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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恨的人

宫远徵——徵音

梵音秀眉轻蹙,故意作出一副为难样开口:“妹妹你也真是的,杀的这些可都是宫门的侍卫,你让我回去怎么跟徵公子怎么交代?”

玲珑赤红着眼,屈辱、不甘、愤怒在心头缠绕交织,她浑身颤抖着,五指紧握成拳,蓄在眼眶的泪水最终还是落了下来,顺着脸颊落到地上。

“那你就把我抓回去好了,让他们把我关进地牢里对我用刑,或是杀了我!蛊家已经易主,这里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她像只红眼睛的兔子死死地瞪着梵音,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和不易察觉的委屈。

梵音垂眸浅笑道:“你恨错人了,我流落在外受尽了苦难,如今这一切是我应得的。你父亲他自作孽不可活,又不是我害的。你如今要死要活的恨我,除了让自己受伤也无济于事。”

梵音那只流血的手已经被翠绿仔细包扎好,她抬起来看了看,满意的勾起唇角。这么深的口子,到时候回去,他一定会心疼....想到这儿梵音笑容不禁加深了几分。

玲珑听了梵音这话突然激动起来:“不是你还有谁,还有谁会这么恨他?”

梵音嗤笑了一声:“他自中毒那一刻起就该死了,要不是我给他喂了百草萃,你觉得他能活到今天吗?如果我想杀他,何必多此一举?”

玲珑并不相信,但还是略有迟疑:“不是你,那会是谁?昨日我给爹爹喂药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今早起来就发现咽气了。对了,你的簪子,下人说在我爹床边发现的,是你!”

梵音有些无语,这么明显的栽赃陷害都看不出来,果然没脑子,确实够蠢,怪不得会被当枪使。她叹了口气:“我前些天丢的簪子,原来是你院子里的人偷的,那簪子在你们手上,岂不是由你们说去了。”

梵音前半句语气恳切:“玲珑,身为蛊族公主,我希望你做事时多长点脑子。”后半句话风陡然一转:“不然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面带讥讽,似在嘲笑玲珑愚昧冲动。

玲珑听了十分不服气,转头冲着她身边的贴身婢女吼道:“把那个婢女给我带上来!”

站在旁边的翡翠一脸为难,踟蹰了半天,最后还是艰难开口道:“公主....那婢女....死了。”

玲珑眉头紧皱惊疑不定:“怎么可能?你杀人灭口?”她转过头来看向梵音。

梵音直接翻了个白眼无语道:“你这个脑子,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随后侧头对翠绿吩咐道:“叫上官姑娘过来,然后命人把这收拾了,将侍卫为好生安葬。”

随后又转头对玲珑说道:“不是想知道真相吗?我给你。”随即便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玲珑一愣,蹙着眉也跟了上去。

尸房

尸房里光线幽暗,气味难闻。玲珑娇气的捏住了鼻子,嫌恶道:“爹爹的尸体不在这。”蛊千山的尸体被存放在单独的隔间,而那名婢女则是在众尸房的最外侧。

梵音白了她一眼:“我当然知道,要找的是婢女,过来认人。”

掀开白布给玲珑看了几个,她皱着眉头,伸手指着中间的一具尸体道:“臭死了....那个....对,就是她...”

梵音点点头,此时翠绿带着上官浅走了进来。上官浅微微欠身,轻柔开口:“见过蛊主。”

梵音笑了笑,指着那具尸体道:“有劳上官姑娘,哦对,里屋那个也是。”

上官浅点头走上前,仔细查看,半炷香过后,她转身对着梵音说道:“和蛊主想的一样。”

梵音点点头:“好,多谢了。”

玲珑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上官浅看向玲珑缓缓开口:“这两人都死于无锋的特制毒药——梦吟。”

梵音勾唇道:“明白你该恨的人是谁了吗?”

玲珑紧抿着唇瓣,头撇向一边不看梵音,没有应答,眼泪倒是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她望着蛊千山尸体停放的方向无声的抽泣着。

梵音看了玲珑一眼,视线一扫向她身旁的婢女翡翠开口说道:“带她回去吧。”

翡翠点点头行了个礼,伸手小心翼翼碰了玲珑一下,玲珑突然却反手抽了翡翠一巴掌,怒吼道:“滚开。”随即愤然离去。

翡翠被抽的一个踉跄,捂着脸缓了好一会儿,这才小跑着跟上去。

待人走远后,上官浅缓缓说了一句:“这公主的脾气还真是.....”语意未尽,意味深长。

“真是刁蛮任性。”梵音索性接了一句,两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上官浅扫了一眼站在梵音身旁的翠绿,又看向梵音。

梵音立即会意禀退了所有的下人。

上官浅突然正色道:“不过,你是怎么发现的?”

