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尊敬的姐姐对自己感到失望,宫子羽心中不免难过。
花长老一向公正:“坏了规矩就要领罚,哪怕是执刃。待会儿,就请执刃到长老院禁闭室面壁思过。”
雪长老轻咳一声,提醒道:“现在还不是追究执刃对错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确定上官浅真是无名。”
“确有嫌疑,还需好好审问才能确定。”
“觞角,你是不是还有别的发现?”花长老看向她。
“有。”她眉头微蹙。
“有两点让我疑惑。第一,这次无名在子羽弟弟房间墙上的血字落笔匆忙,最后一笔没有写完就已离去。而从我进羽宫到走近子羽弟弟的房间,全程没有一个可疑的身影,也没有任何异常的声响。能在我面前悄无声息全身而退的人,放眼天下,没几个。上官浅没有这样了得的轻功,所以她不是写下血字之人。”
宫子羽疑云未消,希望她能替自己解惑,故而问道:“难道行凶之人还可以凭空消失不成?”
闻言,她不急不缓继续说道。
“留下血字的人,要么有绝顶轻功,要么就没离开过房间。”
言下之意,她怀疑雾姬夫人,宫子羽再蠢也懂了,一时之间只觉得荒唐。
月长老终于出言:“二小姐,我很想同意你的猜想,”说着,看向宫觞角,“但是我查看过雾姬夫人的伤,她伤在后背,切口极其精准,必然是有人从背后偷袭,一剑刺入,绝非自己可以完成。雾姬夫人伤口极深,窄如细线,可见凶手用的乃是韧性十足的薄剑,是无锋惯常使用的武器。”
“错了。现场只有一把带血的软剑,这把软剑藏在腰带之中,这腰带属于雾姬夫人。”
不论上官浅是不是真的无名,雾姬夫人也有极大的嫌疑。
“那不就更奇怪了吗?雾姬夫人用自己的剑刺伤自己吗?”
“月长老别着急,这第二个疑点更加奇怪,大家应该还记得在已故的月长老遇害时,议事厅内整齐干净,绝无凌乱,以月长老的实力,要对其一剑封喉,可见无名的武功之高。然而武功寻常的雾姬夫人遇刺时,房间却因为打斗而变得一片狼藉 ,如果上官浅对付雾姬夫人尚且如此吃力,那她又有何能力将月长老一招毙命?”
她轻轻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此前我们推测,能够在长老院轻易接近月长老的人一定是月长老熟悉的人。上官浅只是一个新进宫门的新娘,她怎么能够自由地进出长老院呢?即使她有理由接近月长老,那月长老也不会毫无防备。”
议事厅内噤声一片,无不为宫觞角冷静的分析感到佩服。
花长老:“那上官浅为何会穿夜行衣出没?为何要去羽宫?”
“这个暂且未知,但我很快就能知道答案,我一定给各位长老一个交代。”忽然看向花长老,“不过,有一件事让我感到好奇……为何花长老会知道这黑衣人是个女子,而且还受了伤,因此要下令搜查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