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奇函“告诉你们吧,他是云琉门派的弟子。”
左奇函“他们师门前几年在京城里确实闹出了不小的风波。”
此话一出,几人的目光都变得格外明亮。
张桂源“快说说具体情况。”
左奇函故作欲言又止的模样,神秘地环顾四周,直到那位客人提着茶包走出茶楼大门后,他才缓缓开口。
左奇函“云琉门派,在江湖上一直享有盛誉,那里的弟子武功高强,个个都是一流高手,像官俊臣这样的名字,想必你们都听说过吧。”
众人点头表示赞同。
左奇函“他们门派有一个大弟子,是师父收的第一批徒弟中最杰出的一个。”
左奇函“正当所有人对他寄予厚望,认为他会成为下一任掌门的时候,这位弟子却突然决定离开师门。”
说到这里,左奇函轻啜了一口茶。
左奇函“因为他爱上了一个姑娘,并且想要娶她为妻。”
此话一出,三人都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张桂源“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左奇函摆摆手。
左奇函“问题在于,那姑娘是个歌妓,赎身需要一笔巨款。”
左奇函“那弟子为了凑足赎金,竟然打算把师父传授给他的秘籍卖出去。”
左奇函“要知道,那秘籍可是所有弟子梦寐以求的宝贝。”
左奇函“得到它就意味着获得了师父的认可。”
左奇函“好在有人及时发现并上报给了师父,这件事才得以制止,秘籍没有落入他人之手。”
左奇函“后来那弟子竟然跪求师父帮助他完成心愿,实际上是想让师父出钱帮他赎出那位歌妓。”
左奇函“师父自然是无法接受,对他彻底失望,最终同意他离开师门,但条件是打断他的经脉,废除他的武功。”
左奇函“最后他还是惦记那姑娘,答应了这个条件。废除武功后,他就离开了,现在也不知道他是否实现了愿望,娶到了那位歌妓。”
左奇函“或许他早已不在京城了吧。”
故事讲完,三个人仍在回味。
张桂源“真是令人唏嘘啊……”
张函瑞“噢,原来是指这件事,我倒是略有耳闻,但了解得并不全面。”
张函瑞也听说过这件事,毕竟他走南闯北,唱戏的地方都是人多的地方,总能听到一些风声。
左奇函“看来咱们还真是志趣相投啊。”
左奇函露出笑容,正准备双手作揖,却被张桂源一把拦住,后者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张桂源“行了,别闹了。”
左奇函“哟,这么快就开始护短了。”
左奇函“不是说你的好友就是我的好友嘛。”
张桂源摸了摸鼻尖。
张桂源“这个不行……”
张桂源勉强挤出这句话,张函瑞低下头忍住笑意。
他撇撇嘴,转身又去逗弄杨博文。
左奇函“公子觉得这个故事如何,是不是挺新鲜的?”
杨博文点点头。
他自幼专心读书,对江湖奇闻鲜有涉猎,这故事对他来说自然是新奇无比。
他何尝不想放松心情,听听江湖逸事,体验一下人情冷暖。
四人又品了些茶,闲聊了一会儿。临别时,三人起身离开,左奇函送了他们一程。
杨博文“对了,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二位公子的尊姓大名呢?”
张桂源“免贵姓张,名桂源,叫我桂源就行。”
张函瑞“张函瑞。”
杨博文愣住了,张桂源是保家卫国的年轻将军,他怎能不知道,只是没想到,这位人人敬仰的大将军此刻竟与自己一同品茗谈笑。
还有张函瑞,梨园绝世名伶,唱戏技艺超群,他也曾听说过他的名号,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相识。
杨博文“……源将军!”
他正要行礼,却被张桂源阻止了。
张桂源“我们年纪相仿,别叫我将军,今后就是朋友了,不必拘礼。”
张桂源“初次见面时你说你是进京赶考的,祝你金榜题名。”
张函瑞也笑了笑,轻轻拍了拍杨博文的肩膀。
张函瑞“待你高中,我定会为你独唱一曲。”
他只好有些手足无措地点点头,说了句“感谢”,然后朝二人鞠了一躬,匆匆离去。
其实他是太激动了。
左奇函又把折扇“哗啦”一声打开,扇了两下。
左奇函“哎呀,居然能认识文化人,我这辈子也算值了。”
这小子,有趣得很。
左奇函望着他远去的身影暗自想着。
杨博文因此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汪浚熙刚跨进门槛,院子里的景象便映入眼帘。亭台楼阁,飞檐青瓦,四周树木葱郁。微风吹过,树枝轻轻摇曳,空气中弥漫着师父新燃起的神香的味道。
汪浚熙“师父,茶买回来了。”
话音刚落,汪浚熙并未见到师父的身影,只见师兄弟们三三两两地忙碌着,穿梭于各间屋内。
陈浚铭“师兄回来啦!”
一个比汪浚熙矮一头的小家伙突然从他背后窜出来,笑眯眯地看着他。
那是汪浚熙的师弟陈浚铭,比他小两岁,去年刚被师父收为徒弟。
汪浚熙“阿铭啊,吓我一跳。”
说话间,他已经从袖子里取出一根用纸包裹的东西,递给他。
汪浚熙“你最喜欢的糖葫芦。”
陈浚铭“谢谢师兄!”
陈浚铭还没来得及拆开纸包,忽然一阵风吹过,从后院上方闪过一道人影,树梢轻轻弯了弯,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动。
汪浚熙感到一阵凉意。
。“天天吃,小心牙疼。”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汪浚熙这才回头。
汪浚熙“啊,师父。”
汪浚熙“我刚才喊您,您怎么不出声啊。”
。“啊?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