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昌河知道易文君的毒术和医术都很厉害,不然也不会让他在地上躺了三天,所以踏进她屋子的那刻起,他就打算好不给易文君用毒的机会,早早钳制住她的手。
易文君好似知道他的打算,眸子平静无波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是吗?”
话落,易文君猛地一撞,脑袋狠狠地顶在苏昌河的脑袋上,发出巨大的碰撞声,苏昌河眼冒金星,她腿狠狠地踹向他的胯骨,等他反应过来,脖子一痛,上面扎着一枚银针。
药效很快发作,身子一软,苏昌河像是一滩肉瘫在地上,提不起一点力气来,易文君抚了下衣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仿佛在看蝼蚁般。
“我是打不过你,但你也制不住我。”
或许她表现的太过无害,以至于苏昌河以为她是一只任人拿捏的宠物,失去了攻击力。
自大。
易文君心里冷哼一声,一脚踹向他的胸口,苏昌河闷哼一声捂着胸口吊儿郎当的注视着她,嘴角咧开,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不过她没心思管他。
“本来不想拉你进来的,但是你非得自己往里跳。”易文君把玩着手指,起身朝着桌上的棋盘走去,执起棋盘上的黑色棋子。她又继续说道:“我不叫阿卿。”
苏昌河一顿,随后咧嘴一笑,“那你是谁?”
“我姓易,名文君,是影宗宗主易卜的独女。”
苏昌河:“易卜的女儿不是在别庄养病吗?”
当年沸沸扬扬的闹了一通,他也有所耳闻,据说是因为易卜要把她嫁给景玉王,她不愿意所以气病了。但尘埃已定,景玉王早就请了赐婚圣旨,只能让她先去别庄养病,等到大些时候再嫁进去。
“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是蠢吗?”
易文君看傻子一般的瞥他一眼,她现在在这里,正常人都能想到她逃婚了,那不过是易卜散出来的由头。
她忽然有点犹豫找他合作是否正确,毕竟他看起来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还很狂妄自大。但有一点很好,就是他眼中和易卜差不多的野心,还有对权力地位的渴望。
“所以,你找我做什么?”
苏昌河费力的翻了个身,撑着脑袋侧躺在地上,和她打着太极,如果面前的人真是易文君的话,那暗河给每个杀手都发放的画像就耐人寻味起来。
让人忍不住深思起暗河和影宗的联系。
“合作。”
易文君简洁明了的说出自己的目的,苏昌河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并不给思考的时间,又继续说道:“我有一个猜测,但并未得到验证,如果我们合作说不定能帮你达成心愿呢?”
“如果真是我们想的那样,暗河就是被人握在手中的风筝,是死是活,都由他人决定。脏活儿让你们干了,功劳地位还有权力被别人享了。”
易文君啧啧两声,手指抬起苏昌河的下巴,“真可怜呐。”
苏昌河表情不变,但手却握紧了些,易文君勾唇一笑,等待着苏昌河的答案,过了许久苏昌河眯起眼睛无所谓的说道:
“我不过是小小的一个杀手,可调动不了整个暗河,你怕是找错人了。”
易文君:“我知道,但你能见到大家长不是吗?”
“你想让我传信?我若是不愿意呢?”
见他油盐不进,易文君也失了耐心,“轮不到你愿不愿意,你可以看看你的胳膊。”
苏昌河猛地撸起袖子,手臂上赫然多出一条黑线,易文君也同时掀开衣袖,露出雪白的胳膊,上面也同样有一条黑线。
“你给我下毒?”
“不是毒,是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