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种人!”克利切破口大骂。可怜的贫穷慈善家不仅在冰天雪地中被欺骗、被羞辱,更过分的是他此时的狼狈模样正在被人一丝不落地收进眼底,这令人难以接受。鬼知道那双金贵皮鞋的主人是什么时候过来的,观摩自己撅着屁股倒在雪地里多久……当然想这些根本没有意义,眼下克利切的身体状况也十分不好,但克利切自己却并不在意。
“哦,太好了老爷!你在这里待了很久了吧?”他的语气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克利切头上的布袋依旧阻碍着他眼前的大部分视线,眼前之景除了那双离他不到几步的刺眼的高级货,便是那位老爷被雪染湿的裤脚。失温的麻木和多种因素引发的腹痛折磨着克利切,但这并不能断绝克利切继续谩骂那些骗子,和眼前的人的想法。
就在克利切肚子里的脏话真正脱口而出时,那双涂满鞋油的皮鞋竟离自己越来越近,直至近在咫尺。
在那人移动的过程中,克利切竟鬼使神差地发觉到了自己的恐惧,真是荒唐!他竟对某位不知名老爷感到害怕了!该死的!身子不听他使唤了!
“哦老爷!”克利切扯出一抹笑,欲要侧头看向老爷,不料在视线移到那人的西裤时,克利切的脸明显感觉到有什么硬物在拍打它。
“哈!拐杖!好样的老爷!我天生适合做你们这些人的狗!”
克利切早已气喘吁吁,躯干地颤抖使他脱口的每一句话都需付出巨大的力气和决心。
眼前闪过一道黑影,克利切下意识地紧闭双眼,果不其然是朝着自己身体去的——一件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