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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错人了

宫远徵——徵音

在苗疆的某个偏远小镇里坐落着一座古朴的医馆,前面大堂是药铺,后面是厢房和后院,除了各种晾晒药材的架子外,两边的土地上还种满了杜鹃花,清风拂过,满院花香。

  一位美妇人正打水仔细浇灌着药材,旁边站着一个约莫两岁的小女孩,正瞪着大眼睛看着那妇人,时不时发出几声咿呀声,那妇人走一步,她也跟着挪一步。

  等把地里的药材都浇灌完毕后,那妇人才回头看向跟在她屁股后面的小女孩。朝她温柔一笑,轻声问道:“熹儿,晚膳想吃什么呀?”

  小女孩瞪着水灵灵的大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妇人。张了张嘴巴,吐出几个不成句的音节:“花..花饼...”

  “好,娘亲给你做。”说着便一把将小女孩抱起,朝着厨房走去。

  梵音在暗处隐匿着身形,她观察着那妇人怀中的小女孩,眉头突然一皱,那孩子眼睛像极了宫二,但孩童眼眸清澈与宫尚角那双压迫感极强的暗眸毫无关联。

  无论怎么看,那孩子也有两岁多,竟到现在还说不成句,莫非....

  上官浅察觉到暗处有人在观察她们娘俩,借口去了厨房将孩子放进了米缸里,弯腰对着上官熹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熹儿乖,你躲在这里数一千个数,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你都不许出声,等娘亲回来,知道了吗?”

  上官熹点点头,无声的开始数数,像以往的很多次一样。她知道娘亲很爱玩这个游戏,因为每隔一段时间娘亲就会把她放到米缸里,让她数数。

  可是每次数完数,娘亲都好久不来找她,有一次她肚子饿的受不了,就自己悄悄爬出了米缸。出来之后就看到娘亲浑身是血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她就蹲在旁边,一声一声的叫着.....

  所以上官熹一点也不喜欢玩这个游戏。可是没办法,娘亲总是要玩,她就只好奉陪了。

  上官浅放下米缸的盖子,留出一条缝隙,将匕首藏入袖中,走出院子,对着空气喊道:“阁下还不打算现身吗?”

  梵音挑眉,她暗中上下打量着上官浅,虽然穿着粗布麻衣但是长得倒是比画像更要好看些。警觉性还不错,她扫了一眼厨房,和四周的墙壁不,这么多机关暗线,看来这些年没少遭刺客。

  竟然被发现了那她也不再遮掩,直接从暗处走出。上官浅瞳孔微缩,有些震惊地看着眼前之人,之前每一次,不是无锋派来的人,就是江湖榜上的杀手,可眼前人竟然是宫门的人。

  上官浅直勾勾盯着梵音腰间的那个暗器囊袋,那分明就是宫远徵的,她不会认错。

  “你就是上官浅?”

  “你是谁!想干什么?”她厉声质问。

  梵音看着对面之人紧绷的样子不由浅笑道:“不干什么,我只是代表故人来看看你而已。”

上官浅脑海中浮现出那一双漆黑如墨的寒眸,眼睫颤了颤,心头像是被什么剧烈的撞击了一下,疼痛难忍。她强撑着开口 :“你现在也看到了,可以走了吧?”

  梵音垂眸敛裙缓步朝她靠近,上官浅刀尖向前,硬生逼她停了脚步。

  梵音身子一顿,抬起脸笑意盈盈的看向她:“姐姐,这山高路远,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啊,不请我进屋喝杯茶吗?”

  上官浅神情冷淡话语无情:“我这没有茶,姑娘请回吧。”

  梵音见她如此也歇了逗弄的心思,笑意一收,冷淡开口问道:“你真不打算回宫门?”

  上官浅咬牙:“与你何干?”

