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源“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张函瑞“什么地方?”
张桂源“茶楼,去不去。”
张桂源“我有个朋友在那里说书,带你听听。”
夕阳西下,街道上行人熙攘,张桂源拉着张函瑞的手在人群中穿梭,步履轻快。张桂源空出一只手,在前面轻轻拨开人群,确保张函瑞不会被拥挤的人群碰撞到。张函瑞心里对说书人的职业颇有感触——那是一种依靠口才博得他人欢心的职业,与他自己的处境颇为相似。尽管如此,他从未亲耳听过说书,便随着张桂源的脚步前往茶楼,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期待。
踏入茶楼的那一刻,说书人正好结束了他的表演,正欲休息。然而当他抬头看见张桂源的身影,便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水,热情地招呼着。
左奇函“张桂源!”
左奇函“这真是稀客啊,大将军这么忙怎么这次有空来我这逛逛了?”
张桂源“刚从边疆回来,自然闲。”
左奇函的目光随即转向了站在张桂源身旁的张函瑞,眼中闪过一抹好奇。
左奇函“这是……”
张桂源“张函瑞。”
张桂源“他……”
不待张桂源详细介绍,左奇函抢先一步说道。
左奇函“哦,我听说过,听说过!”
左奇函“就是那个绝世名伶吧,一直听说,今天终于有幸一睹芳容,果然和人们说的一样不错。”
面对这样的赞誉,张函瑞微微低下头,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张桂源“诶你行了行了,别贫了。”
张桂源“函瑞,这是左奇函。”
张函瑞“你好。”
张函瑞嘴角含笑,轻轻行了一个礼。
左奇函“哎呀,那么客气干嘛,桂源儿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来,你们坐。”
左奇函“所以,你们今来是听我说书的?”
张桂源“是啊,可惜谁知道刚来你这就散了。”
左奇函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随即决定给两位朋友单独讲一段故事,正当他在思考讲什么之时,门口传来一阵交谈声。
。“不好意思呀小公子,您来的真不巧,说书的刚讲完,已经休息了。”
。“您下次再来早点吧,或者进来喝碗茶也可以。”
杨博文“不用了,谢谢,那我下次再来看看吧。”
只见一位公子正准备离开,左奇函连忙叫住了他。
左奇函“哎,你等等。”
左奇函“不知公子来这趟是……”
。“噢,这位公子是来听书的。”
。“公子,这是我们茶楼说书的先生。”
公子闻言,转身面对众人。
杨博文“您好,我今天来原本是想听书的。”
杨博文“但是已经结束,我就不打扰了。”
左奇函微笑着,展开手中的折扇,朝公子眨了眨眼。
左奇函“来都来了,我就在你面前了,确定不再争取一下?”
左奇函“我的意思是,我的朋友今天都在,那位大将军刚好回来,我准备单独给他们讲点好玩的东西,公子不介意的话,一起听点?”
公子轻抿双唇,片刻后点了点头。
杨博文“那麻烦了,感谢。”
四人围坐在茶桌旁,左奇函手中的折扇转动得呼啦作响,他为众人斟满茶后,清了清喉咙。
左奇函“今天我可以给你们讲点有趣的,还不收你们银子。”
左奇函“城里的趣事听不听?”
左奇函作为茶楼的说书人,不仅口齿伶俐,对于京城内外的各种消息也了如指掌。张桂源点头表示赞同,毕竟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到京城,对于这些年的变化一无所知。
左奇函“讲前,有个事。”
左奇函“这位公子可否介绍一下自己?”
杨博文“在下姓杨名博文。”
杨博文“进京赶考的。”
杨博文“来这里有些日子了,有一天回去途中无意间路过茶楼听见先生说书,觉得很有意思就听了一会。”
杨博文“最近也忙,一直没时间过来,好不容易今日有空闲,来时竟然结束了。”
说到这里,杨博文有些羞涩地笑了。
左奇函听罢,收起了折扇,目光在杨博文、张函瑞和张桂源之间来回扫视。
左奇函“来,我给你们讲讲我这些日子的见闻。”
正当四人兴致勃勃地聊得起劲时,茶楼门口走进了一位客人。
汪浚熙“您好,请问今日还有普洱茶吗。”
。“有的,客官稍等啊,我去拿,还是四包?”
汪浚熙“是,麻烦了。”
左奇函的目光立刻被这位买茶的公子所吸引,这位公子长相清秀,既有纨绔子弟的气息,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江湖味道。左奇函双眼一亮,手中的折扇指向那位公子。
左奇函“诶,你们看他。”
三人顺着左奇函手指的方向望去。
张桂源“?你又认识了。”
左奇函“啊那倒不是,你们知不知道他是哪里的人?”
三人摇了摇头,左奇函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左奇函“我告诉你们吧,他是云琉门派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