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吗?”
苏喆打量一眼苏昌河,平淡的收回视线,没有直接答话,反而指着抱着一沓黄色纸张匆匆走过来的弟子,苏昌河凭借着自己极好的视力看清上面的内容,还是四年前分发下来的画像,那画像早就随着破布条衣服丢了。他顿时没了兴趣,无聊的靠回到原位,随意的转着手中的指尖刀。
“就因为画像?”他摇摇脑袋,垂眸掩盖住眼底的情绪,状似无意的问苏喆,“这姑娘到底谁啊?如此兴师动众,还没有报酬。”
苏喆淡淡地睨他一眼,警告道:“不该问的别问,找人就是了。”
苏昌河努努嘴,没有再说什么,接过弟子分发下来的画像,抖了抖,余光落在画像上就要折起来揣进怀里,他忽然视线一顿,眸子颤了颤。
“怎么了?”
苏喆折好画像放进怀里,一转头就见苏昌河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画像,眼神复杂,他好奇地问道。苏昌河回过神,若无其事的把画像收起来,又恢复刚才吊儿郎当的模样。
“没事,只是觉得这姑娘可真美啊。”
苏喆一乐,烟斗在椅子上磕了磕,认同道:“系美,但不是你我能拿的起的。”
苏昌河没有答话,“既然没事了,我就先走了。”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苏喆吸了口烟,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阖上眼睛。
*
医馆。
近日,许是快要入秋的缘故,天气转凉,百姓着了风寒来医馆抓药的人数多了起来,接好多天,都从天亮坐到天黑,让白芷决明两人去休息,易文君收拾好桌上的银针还有方子,也回了房间。
屋内漆黑一片,月光洒进来,投下道道银辉,易文君凭借着感觉一路摸索到灯前,用火折子点亮灯芯,屋内瞬间亮堂起来。
忽然,易文君极速往旁边一咧,脚下被台阶一绊,身体不受控制的朝着地面倒去,宽厚的手掌握住她的手腕,猛地一拉,她朝着来人倒去。
双脚腾空,易文君下意识的扶住对方的肩膀,不过几秒,天旋地转,背重重的砸在床榻上,苏昌河压在她身上,单手将她的手腕牢牢的按在床上。
“你做什么?”
易文君皱着眉吼道,苏昌河没有说话,舌头顶了顶后槽牙,另一只手在易文君脸上摸索着,不是人皮面具,但他并没有放弃,从怀里掏出药瓶,咬住瓶塞把它拔开,将药水全部倒在易文君的脸上。
药水溅落在脸上,易文君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和嘴巴,还是被药水呛了一下,苦涩的味道充斥在嘴里,让她忍不住干呕,苏昌河没有丝毫怜惜,耐心地的等待着,随着时间的推移,易文君的脸上化成一团污迹。
苏昌河冷笑一声,拽起她的衣服就往脸上抹了抹,力道很大,布料刮的脸生疼,而易文君也心里有了底,不似方才那般挣扎。
看着比画像少了一丝稚气的脸,苏昌河手握在她的脖子上摩挲着,“要找的人原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你说我要是把你的踪迹上报,你能不能逃得了,嗯?”
他的语调拖的很长,好似情人间的低喃,望着几乎变了一副模样的易文君,真是有趣,以为只是张牙舞爪有点小聪明的小白兔,没成想是个黑心肝的大灰狼。
易文君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不动神色的考量着如何挣脱他,苏昌河大笑出声。
“你打不过我,现在也用不了药。”
他压低身子,“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