  梵音看着近在咫尺的刀尖,也瞧见了上官浅眼里的坚毅。手指夹住刀尖,轻巧拨开,一下便让上官浅卸了力。

  上官浅惊骇此人武功深不可测,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便顺着她的力道,将刀偏向一边。

  梵音悠悠说道:“不回便不回吧,我又没说非要你回,不过我倒是想见见那孩子。这样,我也好交差。”

  听到她说孩子,上官浅略微松懈的身体又开始紧绷,眼神警惕。

  梵音见她如此紧张便安抚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们,毕竟要说起来,我还得叫你一声嫂子呢。”说完她娇羞一笑,然后绕过上官浅自顾自往大堂内走去。

  上官浅转头震惊的望向梵音的背影,将匕首收好去厨房米缸里把上官熹抱了出来。

梵音踏入堂内,走到桌旁坐下,拿起茶壶倒了一杯送入口中。她确实渴了, 当上蛊主之后她处理族中的事宜,终于把那群不服气的人调教完之后,一得到上官浅的信息便又马不停蹄赶了好几天的路程才到这里。

  上官浅抱着孩子坐到了梵音的对面,此时她已不像刚才那般剑拔弩张,因为察觉到来人没有敌意说不定还能帮自己后,她的态度便缓和下来,就刚才那句话询问道:“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梵音两杯茶下肚,才缓慢抬眼看向她:“当然是字面意思啊,‘嫂嫂’。”

  上官浅眉头一皱:“宫远徵?”

  梵音放下茶盏,抬眼看她“嫂嫂是聪明人,不用我解释,你也该明白的。”二人对视片刻,梵音率先移开目光,看向上官浅怀中的孩子。

  那孩子倒是乖巧懂事的很,瞧见大人在说话,自己也安安静静的,不吵不闹。长得明眸皓齿,那双眼睛像极了宫尚角。

  梵音浅笑着开口问道:“她叫什么?”

  上官浅看着怀中孩子目光温柔:“上官熹”

  “好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意为光明和希望。”

  孩子听见娘亲叫自己也积极的回应着:“浅浅....娘亲....”语不成句,倒是十分可爱。可是...不应该啊。按常理来说,若是聪慧些的孩子两岁的时候都已经能说会道了,但这孩子都两岁半了,还说不成句....

  梵音蹙眉心中隐约有个答案:“这孩子...”

  上官浅眼眸微暗:“我怀她时,被无峰追杀,正在逃亡,好不容易甩开他们,她却呆不住了,偏要出来,我在野外半天才将她生下,后来等她长到了一岁多,却还不会说话的时候,我就明白她终究是和常人不一样的,是我...害了她。”

  上官浅左手轻抚着孩子的脑袋,眸中蓄满了泪水欲落不落,看着让人心碎。

  听上官浅这样说,梵音也不免对这孩子生出了几分怜悯,她轻声安慰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若是她像正常人一般幼时便经历了这些,那么小的孩子怎么承受得住?况且,懂得越多便越痛苦,不是吗?”

  上官浅听她这样说,心头微暖,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后又转头看向梵音开口问道:“你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找我们?”

  “是啊,宫尚角可一直在找你。”

  上官浅眸底深处有些动摇,但嘴上还是冰冷无情的说:“我和他早就没关系了。”

  梵音好奇的问道:“你究竟为什么不愿意回去?你恨他吗?”

  上官浅她眼眸瞬间变冷咬牙说道:“我身上背负着的,是家族门派的血海深仇,只有报了仇我才会想其他,况且我为什么一定要回宫门?那又不是我的家。我当时在宫门小心翼翼,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忤逆,我本想求他帮我,倾尽所有,可到头来却只换得他一句‘你还有什么?’他从来都没有动过情,那场宫门大战,从头到尾蒙在鼓里的只有我一个人!”

  她神情悲愤,眼中蓄着的泪终是落了下来。滴在了上官熹小小的手背上。上官熹疑惑的抬头看着上官浅,小手努力的向上够,想为娘亲擦眼泪。

  梵音看着眼前的女人,有些失神。血海深仇吗?她也有过,她太明白这种滋味了。宫尚角如此对她,也怪不得上官浅不愿意回宫门。

  怪只怪两人都太过理性,太明白自己想要的和背负着的是什么。宫尚角身上背负着宫门的重担,所以自然一切都得靠边。上官浅又有灭门之仇要报,奈何一个人的力量太小,她只能借助宫门。

  “你要如何报仇?就这样带着孩子隐居在这个山村里?你如今已经叛逃了无锋也失去了宫门的庇护,终日惶惶被人追杀,这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报?”梵音悠悠的说着,一语道破残忍的现实。

  上官浅垂在身侧的手攥紧衣角,紧抿着唇。

  梵音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伸出一只手,捏住了上官浅的手腕,打破了这僵持的氛围:“嫂嫂不必担心,我可以帮你,杀了点竹,只不过....”

