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好笑,甚至是悲哀……可能确实有点好笑。当然,这是指降临在克利切身上的遭遇。
他终于回到了白沙街孤儿院——那个让他遭遇不幸的地方。克利切将手中拎的新衣随意弃在地上,虚弱的声音竟还能支撑他呼唤来一个大点的孩子。克利切让他把衣服收起来今晚分配。地窖里的食物还够他们吃几天,所以并不着急买。
克利切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没想到那人的衣服里还有钱......”克利切低声思索着,他看着从大衣里发现的名片——黑色的,上头有流金似的花纹。黑色卡纸的中心是印有一排细小的花体字,背面也有不过是比前面的字母大了些。
克利切尝试把它们一一认出,可连成串的词语终归是难以分辨的。在克利切艰难地把里头的字母个个挑出的过程中,单调的小房间里免不了传来几声对贵族字体的抱怨。
“瑟维·勒·罗伊”克利切蹙了蹙眉,用着不地道的伦敦腔读了出来,“不愧是老爷名字,读起来真绕口。”说着又啧了几下。
至于那一排细小的花体字……“尖叫马戏团”。
克利切的表情显然不太对劲。一家收购克利切一直赞助的孤儿院的企业,今天上午收购者和自己的“谈判”,还有污蔑自己在大楼中“偷东西”,和一个莫名奇妙窜出来给自己大衣的男人。
尖叫马戏团的人就算心急也不可能着急到这种程度。短短两周时间就这么想让自己身败名裂,好接手这里的孤儿们?
当然这只是一种牵强的解释,其中也有很多漏洞……可是,克利切真的没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