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低头瞧着怀中的小龙女,眉眼之间尽是柔情。他抱着小龙女的手臂微微发力,给她稍微调整了下姿势,好让她更舒适一些。良久过后,见小龙女靠在他胸前,双眸闭着,已然睡着。杨过将她轻轻放到床上,给她脱下鞋袜,一把抖开薄被给她盖上,蹑手蹑脚出了石室。
他到厨下做饭,给楊過送去一份,端着饭菜回到石室,将晚膳放下。见小龙女还未醒,弯下腰去,凑近她皎洁如月的脸庞,在她眉心轻轻一吻。小龙女睫毛微动,缓缓睁开眼来。杨过轻轻的道:“我吵醒你了吗?”小龙女莞尔一笑,道:“没有。”头微微抬起,凑到他脸前,在他唇上亲了亲。
杨过唇畔扬笑,坐到床边,伸出右臂抱起小龙女,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二人谁也未开口,却满心喜悦甜蜜。过了一会,杨过才想起还未用膳,柔声道:“龙儿,你饿不饿?”小龙女抬起头来,眸中温情无限,微笑道:“我不饿,倒是你忙活了一天,辛苦了。”瞧见他薄薄的两片唇瓣,心中一荡,双手抚上他肩前,凑过脸去,在他嘴上亲了一下,娇柔道:“过儿,咱们用膳罢。”
杨过含笑点头,蹲下身子给小龙女穿上鞋子,将她抱起轻轻放到石凳上。二人吃过饭后,杨过将碗筷收起,又到楊過那间石室,见他卧在榻上,合着眼睛,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想其他事。他并不想多管,将桌上收拾干净,便一同拿到厨下洗了。
杨过打了一盆水,回到房间,见小龙女坐着,双手环着小腿,两只小白脚搭在床边上,不由得心情激荡,大步走到床边,将水盆放到地下。他从衣中摸出一块手帕,放入水中浸湿,给小龙女擦脸擦手。
他给小龙女擦完手后,拿着帕子在脸上抹了几下,塞回衣里。小龙女盈盈一笑,道:“你这便是洗了脸吗?”杨过笑嘻嘻道:“那帕子沾上了龙儿你的香气,轻轻一擦我的脸也是香的。”小龙女噗的一笑,道:“我哪有什么香气啊。”
杨过微微一笑,道:“你身上自然是香的。”说着蹲下身子,卷起衣袖,抓住小龙女纤细的足踝,给她洗脚。小龙女低头望着他头顶,道:“过儿,你也和我一起来洗罢。”杨过抬头,面露微笑,道:“我脚臭烘烘的,一脱了鞋,满屋子都是臭气,到时候把你给臭晕可就不好了。”
小龙女乐道:“哪有你说的那样?咱们一起住了这么多年,你脚多臭,我难道还能不知?你现在便脱了鞋。”杨过跳起,叫道:“哎呦,好龙儿,你给我留点面子罢。”转眼便已坐到小龙女身旁,伸手脱下了鞋,双脚踏进水盆当中。
小龙女挨着杨过,望向他漆黑的眼睛,道:“过儿不臭的,就算臭我也喜欢。”杨过笑道:“那我洗的干干净净的,龙儿你是不是更喜欢我了?”小龙女将头一歪,靠到他肩上,甜笑道:“你怎样都好,我都是喜欢的。”杨过大喜,伸手搂住小龙女。
小龙女忽觉右足被轻轻一碰,微微低头,瞧见杨过将双脚缠了过来,她抬起右足,被杨过前脚掌压下。小龙女伸出左足,抵在他脚上,往外一推,却被他另一只脚夹住。二人相对一视,不禁大笑,脚下斗了起来。
两双足缠在一起,顿时水花四溅,哐当一声,盆子打翻在地,杨过已将小龙女压到身下。他轻轻一扯小龙女衣领,在她颈间亲了几下。小龙女伸出双手,搂住杨过脖子,吻了吻他光滑的下巴。杨过抱起小龙女,将她在榻上放好,衣袖一挥,将桌上烛火扑灭。
他卧倒在床,紧紧搂住小龙女,闻着她身上的馨香,当真心神俱醉,不过多久便睡着了。过了一阵,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在抚摸自己的脸。他缓缓睁眼,撞上小龙女闪着微光的眸子,伸手摸上她脸庞,问道:“龙儿,怎么了?可是梦魇了?”
小龙女将脸埋进他胸前,闷闷道:“我做梦……梦到你被他伤的好重,你身上血流个不停,我当真……当真好怕……”杨过轻轻一笑,伸手在她背上轻轻拍打,柔声道:“那都是梦,是假的。龙儿,你瞧,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小龙女呼出一口气,抬头看向杨过,轻轻的道:“是啊,幸亏是梦。还好你没事。”她忽然攥紧了杨过的衣襟,颤道:“过儿,你说他……他伤好后……会不会又对你下手……”想到这里,一阵后怕,不由打了个冷颤。
杨过心想自己好不容易同小龙女在一起,怎能让楊過从中破坏?伸嘴在小龙女脸颊一吻,柔声道:“龙儿,你莫怕。他想杀我已不是一次两次,可我都活着回来了。更何况咱俩好不容易在一起,我怎能让他得逞?”小龙女蹭着他胸膛,小声道:“过儿,我好怕,好怕他对你下毒手。”她抬起头来,道:“过儿,他是冲我来的。若他出手,你便快逃。”
杨过凝视她面容,道:“我怎能丢下你一人逃走?若是如此,我岂不是个连自己妻子都护不了的懦夫?”小龙女心中感动,但想到楊過似乎并不打算放过自己,而心爱的过儿也因此被牵连,不禁惶恐,实是害怕楊過动手伤人,道:“过儿,你说咱们该如何做啊?”
