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上午10点半了,太阳很大,两个人即使穿了短袖短裤,也难免出了细细的汗珠。
“挺热的现在,你渴吗?我去给你你买瓶水?”方叹提问道,他脱掉了薄外套,轻声轻语地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方叹将手撑在椅子上,风吹过他的脸,额头上的碎发随风飘起。侧头看看陈砚羽,一字一顿的说:我跟你一样大时,每天晚上都能听见你父母的对话,从一开始的正”常对话到后面的吵架,我都听的一清二楚。一次,我从小区门口经过时,恰巧看见你母亲一个人回来,身上有多处皮外伤,我听见她在自言语地说:他真是蠢极了,他跟个傻子一样,凭什么说我推了他才导致的车祸?笑死我了哈哈哈,自己方而盘股拉制好侧翻,跟我有什么关系?就这么相信行车记录仪吗?后来我得知你父亲因车祸重伤抢救无效而去世了。”陈砚羽听后,侧过头去,此时刮起了微风,将陈砚羽眼前的刘海往两边吹,露出黑白分明的眼眸,他略微带着些哭腔说“方叹,我不懂你什么会对我这么好,带我逃走。”为叹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抬手拂去陈砚羽眼上的泪,抚了抚他的脸,抚平了陈砚羽的情绪。
“喝水吗?我去给你买。喝什么?”方叹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矿泉水就好,谢谢。”陈砚羽回答道,挺漫不经心的,但并没有敷衍方叹的话。
因为在陈砚羽的世界中,只有方叹这一束光照,打开他尘封已久的内心,他不想失去这唯一的、能改变他全世界的救赎。
方叹起身离开了木椅,临走前叮嘱陈砚羽:“你就待在这里等我可以吗?我很快回来,我看你膝盖上的伤挺严重的,你走不了路,就别勉强了好吗?”陈砚羽点了点头,跟方叹挥了挥手,方叹便离去了。
陈砚羽目视着方叹离去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情绪涌上心头——他认为方叹是唯一能救他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