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was wrong?Why is the world so mean!
究竟是什么错了?为何人间如此吝啬!
当春天探出脑袋,世间万物已经做好为它歌唱的准备。它有再多的神秘,也会在歌声中透露。这是个匆忙的季节,直到我们去注意它,才发现一步一步的脚印,完整深刻,哪有那么着急?哪有那么匆忙?原来只不过是我们不曾去注意,留下它孤独的“残影”。
再一次的春天我就又要回到慕尼黑,我在房间里收拾基本的行李,厚重的书,没用到的手枪以及他们送我的礼物。突然间,弗洛斯闯进来,满脸兴奋。
“爱尔德!要一起去法国吗?”
“欸?”
“咳!我的意思是,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趟法国再回巴伐利亚,爸爸正好有事要去法国,然后我们就可以先在法国几天,之后你再回家。这样岂不美哉?”
“那太棒了!”
消息来的突然,我失落的心一下子又亢奋起来。我们还能再一起一段时间并且还能去往其他国家。半个月的时间内我想我该学习一下几句法语,至少不会是个哑巴。但几天下来的学习,我发现要比想象的更难得多,我已经没有了老师,只能随便地学习两句。
直到要出发的当天,我学会几句简单问候语和其他的。路线先从伦敦到多佛尔,从多佛港到法国加来路程最短。多佛也有一些靓丽的风景,历史悠久的古城堡和断壁白涯。
我们将通过渡轮渡海,弗洛斯和我一间,艾伦叔叔依旧是单独一间房。一望无际的海洋让人总会有窒息的感觉,所以我尽量不会去多看,避免呕吐。我把奥利带来,想着一起度过美好的时光,弗洛斯把奥利全全交给我,成了它今后的主人。
邮轮上十分欢快,每天都会有公子开派对,游学在他们眼中似乎是一种消遣。但这却成为了他们最后的快活。
弗洛斯和我在房间里,我静静地看着他作画,直到画板翻转,渡轮航行的景象被刻画出来。
“也么样,还可以吧?”
“好厉害!”
画被他撕下放在一边的桌上,身体放松头靠在手掌。
“向远方行驶的感觉真好,如果你不畏惧大海的话,应该会更好。”
邮轮快到加来港时,却诡异起来。房间里的我们感到空间的倾斜,我打开笼子放飞了鸟。慢慢一些东西冲向我们。弗洛斯挡在我身前,受到物品的冲击,水蔓延上身体,引起一阵恐慌,我依旧没有逃过重物的撞击,一下子晕了过去。
这一瞬间我感到时间为何骤然吝啬起来,我这身躯体像是恢复了痛感,浑身都是不自在。黑暗之中,依旧像是海的深渊,我到处飘荡,却发现的是一道道血色,断裂的轮船直接了断命运。爱我的人也同样,一切都好像沉寂。我一时呼吸不了这么多的痛苦,猛烈的反应,我睁开双眼。
“Ah!Vous êtes enfin réveillé!”
我躺在床上,身旁凑过来一个小男孩。环顾周围,摸了摸全身上下,只剩下单薄的病服,还有伤口。见我并没有注意他,他也许觉得我是听不懂,又换成英语讲话。
“你是英国人吗?”
“我不知道。”
“那你是失忆喽!”
“怎么会,这里是哪?”
“脑袋砸坏了吗?这里是医院病房,我们都是邮轮里的伤员。”
我再次环视四周,却没有看到弗洛斯,我慌张跑出病房,在走廊里迫切想要拽住一位医生问一下他的去处。没有人告诉我,他们让我回病房里休息,我失魂落魄地回来。那个小男孩在一边的地板独自玩耍。病房里除了我们这两个孩子,也只有受了伤的老人。我凑到他身边。
“你父母呢?”
“他们走掉了。我比你们都幸运,受的伤少,最先醒过来,也就是一醒来就被通知父母去世。”
“对不起。”
“你不用这样,已经一个星期前的事了。你呢?你似乎很慌张。”
“我还没有他们的消息。”
“希望你的家人能够平安。如果我没有其他家人收养的话,我就要被送去孤儿院成为孤儿了。”
“还没有人来看你吗?”
“没有。我只有一个舅舅,他并不喜欢我,可能我会直接就被送走了吧。”
说完他又随意地摆弄起玩具。我是否也会送到孤儿院里去?但应该不会,只要有了艾伦叔叔他们的信息就不会担心流浪。弗洛斯替我挡住了些我才伤得不太严重,但愿我能早点见到他。
我整日里只能在病间里走动,和他聊天。他叫什么来着,我已经记得不太清楚,隐隐约约地想起他的姓氏Petit。在医院里的生活枯燥乏味,突然一天我终于见到了奥利,他飞到病房的窗户外,我高兴地打开窗户。
“嘿!奥利,真高兴还能看到你!”
“那是你的鸟吗?”
“是我和一个朋友的。”
“那真不错。”
我并不能把奥利放进来,以免吓坏那些虚弱的老人。
医院里,有一个医生总是对我们这些孩子关怀备至,平时脸上总是温柔的笑脸,对待我们就像是他的孩子一般,一副似天使般的面庞。
Petit什么时候走的?就是我在医院待了七天之后,那位医生说找到他的舅舅,舅舅愿意扶养与照看他,我为他高兴。那天早上他就匆忙地收拾好离开了,他和我道别,脸上说不出地平静,牵着医生的手就走了,回头看了我几眼,留恋不舍地看着这里的一切,随后走出了病房。
几日后,我在走廊里慢悠悠地走,听见一些人在议论什么,我凑到他们跟前,他们手里的报纸上赫然写Les disparitions,还有Petit。他失踪了!没有知道他怎么了。我有点出神,在走廊里继续回荡。看到熟悉的医生后,瞬间恢复意识。我想询问些究竟,
“史蒂芬先生,Petit怎么会失踪?”
再次,他露出一脸忧伤与愧疚的神情,甚至要低落出眼泪来。
“我很抱歉我没能看到这孩子有个美好的明天,也许我不应该这么轻易地交给他这个舅舅。”
“……舅舅……”
我想到了什么,或者说是他的舅舅故意将他扔到一处荒野之地?可即便再不负责这也是他的亲人。Petit说过他不想在孤儿院生活,所以他从孤儿院里跑了?正当我思考之时,一只温暖的手掌落在我的头上,揉搓了几下后,又捏了一下我的脸。
“好了,我已经和警察做了笔录,希望Petit可以早点找回来。索尔你也不要难过。”
我当时似乎是已经陷入了温柔地幻想之中,他那般亲切,那般柔和。让我遗忘了陌生环境中的危险,放下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