梵音垂眸勾唇:“医术嘛,我也略懂一些。”

上官浅抿唇,眸色幽深藏着一丝警惕:“你撒谎,这可是无锋最隐秘的毒,要么你中过,要么...你也是无锋之人。”

梵音一愣,抬眼便撞入了上官浅暗含警惕的双眸。她浅笑一声,悠悠开口:“原来姐姐这么聪明,不过你要失望了,因为这两样我都不是。”

上官浅狠狠蹙起眉头:“那是什么?”

梵音抬起脸静默的看着她,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声音淡然却透着狠戾之意:“你当真以为我蛊家是什么随便的地方吗?任凭你们无锋细作武功再高强,隐匿之术再绝顶,进了我的地盘,那就只能等死。”

上官浅越发疑惑不解,她不明白梵音凭什么这么自信?没有接话,只是看着梵音等待着下文。

梵音见她眉头微蹙的样子,眉梢染了几许笑意,舒了口气娓娓道来:“你来这住了几日,是不是发现我们这儿从来没有侍卫巡逻守夜?”

上官浅:“是。”

梵音勾唇笑道:“其实并非没有,只不过那些守夜的并不是人。”

上官浅愈发觉得疑惑不解:“不是人?”

梵音低头把玩着不知何时出现的着一只毒蝎,那毒蝎尾部紫中带绿一看就是剧毒,而她却轻巧地把玩着,白皙纤细的手指与那暗紫色的毒蝎形成鲜明对比,很是吸睛。

梵音解释道:“没错,蛊家世代制毒研蛊早就能操控各种毒虫猛兽,纵有不听话的,一只蛊虫喂下去,保准老实。所以蛊家才会依山而建,生活在丛林之中远离凡世。”

上官浅在这时终于明白,眼前之人的心机手腕绝对在自己之上。看来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是自己多虑了。

上官浅垂眸:“所以你早就知道,叫我过来也只不过是为了证明给那个小丫头看而已。”

梵音点头笑道:“嗯,不过那个人还活着,如果你见到她一定会很惊讶。”她将蝎子放入袖中,笑意盈盈的看着上官浅。

上官浅:“哦?”

梵音揉了揉眉心,显出一些疲态:“不过不是现在,明日吧,今日我乏了。”说着便走了出去。

上官浅立在原地,目送着那窈窕的身影,眼眸讳莫如深,无人知晓她此刻在想些什么.....

第2日

上官浅如约而至,端立门前,抬起手敲了敲。

“进” 清冷的女声从房间内传出,上官浅推门而入,踏进梵音屋内,入眼四周皆是书卷,立着好几大柜子。

医、蛊、毒,奇闻异录,绝传秘法.....这些本该束之高阁被当成密宝的卷宗,就这样毫无顾忌的展示在了她的眼前。

上官浅眉间微蹙视线下移看向房间的主人。

梵音身上只裹着一层半透明的薄纱,诱人的身躯若隐若现令,她懒散的斜倚在卓案前,一只手撑在地上,身上披着的薄纱从肩头滑落,露出一大片惹眼的肌肤,另一只手翻着桌案上的书卷正看着什么

上官浅只瞥了一眼,便移开目光,有些僵硬的说道:“怎么不穿衣服?”

梵音闻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领口敞开,香肩外露,不由得轻笑一声:“这又没有外人”随手拿了一件锦红外衫披上。

上官浅正准备走向梵音的身形一顿,藏在宽大衣袖下的手捏了捏,看向书柜不经意开口问道:“这么多隐秘卷宗就这么毫无顾忌的摆在明面上,也不怕被偷了?”

此时梵音已穿戴整齐,一身红衣,环佩叮当,发簪和耳坠上红宝石折射出的光芒远不及那张,傲气逼人的脸。

她站起身缓缓朝上官浅走近,勾唇笑道:“这里的每一本卷宗都涂抹着蛊家特有的药水,剧毒无比,除非...你有百草萃,亦或者...天生圣体百毒不侵。”

她那张明艳动人的脸上笑意盈盈,但话语却无端透着几分冷意。

梵音突然收起笑容,正色道:“我要走了。”

上官浅侧眸看向她:“去哪?”

梵音垂眸道:“宫门”

上官浅表情有一瞬间凝固,随后恢复如常:“什么时候回来?”

