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骗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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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過在她背上细细摩挲，小龙女抬起头，娇容艳极，她坐直身子，匆匆披好衣衫，不敢看杨過，从他身上下来，娇柔道：“过儿，该歇息了……”飞也似的下了床。

楊過轻笑一声，缓缓躺下，自行运转内功借着寒玉床压下心中翻滚的情欲，待到身体不再火热才睁开双眼，见小龙女卧于绳上，尽显体态之美，一双白脚露着，犹如一对白蝴蝶，玲珑可爱，不禁想着她两只雪足荡起，想必定是迷人之极，心中也理解杨过为何会发梦捉小龙女的脚了。

他回想起昨夜遇到小龙女，只觉这一天下来委实像是一场梦，荒唐又美好。毕竟初遇小龙女便同她一夜春宵，实在荒唐之极，他虽天性风流却也干不出这种事来，但遇见小龙女却不知怎地便勾了魂似的，想到她香软如玉的身体，忍不住回想起来，只觉回味无穷。

楊過望着小龙女，心中不由泛起丝丝甜蜜，想着小龙女已是自己的人，更是狂喜，转念却想到小龙女对自己的情意似都来自杨过，不禁一颗心缓缓下沉，也不知是何滋味，心中盘算起需得尽快让小龙女嫁于自己，又想着杨过千万不要回墓中打扰他们夫妇，否则他定不会轻易放过他，想到此处，眼神幽暗下来。

次日清晨，楊過早早做好了饭，将饭菜盛好端到大厅。两人吃着饭，楊過凝望着小龙女，叫了一声：“龙儿。”小龙女抬眼，放下碗筷，问道：“过儿，怎么了？”楊過轻声道：“你说咱们何时成亲好啊？”小龙女一怔，微微低头，羞涩道：“自当是由你定夺。”

楊過喜道：“咱们今夜便成亲洞房，可好？”他一夜未眠，只觉越快成亲越好，方可才能让他安心。小龙女微微一笑，道：“怎便这么急啊？”楊過笑道：“我怕龙儿你不要我了，跟了别人去。咱们早日成亲也好让我放心，你也能安心，对不对？”

小龙女秀眉微蹙，道：“我怎会跟了别人去？”忽得纤眉一松，柔下眼来，轻轻的道：“我永远跟着你。过儿，若是你不信，我向你发誓。”楊過大喜，忘了小龙女所言皆是对杨过而并非他，柔声道：“我怎舍得你发誓呢？”转眼一念，垂下双眸，又道：“龙儿，我好怕，一想到你离我而去，我就心痛的要死。”

小龙女见他面露伤感，欲要流泪，怜爱之心顿生，走到他身旁，微微弯下身子，伸手摸上他脸庞，轻轻道：“别怕，过儿，我不离开你，也舍不得离开你，我要照料你一生一世……”楊過站起身来，双手抚上小龙女的脸庞，拇指来回摩挲，痴痴地望着她，眼中晦涩不明，说道：“龙儿，你莫要骗我，否则到时候我说什么都要绑着你回来。”

小龙女瞧他眼神，心中不由一颤，不知楊過怎会突然说这话，想必是患得患失，太过在意自己，才会这般来，微笑点头道：“好，若我骗你，你便把我永远捆在你身边好啦，我绝不反抗一丝。”楊過扬唇一笑，伸臂搂她入怀，吻了吻她脖子，低声道：“我适才那些话都是骗你的，我怎会舍得这般对你？若你不跟了我，我就追你到天涯海角，直到你回心转意……”

小龙女心中喜悦，脸颊浮上两轮红霞，道：“那好极啦。”楊過低笑几声，说道：“是，真是好极了，咱们永远在一起，无伦生死都要在一起……”侧过脸去，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小龙女头发，脸上一丝神情也无，眼神深邃幽暗，似有零星火苗串动。

楊過松开小龙女，笑道：“咱们先用膳罢，等膳后再好好谈成亲的事。”小龙女点点头，“嗯”了一声。两人各回座上用膳，吃过饭后，楊過将碗筷拿到厨下洗净，走进小龙女卧室。

小龙女瞧见楊過，微微一笑，上前拉住他的手，说道：“过儿，咱们去祖师婆婆的居室。”楊過“嗯”了一声，随她牵着自己走进一间石室，见室内和小龙女卧室布置所差无几。

小龙女拉着楊過到床边，见床头堆着几口箱子，说道：“过儿，你把那只描金箱子拿出来。”楊過轻松将箱子一口提起，见那箱子红漆描金，花纹典雅。小龙女掀开箱盖，二人眼前斗然一亮，只见里面放着珠镶凤冠，金绣霞帔，大红缎子的衣裙，灿烂如新，褶褶生辉。

楊過瞧出这件件衣物都是最上等的料子，听小龙女道：“我听孙婆婆说，这箱中是祖师婆婆的嫁妆。后来她没嫁成，这些物事自然没用了。”楊過笑道：“祖师婆婆没有嫁成，倒是便宜我了。”把一件件衣衫从箱中取出，在小龙女身上比划，道：“龙儿，你穿上定美极啦。”