杨过想起楊過对小龙女的态度,面色不由得凝重,道:“他想来是不会放弃你的,定会死缠烂打留在古墓。他现在重伤倒还好,只怕他伤好转后,咱们二人联手也不一定打的过他。”小龙女抚上杨过脸庞,忧道:“那该……该如何是好?”
杨过搂住小龙女,轻声道:“别担心,到时候总有法子的。”小龙女“嗯”了一声,靠在他身上,半响道:“过儿,若咱们打不过他,便逃出古墓,去一个他永远找不到的地方……”杨过轻轻点头,毅然道:“好,咱们去别处,让他再也寻不到。”
小龙女低声道:“过儿,你说,咱们躲到哪去的好?”杨过轻轻抚摸她发丝,道:“龙儿,你就莫要操心这事了,你放心,一切有我在,他诡计不会得逞的。”小龙女听到他的话,心下稍作安心,握住他宽厚的手掌,道:“嗯,不会有事的,咱们还要好好过日子呢。”
杨过眉眼柔和下来,道:“是啊。咱俩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自然要好好的。”握紧小龙女的手,柔声道:“龙儿,你不要多想,无伦发生何事,我都陪在你身边。”小龙女轻轻点头,道:“我不想啦,还有你在呢,我又何必怕呢?”杨过笑了笑,伸手撩了撩她发丝,轻轻的道:“龙儿,睡罢。”说罢给她讲起故事来,哄她入睡。
次日清晨,二人吃过饭后,杨过想起自己还欠着小龙女一场婚礼,当即便忙活起来了。之前楊過早已置办好成亲所需之物,倒也省了杨过一番精力。小龙女翻出那日楊過所穿红衣,道:“过儿,你便穿这身罢。”杨过拿过那身红衣,左瞧右看,见红衫上的绣纹正是出自小龙女之手,不由得怦然心动,但想到这身衣物是楊過的,瞬间不喜起来,道:“我同你成亲,干嘛要穿他的衣服,这样岂不晦气?我自己到山下置办一身。”小龙女点头道:“那好,我陪你一块去。”
杨过欣喜,抱住小龙女,道:“到时候你再在衣上改改,多绣些花纹,我要比他那身更好的。”小龙女微微一笑,道:“他当时急着骗我成婚,我在衣上所绣并不多。你的那身新郎服饰,我自然要精心对待了。不过可能要明日才能绣好,咱俩大婚要推迟一日了。”杨过想着楊過短时间内下不了床,推迟几天倒也无妨,亲了亲小龙女额头,道:“这个不急,你慢些来便行。”小龙女含笑点头。
夜色弥漫,揉碎了天边的绮霞,明月乍现,寥寥星星围绕其旁,显得甚是清冷。此时墓内却是另一番热闹景象,只见到处都是红绸彩带,一片大红,好不喜庆。
杨过和小龙女身穿婚服,臂上系着大红缎子结成的同心结,缓缓向后堂走去。因小龙女头上盖着喜帕,不能视物,便由杨过来扶着。杨过扶着小龙女身子缓缓跪在蒲团之上,将另一只蒲团拉过,挨着小龙女跪下。
二人手牵着手,齐向林朝英的画像拜倒,磕下头去。杨过低声祝祷:“弟子杨过和龙氏真心相爱,始终不渝,愿生生世世,结为夫妇。”小龙女脸上欢喜无限,也低声道:“愿祖师婆婆保佑,让咱俩生生世世,结为夫妇。”同杨过又磕了三个头。
杨过抱起小龙女,朝婚房大步走去。红盖头下,小龙女玉颊羞红,一颗心砰砰直跳。进了石室,杨过将小龙女轻轻放到床边,顺手脱下她足上绣鞋。他伸手掀开喜帕,小龙女绝丽无伦的容颜映入他眼中,但见她玉容羞怯,微施粉黛,当真美艳难言,娇美无比。
小龙女凝望着杨过俊美的脸庞,嘤的一声,扑进他怀中。杨过捧起小龙女脸来,在她艳红的朱唇上吻去,将她压到床上。小龙女伸出双手,搂住他脖子,与他唇齿缠绵。
小龙女大口喘着气,这一吻甚长,只觉脑中晕乎乎的。她眸中水雾浮现,眼神迷离,怔怔望着杨过。杨过亲了亲她可爱绯红的脸蛋,伸手去解她衣带,红色的床幔散下,遮住了二人的身影。忽然一团红影落到地上,床幔轻轻颤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