梵音低头看着手上只简单包扎着的伤口,低声轻语:“完婚之后吧。”

上官浅蹙眉不解的看向梵音:“你就这么喜欢他?宫门可从来没有新娘出山谷的先例,进了宫门,这辈子就只能在那座囚牢里。”她眼眸中有着别人看不懂的情愫。

梵音抬眸看向上官浅眸中透着自信从容:“没有吗?那我就做那个先例。”

上官浅眉头微挑:“这么自信?”

梵音微微颔首抿唇一笑,随即岔开话题道:“那个人在地牢里,自己看着办,我先走了。”

擦肩而过时,她拍了一下上官浅的肩膀,像是安慰,又像是托付。

上官浅犹豫了一会儿,仍是抬脚跟了上去,将人送到大门外,看着梵音上了马车。

梵音撩起车窗帘,朝着车外站着的上官浅挥了挥手,上官浅缓缓点了点头,目送着她离开。

上官浅低头看着手中那枚象征着蛊主的令牌,回想着梵音擦肩而过时塞在她手里的东西,还有那一句“这又没有外人。”

她竟然觉得眼眶有些湿润,明明素不相识,明明才只是一面之缘,她为什么要这么帮自己呢?一滴晶莹的泪珠砸在那暗紫色的令牌上。

上官浅仍在原地站着,直到马车逐渐远去变成一个黑点,最后消失不见,她才转身回去。

梵音当初来时花了一个月,回去时却只花了十天。她坐在马车里,看着那觉得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宫家大门,心中只觉得感慨万千,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

在身旁伺候着的翠绿见梵音久久不下马车,疑惑问道:“姑娘,怎么了?”

梵音回过神来:“没事,走吧。”说着便下了马车,从怀里掏出徵宫令牌,侍卫见了后,立刻恭敬的行了个礼,但仍是挡在门前:“姑娘虽然有令牌,但仍需要通报角公子,请稍等。”

梵音礼貌颔首,在一旁候着。

角宫

金复收到前山侍卫的消息,点了点头,进门向宫尚角禀报道:“公子,梵姑娘回来了。”

正在批阅公文的宫尚角,手中的笔一顿,墨汁晕开,纸张空白处糊了一团。

他抿唇道:“让她来见我。”

金复:“是。”

侍卫打开大门,退至一边。梵音让翠绿先回徵宫跟宫远徵说一声她随后就到,然后便去了宫尚角那。

角宫还是如往日那般清冷孤寂,宫尚角端坐其间,房内有些昏暗,前方墨池的水面上倒映着他那双如曜石般漆黑的瞳眸,沉寂又孤独。

梵音缓步而入,一声轻微的叹息,打破了这死寂的氛围,墨池的水面被风吹动,荡起一层层波纹。

“唉,角公子是不是太着急了,我这出走大半年,这好不容易回来,你也不让我歇一会。”梵音自顾自的坐到宫尚角对面端起茶盏,为自己倒了一杯。

宫尚角紧绷着唇角:“消息呢?”直接了当,毫不拖泥带水。

梵音抿了一口茶水:“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宫尚角垂眸似乎猜到了什么:“坏。”

梵音红唇轻启,一字一句的吐出:“她的心里只有复仇,好像....没有你了。”

宫尚角表情未变,但藏在袖子下骤然紧握成拳的手,表明了他此刻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

“好。”声音有些干涩暗哑。

梵音看着宫尚角脸上的神情,垂眸继续说道:“至少....她们今后都不会再遭遇追杀了。”

宫尚角瞬间蹙起眉头:“哦?”

梵音垂眸嗤笑了一声:“哼,宫门无法给予她想要的选择,但....我可以。”

宫尚角咬了咬牙:“宫门可以庇护她,可她从未向我展示过真心,柔情之下永远都是计谋,真假难以分辨,况且...她当时是无锋细作,我不能拿着宫家族人的性命冒险。”

梵音突然抬眼看向他,眸中冷光乍现:“那你又何曾交付过真心呢?训诫,打压,威慑,你其实从未给过她选择吧。一个身上背负着整个门派仇恨的孤女,你不敢用族人的性命冒险,她又敢用自己的性命去赌吗?所以她只能用最擅长的的办法,一步一步去试探,不是吗?”

宫尚角一时语塞,手心被指甲攥出血痕,骨节泛白。

梵音看着他隐忍难言的样子,叹了一声:“一个不敢说,一个不敢信。你们之间的缘结只能自己来解。”说完便站起身走了出去。

宫尚角看着那离去的背影抿了抿唇,视线下移看到墨池上映着的自己的倒影,那双水池映衬下的瞳眸中,闪过懊悔,不忍,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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