小龙女嫣然一笑，霞明玉映，明艳无俦。楊過心中怦然一动，伸嘴在她脸上一吻，将衣衫放到床上，见箱里放着一只珠钿镶嵌的梳妆盒子和一只翡翠雕的首饰盒子，还有一朵金花和几匹丝帛以及一些金银。

箱底只放着一迭信札，用一根大红丝带缚着，丝带已褪色，信封泛着深黄，可见年代久远。楊過拿起信，小龙女心中好奇，道：“这是什么信？”楊過笑道：“打开看看便知了。”将丝带拆开，便见封皮上的字，有些惊讶道：“这难道是王重阳写给祖师婆婆的情书？”

他在重阳宫听过王重阳的一些事迹，但道士倒没说过王重阳和林朝英还有如此一番情事，不禁好奇，要拆开信封，却被小龙女阻止，道：“不，不能看。”

楊過举了举信，脸上流露顽皮之色，道：“龙儿，你当真不想看看吗？”小龙女被他说中心事，脸上微红，她虽对祖师婆婆敬若神明，但免不了一番好奇之心。楊過又道：“咱们只看一封，好不好？”小龙女微笑道：“好，我也想看的要紧，咱们只看一封，绝不多看。”

两人说只看一封，但还是忍不住一封封全拆开看了，这信上倒无甚么缠绵之语，说的都是兵戈金革之事，楊過只觉好笑，道：“这王重阳，也不知道写点思念祖师婆婆的话，当真寡情，想必祖师婆婆很是冷心。”

小龙女摇摇头，道：“不！祖师婆婆收到这些信时是很欢喜的。”楊過奇道：“你怎知道？”小龙女道：“我自然不知，只不过是将心比心来猜测罢了。你瞧，这每封信上都说军情险恶，可王重阳还不忘给祖师婆婆写信，想来心中定是在意祖师婆婆的。”楊過笑道：“你说的不错。”伸臂搂住小龙女，柔声道：“倘若我身置危险中，也还是对你心心念念，到死也要一直想着你的。不，就算死了，化成鬼魂也要想你。”

小龙女心中高兴，双颊晕红，点头道：“嗯，我也是。不论何时总是要念着你的。”楊過心中说不出的欢喜，但觉此时此刻，永不分离。两人偎依一起，心中皆甜蜜无比。

楊過忽然道：“咱们现在就成亲，你说好不好，龙儿？”小龙女道：“可箱里没有新郎的衣冠，你该做何？”楊過道：“无事，只要你能嫁给我，怎么都成。”小龙女摇头道：“那怎么行。咱们大婚，你也扮成新郎的样子来。”顿了顿，忽然微微一笑，道：“若是如此，岂非我是你抢来的新娘子？”

楊過听出她在玩笑，轻轻一笑，抱住小龙女，身子往床上一摔，嘴角含笑，道：“是啊，你就是我抢来的新娘子，今日你就算不想拜堂也得和我拜了堂。”小龙女趴在他身上，笑道：“好啦，我从了你还不行嘛。”

楊過道：“那你将嫁衣换上，咱们现在就拜堂。”小龙女将头贴在他胸膛，柔声道：“可我想看你扮成新郎的样子。”楊過心中一动，想着小龙女既要嫁与他作妻，怎能不满足妻子的愿望，说道：“好，我扮成新郎给你看。”

楊過急于和小龙女成亲，便下山挑了件红衫，以此当作新郎服饰，又置办了些大婚需要之物，打扮一下墓中，好添份喜庆热闹。他用油布包好，潜水回墓。

等他回到墓中，天色已暗，若是再布置一番免不了太急，于是小龙女提议明日再成亲，也正好能给杨過改改服饰。楊過虽不愿，但确实已来不及，最终只能点头同意。

第二日楊過早早起身布置，在一间石室挂上红带，又在床上拉起红帐，铺上红绸，点上红烛。想着既然晚上才是二人的洞房花烛夜，不如精心布置一番，于是又下山去购置。待傍晚吃过饭后，楊過换上红衣，欢欢喜喜的给小龙女穿上金丝绣的红袄红裙，又给她戴上凤冠。小龙女拿出金花给他簪上，简单梳妆打扮了一番，红烛掩映之下，当真美艳无比。

两人牵手到后堂去，小龙女点亮桌上两根蜡烛，和一同楊過跪下，朝林朝英画像磕下头去，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待祝祷完后，二人相对一笑，皆是大喜。

楊過挽着小龙女手臂回了新房，拉她坐到床上，见她美艳动人，娇美难言，秋眸似水，正盈盈望着自己，再也忍不住，将她扑倒在床。小龙女望着他的眼睛，玉颊绯红，羞道：“过儿，你还受着伤……”楊過笑道：“咱们的洞房花烛夜，我怎能扫兴？哪怕是伤口再裂，我也要放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