是很累吗?

“借我一支。”颜幸走到沈渡身边,伸手在他肩上一按,声音轻松,看不出有任何异常。

沈渡眉头一皱,将一支烟递给她。

“你就不想知道我和那个韩先生谈了什么吗?颜幸看着沈渡,嘿嘿一笑道。

沈渡神色淡然,将手中的香烟扔在地上,一脚将其掐灭。他的目光望向了远方,口中喷出了一口烟雾:“不怕,就不怕。”说完,他转身,一脸的豪爽:“没什么不能说的。”

颜幸不想和他对视,连忙低下头,一动不动,却又感觉到自己的鼻尖在隐隐作痛。

“真是浪费时间,没有好好欣赏一下美景。”颜幸握了握拳头,随口说道:“我还真想看看青海湖呢,既然来了,就不能浪费时间。”

沈渡一言不发,静静听她往下说。以他对颜幸的认识,自然不可能是平白无故地。

颜幸转过身来,微笑道:“我刚刚接到律师事务所的一个电话,要立刻返回周市。”

沈渡诧异道:“师弟不是要回宁夏吗?”

颜幸看着远方的地平线:“宁夏那边有人去,我还有点事情要做,就不劳烦你了。

说到这里,两人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在颜幸眼里,蔚蓝色的青海湖流域的蓝天如水。那样的纯净,那样的纯净。这是江十号最珍贵的回忆,她不想再回忆了。

颜幸回过头,伸手弹了弹沈渡身上的一丝烟尘,说道。两人相对而立,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神色淡然,和沈渡的对话也很正常,似乎在提醒他:“处理好事情,立刻返回圣都,我在这里等你。”颜幸也微笑道:“我还需要你来修理我的车子。”

沈渡垂下眼帘,望向颜幸,后者撩起长发,将雪白的前额与面庞展露无遗。她离开的那一瞬间,是如此的凝重,以至于他都情不自禁地揉了揉她的秀发,爱怜又爱怜。

沈渡虽是恋恋不舍,却也明白,出了这个世界,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就算是大人,也没有放肆的权利。正如砌墙用的砖头一样,一片一片地承担着承载和防守的重任。

他们两个都还健在,而且扎根于深城,以后总有相见的一天。于是他就让她离开了。

“我去一趟圣都,就来看你了。”

………………

颜幸咬了咬唇,点了点头,眼眶有些湿润,却强忍着没有哭出来。虽然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去寻找,也不可能再去寻找,但他依然相信,这两个人说的每一句话,每一句承诺,都是真实的。

颜幸要看青海湖的风景,所以沈渡才会将她送到这里来。她想要什么,沈渡都会竭尽所能满足她。韩东与长安两人没有四处乱转的心情,但也都跟了上去。

虽然现在是冬天,但青海湖还是很凉的,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下一场大雪,但还是有不少人来。一路上,他们都能看到一些人在向他们膜拜。听说有些人为了去圣城拉萨,还得一直叩拜下去。

颜幸的心中,充满了震撼和敬仰。究竟是怎样的一种信仰,能够支撑一个人在如此艰难的旅程中继续前行?颜幸想不明白,但他很嫉妒,嫉妒这些人对自己的信念如此坚定。

在青海,到处都可以看到一面面由各种材料制成的旗子,旗子上刻满了符文,旗子上有吉祥的图案,旗子上有吉祥的图案,有的挂在神山,有的挂在圣湖,有的挂在悬崖上,有的挂在塔楼上,有的挂在屋顶上,有的挂在广阔的土地上,有的在天空中,有的在狂风中猎猎作响。那一面面的风旗帜,沈渡说的是风马旗。

五颜六色,在干净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漂亮。摇下窗户,车子疾驰而去。颜幸歪了歪脑袋,看到专心驾驶的沈渡的侧面,心中一酸。她恨不得这一瞬间,时光停止。

青海湖变成了一个相当高度商品化的著名旅游区。在外面转了一圈,又照了几张相片,这才回去。离开青海湖后,颜幸将三人的行李全部放进了沈渡的车里。在江十号的提醒下,所有人都已经得到了她要走的信息。

沈渡一声不吭,让韩东有些心疼。长安对颜幸一向没什么好感,不过听说她要走了,也没有多说什么,沉默不语。

他们从青海湖返回西海镇的途中,迎面碰上一台出了故障的越野赛越野赛,这是一台歪歪扭扭的越野赛,里面的驾驶员正一脸不知所措地在那里等着,看到他们的车子驶来,急忙又是招手又是喊救命。沈渡和颜幸还没走到跟前,韩东就将车子停靠在了路旁。

