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角宫,宫觞角望着高塔上亮起的红灯,一队队的黄玉侍卫在宫门内极速穿行,不久时,领头的侍卫出现在她面前。
恭敬地说道:“我们奉花长老之命搜查各宫女眷,看是否有伤者。”
“原来是长老行事,我角宫任你们搜查。”
搜查完,如她预料的一样,角宫没有任何的可疑人员。“二小姐打扰了。”为首的黄玉侍行礼离开。
检查是否有受伤的女眷……莫非是无锋刺客露出马脚了?
这么想着,对身边的金复说。
“走,去徵宫。”
当宫远徵看到她的第一眼,心底随之荡起欢喜的涟漪。
“姐姐……”
一想到前来搜查的黄玉侍卫和突如其来的宫觞角,宫远徵心里有了猜测。
“是来看上官浅的?”
随着她的点头,宫远徵露出嗜血的笑容,看来有好戏看了。
为首的黄玉侍卫急促地敲着上官浅的门,宫觞角和宫远徵在门外不做声地看着这一幕,这么久没有开门,更加深宫觞角的怀疑。
黄玉侍急了,正要破门而入,这时,上官浅从里面把门打开。她披了件外衣在单薄的睡服上,披散头发,一副睡醒的模样。
“徵公子,发生什么事了?”
宫远徵抱着臂,打量着上官浅,不似之前对待她那么柔和。
“为何迟迟没有开门?”
面对疑惑甚至是质问,上官浅依然镇定自若。不过蹙眉时,有意露出无辜的眼神看着倒是惹人垂怜。
“我感觉身体有些发热,怕是惹了风寒,所以喝了安神汤药早早睡下了,梦中听到有敲门声,这才起来。”
“得罪了。”说着,侍卫头领带着一众侍卫进门搜查。
宫觞角一进房间就闻到了很浓重的熏香味,像是在掩盖。上官浅望着起疑心的宫觞角,表面镇定,心中警铃大作。
盼望着宫觞角和宫远徵能赶紧离开。
宫觞角检查完香炉里的香料,又看向一边的铜盆架子,此刻空无一物。转身时却瞧见架子边有一滴不明液体,她轻轻抹了一下,心下了然。
她冷冷地看着上官浅,这一眼,让上官浅如坠冰窟。
“你很聪明,知道我对血腥味敏感,所以故意点这么浓的熏香,只可惜……百密一疏。”
她抬起手,食指指尖朝向上官浅,指上是未干的血迹。
“你告诉我,这是谁的血?”
上官浅脸上苍白,说不出话来。
顷刻间,侍卫搜出一件带血的夜行衣和一双染血的鞋,鞋底粘有一些瓷器碎片,与宫子羽的狐狸面具碎片一致。
长老议事厅。
除了三位长老,殿内还有个尚且算不得执刃的宫子羽,宫觞角立于大殿中央,共同商讨此次无锋行刺之事。
雪长老询问:“上官浅就是无名?她为何要对雾姬夫人下手?”
宫子羽道:“不,她要下手的目标不是姨娘,而是我。只是当晚我刚好偷溜出宫门,姨娘恰好去找我,这才连累了姨娘。姨娘待我如亲,遭此血光之灾,我比任何人都难受。”
宫觞角清了清思绪,缓缓开口:“徵宫管理疏忽,让恶人趁机行凶,远徵已去领罚。但子羽弟弟身居执刃之位,无视宫门规定,未请示长老院擅自带云为衫离开宫门,实在令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