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ce the seeds of lies are germinated,they will be full of vitality from now on.
谎言的种子一旦发芽,从此以后将会生机勃勃
“你脚上有伤,还没换纱布,很容易感染的。”
她这句话像是大人们的叮嘱,虽然说得认真,盯着她这张纯真无邪的脸,还是不自觉地想笑出来。
“不要笑,这是很严肃的问题,男孩。”
“嗯,那你说我什么能走路并且回去?”
“去哪里?”
“回家。”
她低下头,若有所思的样子,点了几下头,似乎在做一个打算。
“大概是一个星期再加上你陪我玩几天,我在这儿没有朋友,邻居小老人总是欺负我。这里只有牛呀羊的,好没意思!”
旁边的奥托听到菲蕾并没有提到他,生气地叫了两声,菲蕾赶紧安抚。
“啊啊!没说你啦,好朋友!”
“所以……我会先住在你家里?”
“不然呢?你现在哪都去不了。”
“额……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妥,会给你们添些麻烦。”
我是遇到一个好心的人家,他们抓住了我的生命,使它还能够继续挣扎。但是白白地住在别人的家中,总归是有些贪心。在我能随意动弹之后,我学习帮他们干农活,感谢他们对我的救治,尽管两位老者总是推辞。不过说实话,十岁的年纪真的干不了什么。
一天早上,刚睡时便可以听到鸡棚中母鸡的叫声,甚至不知道是被那声音吵醒的还是说那就是你准时的闹铃。菲蕾的祖母莱拉,提着一筐子鸡蛋回到了屋里,她欣喜地将一筐鸡蛋分成两份,一份较多,一份较少。朝坐在椅子上半睡不醒的女孩招呼。
“小菲蕾,天亮了,把眼睛睁开啦!来,把这些鸡蛋去送给斯里克先生。”
“不要!他前几天还说再也不想见到我,说我是什么……反正,就是嫌弃我。”
“现在看起来,你和斯里克还蛮像的,别扭得很啊。”
“我去送吧,莱拉奶奶。”
“哦,那真是拜托你了,孩子。”
我应下了这件小事。莱拉奶奶告诉我,克里斯汀先生的房子就在不远处,一幢黄色的瓦房。外面是用篱笆围成的小院,看样子是成了一种固定的模式。当左脚刚踏进去时,我便听到清脆的鸟叫声。
“克里斯汀——有小偷入侵——你家要被偷了——”
“什么鬼?”
突然,我感觉到头发莫名地被什么东西抓住,慢慢把篮子放到一边之后,我双手向头上一合,没有任何东西,只不过是鸟扑腾翅膀的声音清晰可听。我再次提着篮子迈进院子,倒是顺利了,只不过敲了半天的门也没人回应。
“没有人吗?”
“别废力气了,老头出去了。”
原来我还是垂头丧气的,抬头看,是一只鹦鹉。深绿色的羽毛,胸脯却浅浅地呈现出一片青黄,小脑袋上还翘着几根毛,还有点神气的形象。
“呵,原来是只鹦鹉。”
“帮手—帮手—”
“什么帮手?说清楚一点?”
小鹦鹉的嘴里一张一合只剩下“帮手”一词,原本得意的样子也暗淡下来。再次抱着篮子,刚要回去时,我终于是看见了一个老人,坐着轮椅,慢悠悠地行驶过来,我欣喜地跑过去。
“克里斯汀先生!”
“嗯。你是谁家的孩子,我怎么没见过?”
“老先生,这是莎兰罗老夫人托我带给您的鸡蛋。”
老人抬起头,眼睛上下扫视,打量了一番后,依旧疑惑地看着我。
“那个傻丫头还真生气了,逗逗她而已。”
他口中的傻丫头是菲蕾没错了,本来只是打算送完鸡蛋后草草离开。克里斯汀先生又叫住我,指着离家还剩下几十米的方向对我说。
“我有点累了,可能要麻烦你把我推回家里去。”
“好的。”
我进了他的家里,屋里的摆设十分简单,可以说该有的都有,多余的东西不会多一点,我把篮子放在桌上,准备下一步时,他又开口道。
“你可以走了。”
虽然送一件东西,形式也仅此而已,但总觉得缺少了一部分。我稀里糊涂地出了门,在懵然的空隙间,一双爪子抓住一侧的肩膀,作用力使我向前扑了一个踉跄。但当我看到这股力量的来源时,我却异常高兴。是那只苍鹰,那是奥利!
“天哪!没想到你还会来找我!”
自从那场事故之后,我能碰到它的次数很少,我想它应该去适应自然,早就忘了我这个傻人了吧。它回来了,我自然高兴,但我没有地方安放它,它也就自由自在地到处飞。貌似我也知道了为什么鹦鹉不再去挑衅我,不过是它的天敌碰巧在这里。
“索尔,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还没到住所的门前,我就听到了女孩的叫喊,她朝我跑过来,慢慢地,脚步停在离我三米远的地方。
“你怀的是……一只老鹰!”
“准确来说是只苍鹰。”
“它是你的……还是说你和它有关系?”
“我算是它的半个主人。”
“天哪!它不会啄我吧?”
“怎么会呢,要不我先把它放了?”
我见她一脸忐忑不安的样子,貌似是害怕这些禽鸟类的,只好将奥利先驱往别处。它飞得倒是轻快,一会儿间又没有踪影。我又看向菲蕾,她眼神盯紧了苍鹰,直到看不见影子才咽下气来。怎么说,她似乎是个胆小的姑娘,但……不能说是绝对性的。
“你害怕它?”
“才不是!我只是怕他啄我,我以前被一群鸡追着啄,所以只是……”
“怕了?”
“不对!是留下了一点小阴影罢了。”
嗯,我确实能理解阴影给生活带来的麻烦,虽然那些可能是一瞬间的事情,却会在脑海里反复播放,那样忘不了的才是可怕的。
菲蕾好像很在意别人说她胆量如何,自从这次见到我的鸟之后,她觉得我认为她是一个胆小的人,于是在与她认识的第一阶段中,我时常听到的话是“我胆子不小,你得记清楚啊。”
相较于一般人,她确实是胆量上有明显的差异,一些大叫或太过于寂静或者太专注时,都很容易被吓到。而众多原因中,影响极大的是菲蕾她先天就患有心脏病。
“我有心脏病……但这不代表……我就非得体弱多病才好,活该去受那些同学的嘲讽……”
我们坐在草地上,她起诉着悲伤,化作成了泪滴,顺着眼角流下来,又不停地去擦拭着。我第一次去见一个人哭,想要去安慰菲蕾,但是该怎么做呢?
我仅感到身后有人,顺便敲了我的脑袋,菲蕾也把抽泣的声音硬生生停止,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