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抗拒

楊過伏在小龙女身上，低头亲吻她香颈。小龙女轻轻推了推杨過，轻声道：“过儿，不可。你有伤在身，莫要这般，待你伤好后，再好好疼我，好不好？”楊過声音微哑道：“可我实在难受的厉害，好龙儿，你便给了我罢。”

小龙女衣带一松，衣袖已被楊過扯下，玉肩皓白如雪、不染一尘。小龙女又轻轻说道：“过儿，你曾答允我的，什么都听我的。你听我的，不要这般，好不好？”楊過身形一滞，他哪曾答应过小龙女，都是杨过罢了。想到此处，心中涌出一股不知的滋味，逐渐蔓延开来，似是妒忌，又似是愤恨。

楊過越想越怒，低声道：“难道你不愿吗？”小龙女望见他双眼赤红，心不由得颤了颤，不知他这是怎地了，柔声安慰道：“怎会呢？我自然是愿意的。只是你现有不便，我实在担心你身子。”

楊過瞧她胸前堆雪成峰，两点朱砂艳丽，情欲已达顶峰，再难以克制。小龙女身上再无半点遮羞，红裙散了一地，心中不禁惶恐，挣扎起来。楊過见小龙女挣扎，更是怒火中烧，紧紧箍住她。小龙女只觉艳蕊间烫得厉害，却挣脱不开，恐惧弥漫全身，惊慌之下，抬头咬向他颈间“肩井穴”。

楊過只觉头晕目眩，身子一凝，小龙女趁此机会已从他怀中脱出。他回过神来，不可置信地望着小龙女，但见她唇染殷红，泫然欲泣，楚楚可怜。小龙女见他望着自己，终是再也忍不住，扑到床上大哭。

楊過见小龙女伏在床上哭泣，心中很是懊恼，竟将小龙女惹哭，忙上前去，要去安慰她。他伸手去碰她肩头，刚开口道：“龙儿……”小龙女泪珠浸湿红绸，她实是想不到爱慕之人怎会变成如此，明明以往杨过对她十分敬重，无半点不敬，现如今却强迫起自己来，当真委屈无限。想到师姐的话，心想：“难道他终是变了心，娶了我便不顾我的意愿了？”忽然感到肌肤上的触感，身子猛颤，急忙翻过身来，脸上泪水未干，叫道：“别碰我！”

她退到床上角落，抱住双腿，缩起身体，望见楊過解开衣带，潸然落泪，道：“你又要欺辱我吗？”忽觉一物轻落身上，是楊過将衣衫披到了她身上，她忍不住抱紧衣物。原来是楊過见小龙女玉体不着一缕，怕自己发作，于是解下衣服给她披上。

楊過见她泪眼婆娑，伸出右手，要给她擦拭眼泪。小龙女扭过头去，小声道：“不要碰我。”往边上挪了些。楊過伸回手，轻声道：“好，我不碰你。龙儿，你莫要害怕。”小龙女擦了擦眼泪，道：“你当真不欺辱我？”

楊過柔声道：“我怎会欺辱你呢？我护着你还来不及呢……”小龙女眼角泛红，犹似抹了一层胭脂，道：“你也曾说过不欺辱我，可刚才却……却强迫我……你难道不就是在欺辱我吗？”

楊過哑口无言，不知该说什么，他天性风流，因年少经历向来一人独行独往，闯荡江湖上时结交了许多友人，但接触过的女子少之又少，义父又是个疯子，也无甚么人教他如何去尊重女子，对女子也无敬意，总是去逗弄戏耍人家，若非不是帮了人家，人家早便要对他心生厌恶了。适才因见小龙女不愿，这才不免失了耐心，强迫起她来，但他心中倒并未多觉得有什么，只是不知小龙女为何不愿同他洞房，明明他们已结成夫妻，同房不是应该的吗？

楊過双眼盯着小龙女，心中不由慌乱，只怕小龙女恼了，再不同自己相好，急道：“龙儿，我真的不会欺辱你，我发誓！”小龙女疑道：“你不是在骗我？”楊過忙点头，软下声道：“我不骗你。龙儿，我刚才太过心急了，这才没考虑到你的意愿，过儿在这给你赔不是了。”

小龙女瞧了杨過一阵，才缓缓道：“那你以后不得强迫我。”楊過听她语气似是已消了气，拉住她的手，道：“好，都依你的。”伸手抱住她，贴向她柔软的身子。小龙女板起脸来，道：“你现下虽认了错，可刚才强迫我却不能不追究，需得吃我二十扫帚。”

楊過一怔，小龙女已从他怀中脱出。她下床走到角落，拾起一把扫帚，又走回床边，黛眉一拧，嗔道：“还不快趴下。”楊過听到她的话，不自觉慢吞吞爬下床，小龙女抓住他左手扭到他后背，他也不挣扎，乖乖被按在床上。小龙女手持扫帚在他屁股上用力击了下去。

小龙女虽下手甚重，楊過面色却一丝不变，这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远远比不上以前受的伤，何况小龙女到第十下后便越打越轻。他结结实实挨了二十扫帚，倘若别人敢这般对他，他早便觉得是耻辱报复回去了，但若是小龙女能因此消气那便受了，只求她莫要不理自己。