在外面,能帮忙就帮忙吧。韩东,就是如此。

这辆橄榄绿色的越野车里装满了行囊,大部分都是野营用的东西,车上还有一摊已经干了的淤泥,应该是从这里经过时的颠簸造成的。韩东说了几声,就走到了车顶前,打开了车顶。

车上坐着一个男子,他接过一根香烟,想要递给韩东,却被韩东拒绝了。

这名男子身材不高不矮,身材中等,肤色白皙,一身笔挺的西装,脚踩一双登山靴,一副职业人士的模样,但一张脸,却是标准的城市白领。“两位也是开车过来的?”他对韩东问道。

韩东弯下身子,聚精会神地看着手中的一把扳手,一言不发。

“可惜我们的船坏在这里,还好遇到了两位。”那男子很是热情,和韩东聊着天。

韩东微笑着挥挥手:“不用这么早就道谢,等我把它修好了,你就可以向我道声谢谢了。”

那人也跟着一声轻笑:“如果你做的好,我会感谢你的。”

沈渡,颜幸等人也纷纷下车,朝越野车那边走去,一群人将这台坏掉的车子团团围住。

对方一看周围有这么多的人,连忙朝着自己的车子喊道:“晓晓,去把矿泉水拿来。”

沈渡心领神会,连忙拒绝,可马车里的女子却提着几个水壶过来。

“能认识两位,也算是有缘,我叫冯达,这位是我妻子,叫关晓晓。我们到这里来是为了度蜜月。我媳妇儿很有诗情画意,说是要去提神,提神,提神,提神。”

后面的那个拿着矿泉水的女子,连门都没有关上,刚要过来,看到那几个人,愣在原地。

“潇潇?”男子神色古怪。

那女子点点头,拿着一瓶水,快步走了过去,将一瓶瓶的水,一一递给了他们。

韩东没多久,就查清楚了故障的根源,而且,还迅速的修复了车辆。名叫冯达的男子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兄弟,你的车技不错啊,你是不是很会开车啊?”

韩东接过颜幸给他的餐巾纸,一边擦拭一边说道:“我自己经营一家汽车维修公司。”

“难怪,今天运气这么好,你们这是要去哪?可以一起吗?到了城里,我们一起去。”

“小事一桩。”韩东很客气的挥挥手:“我们这次过来可不是为了游玩,而是另有要务在身。

沈渡自始至终,都是静静立在一边,一言不发,看着车子被修理好,连看都不看一眼,径自回到了车上。沈渡一路跟随,长安紧随其后,也随之而至。

颜幸见状,将所有的餐巾纸都交给了韩冬,然后也要走。看到凌兰要离开,那个原本跟在后面的女子,却悄悄靠近了颜幸,伸手在颜幸的肩头上轻轻地一按。颜幸转过身来,默默地跟在她身后,朝着越野车的后方而去。

微风拂过,带着沙沙的沙沙声,像是草木的呢喃,又像是山峰的共鸣,又像是苍穹的悲鸣。

………………

“真没有料到,竟然能遇到你们两个。”她低着头,眼神里带着几分纠结,仿佛在做着什么艰难的决定:“我还觉得,我永远都不可能再见到你了呢。”

关晓晓,自大学结束至今未再见,已是6年多前的事情。

关晓晓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身高还不到一米六,披散在肩膀上的头发,被绑在脑后,只有一张脸露在外面。她的容貌算不上绝美,却给人一种精神奕奕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她刚刚结婚的缘故,容光焕发,让她看起来很美。

她倚坐在车厢里,巨大而粗糙的 SUV让她看起来格外的渺小。关晓晓一脸茫然,双手不断地摩挲着自己的双手,从始至终都没有抬起过头来,也没有去理会颜幸。

“以前的事情,我向你道歉。”她死死抿着下唇,良久,她才慢慢抬头,对着颜幸露出一抹抱歉的神色:“这些年,我心里很愧对你。”

颜幸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她,眼神依旧空洞。她已经不是当初的她了,曾经的她,是一个霸道的女人,可是现在,却是一个温柔的女人。她很走运,遇见了自己的意中人,并嫁给了他。

“现在看来,你和沈渡在一起,我也就放心了。”关潇潇撇了撇嘴:“当初,真是抱歉。”

“不用说对不起。”颜幸制止了她没完没了的“对不起”。

有些事情,是他无法忘记的,是他心中的仇恨,但这么多年来,他只是后悔,并没有太多的仇恨。颜幸心道,真是世事无常啊。

颜幸说的很随意,甚至她自己都有一种错觉,似乎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

“别有压力。”她淡淡地告诉关晓晓:「我跟他没有缘份,所以不能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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