  上官浅心道果然,她来这的目的并不简单,转头看向梵音,红唇轻启:“不过什么?”

  “不过需要嫂嫂跟我回去,我那更安全,你也不必再龟缩在这个小村落里担惊受怕了。”

  上官浅有些吃惊的看向梵音,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轻易帮自己,开口询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梵音垂眸一笑,笑容里带了些苦涩眸中神色复杂,像是在回忆这些什么,话语中带着痛苦:“不为什么,我只不过不想让你跟我一样被仇恨吞噬而已。”

  上官浅疑惑的看着她,不太明白她话中的含义,低头沉思片刻:“谢谢,但是我想亲手杀了她。”她抬眸看着梵音,没有拒绝。

  梵音盯着上官浅眸中划过欣赏,回以一抹微笑:“亲自手刃仇人?可以。”

  ........

  休整了几天,梵音将上官浅带回了蛊家,叫下人将这对母女安顿好,便提笔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去了宫门。

  梵音如今离开宫门已经小半年了,当初蛊家和宫门约定好的婚事也已经延后。不知道小毒物怎么样,这么久不见,应该又长高了吧。不过没关系,他们很快就会再见面了。

  梵音在书房处理好繁重的公务,刚斜倚在躺椅上小憩了一会,翠绿便噔噔噔地跑了过来。

  “姑娘,姑娘不好了!那玲公主在您房里闹腾呢,好些瓷瓶都让她摔了!侍卫们拦不住,被她毒倒了一片.....”

  说到这儿翠绿声音突然小了下去声若蚊蝇“而且...而且她还扬言要杀了姑娘,您快去看看吧!”

  梵音被翠绿焦急的声音吵醒,不悦的轻啧了一声:“怎么回事,前几日不是还挺老实的吗?谁又惹她了?”

  翠绿转眸想了一下,犹犹豫豫的说道:“好像,好像是因为.....那蛊长老不治身亡了。”

  梵音蹙眉头一皱,睁开眼:“吃了百草萃还能死,那毒针真这么厉害?”她缓缓坐起身,垂眸整理着衣服随即冷哼了一声:“哼,自作孽不可活。”

  “走吧,去看看。”翠绿欠身应是,梵音则站起身缓步朝后院走去。

  后院

  “叫梵音给我滚出来!她害死了我爹,还夺走了我的位置!哄骗我告诉了她蛊虫的位置,她夺走了我的一切!她这个骗子,我要杀了她,杀了她!”

  梵音刚踏入后院,便听到女人歇斯底里的嘶吼,声音凄厉又带着无尽的悲愤。她视线一扫几十个侍卫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口吐白沫已然没了气息。

  跟在后面的翠绿吓得一哆嗦,抬眼去瞧梵音的反应,见梵音面无表情,稍稍安了安心。

  梵音踏入房中看见一地狼藉,各种瓷器碎了一地,桌子也被从中间劈开.....

  梵音随意扫了一眼,便看向见她来了一直在怒瞪着她的玲珑,平静开口语气毫无波澜:“你与其在我这儿砸东西,还不如去好好查查你爹是怎么死的。”

  玲珑:“你闭嘴,我爹就是被你害死的!”

  梵音见她油盐不进,也不想多说:“随你便。”

  她看着梵音那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气不得一处来,猩红着双眼,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直指梵音,那剑带着劲风劈来,离脖颈近在咫尺间,梵音手腕一抬,徒手握住了那柄剑。

  血,顺着胳膊留下,染红了梵音那洁白无瑕的衣服,袖口的血迹逐渐蔓延开来,像是盛放的蔷薇,刺眼夺目。

  翠绿吓得惊呼了一声:“姑娘!”

  对面陷入癫狂的玲珑,被房中逐渐弥漫开来的血腥气刺激的更加兴奋,她突然大笑起来:“原来你也会被我伤到,哈哈哈哈,我要杀了你,为我爹报仇......啊!”

  梵音勾唇,另一只手直接抽了玲珑一巴掌,刺耳尖锐的笑声戛然而止,玲珑的脸因为那巨大的力道偏向一边,嘴角流出一丝血迹。

  “真以为自己能杀了我?”说着梵音便直接用内力将剑震断了,玲珑也被震得倒退了几步。

  她瞪大双眼,看着自己手中那把被震断的残剑,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剑柄握在手中,像她此刻不自量力般显得滑稽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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