小龙女将扫帚放回角落，给楊過处理脖子的伤口。楊過道：“龙儿，你还气吗？若还在气头上，再狠狠鞭笞我罢。”小龙女摇摇头道：“我干嘛要打你，你本来就受着伤，再受伤何时要好？而且我已经不气啦，今日的事便过去罢。”

楊過松了一口气，喜道：“那真是太好了。”小龙女给他包扎完伤口，道：“好啦。时候不早，早些歇息罢。”转身朝门口走去。楊過忙拉住她雪腕，不解道：“龙儿，你要去哪？”小龙女瞥了他一眼，道：“我回我的房间去睡。”

楊過脱口叫道：“什么？你不和我一块睡么？”小龙女板着脸，冷冷的道：“你今晚就在这里好好反省。”楊過脸上一慌，道：“今晚可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不同房便也算了，可怎能留我一人在新房呢？”

小龙女冷笑道：“好啊，你还惦记着这事，该打。”伸掌在他头上一击。楊過下意识摸了一下脑袋，忙道：“我没有，我只是觉得咱们洞房花烛夜，新娘子跑了只留新郎一人空守新房，这多不好啊……”见小龙女低头不语，睫毛薄如蝉翼，轻轻闪着，挽住她的胳膊，又道：“龙儿，咱们都是夫妻了，自当睡在一起。你放心，只要你不愿，我是不会碰你的。”

小龙女沉吟道：“好罢。但你可不许说话不算数，要是你不安分，就得再吃我三十扫帚。不对，五十扫帚，到时候定要打的你屁股开花，再叫你不敢乱动。”楊過噗呲一笑，柔声道：“好，都照你说得办。我以后若再有事做错，惹你生气了，你就好生打我一顿，只盼你莫要恨我不要我。”

小龙女哼哼两声，道：“那也得瞧你表现。”楊過挽着她手臂坐到床边，蹲下身子，脱下她足上的绣鞋，见一双赤足莹如霜雪，似泛着淡淡的光晕。他握住小龙女一只脚，入手极为娇软，不由托在手掌上细看，足背丰满秀挺，脚趾犹如花瓣，粉嫩可爱，纤妙难言。

小龙女抬脚缩回，却被他左手一把牢牢抓住，说道：“过儿，你又要干什么？”楊過抬头笑道：“咱们洞房花烛夜，什么都不干的话，未免太过无聊，不如我来帮你推拿穴道，好疏通经络。”

小龙女正要喝他松开自己的脚，楊過已伸出右手掌心往她脚掌“涌泉穴”摁下，来回揉搓起来。此时她也不好再脱出足去，只能任由他推拿足底穴道，他力道不小也不大，没让她感到有何疼痛，初时未觉有什么，但渐渐心里却生起一股异样之感，双颊浮上两抹红晕，不禁扭动身子想要挣脱。

但楊過哪会让小龙女挣脱，紧紧抓住她雪足，下手不由重了些，小龙女“啊呦”叫了一声，挣扎得更厉害了，叫道：“过儿，快停手。”声音娇媚，惹得楊過心中一荡，这才停下，缓缓松开小龙女的脚。

楊過望见小龙女香颊羞晕，玉容映娇，起身在她脸颊一吻。小龙女伸掌在他胸上一拍，道：“你不乖！”楊過握住她的手，微笑道：“我只是给你推拿穴道，怎便不乖了？”小龙女异样之感还未完全消去，见他嬉皮笑脸的，嗔道：“你就是不乖。说好听我的话，又这般对我。”

楊過道：“好罢，是我不乖，又犯了错。龙儿你再训我一顿吧。”小龙女哼了一声，道：“今晚便先放到一边去，明日我定要好好教教你规矩，看你还敢不敢了。”说罢在床上卧下，转身背对楊過，道：“我要睡了，你也老实点，否则我就不和你一起睡了。”

楊過上床躺下，从小龙女身后抱住她，在她耳边道：“那我抱着你，什么都不做总行的吧？”小龙女“嗯”了一声，说道：“你若再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就不跟你，不和你好啦。”她所说之话不过是吓唬楊過，在她心里二人生活了这么多年，情意甚浓，杨过自那晚后虽和以往有些不同，但只当他因所言之事才变成这般。

楊過心下一急，翻身压到小龙女身上，紧紧抓住她双臂，大叫道：“不行！”小龙女秀眉一蹙，道：“过儿，你弄疼我了，快松开我。”楊過叫道：“我不！你不许离开我！”

小龙女见他神色有异，柔声道：“我刚才的话都是吓唬你的，你那般对我，我只好吓唬吓唬你，好叫你莫要动我。”楊過直直盯着她，道：“当真？”小龙女微微一笑，道：“是啊。我何时骗过你？你现下这般可当真和以前变化好大。”

楊過一愣，心想：“难道龙儿瞧出什么来了？”嘴上却道：“也许是我忘得太多了，若有你陪在我身旁，我定会变回以前的样子。”小龙女笑道：“嗯，我陪着你，你定会想起来的，就算想不起来也不要紧。”

楊過松了一口气，心想着需得从小龙女口中多多套话，好扮演杨过，和小龙女好好在一起。小龙女伸手摸了摸他脸庞，轻声道：“好啦，过儿，咱们歇息罢。”楊過点了点头，从她身上翻下，搂住她一同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