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君不信,但苏昌河说得信誓旦旦,她看了眼红艳艳的山楂,垂涎欲滴,试探的咬了一口递到自己唇边的山楂。
在嘴里一嚼,酸涩感立马遍布整个口腔,不止酸还涩,易文君吞也不是,吐也不是,苏昌河看到她这糗样,哈哈大笑起来,易文君生气的跺跺脚,手在他胳膊上一拧,苏昌河笑容戛然而止。
拼命的咽下去后,易文君只觉得嘴巴木木的,买糖葫芦的摊贩早就不见踪影,说什么自己的山楂酸甜可口,吃了还想吃。
“奸商。”
易文君咬着牙挤出两个字,苏昌河咬下她刚才未吃完的糖葫芦,咂咂嘴。
“我觉得还不错。”
话一说完,惹得易文君瞪视,他勾了勾唇,贱兮兮的凑近易文君,糖葫芦抵在她的唇边,“要不再试一颗,真的甜。”
“我再试一颗,我就是个傻子。”
说完易文君猛地朝他脚上一踩,抢过他身后的背篓雄赳赳,气昂昂的朝着医馆走去。
苏昌河摇了摇头,真是不禁逗,他心里感叹一声,望着手里多出来的一串糖葫芦,悠哉地吃进肚子里,两根木棍一丢,大步追了上去。
*
苏昌河想赖在医馆不走,但暗河并不会允许他一直待在这里,接连不断的信鸽,蜘蛛跑到医馆中,准确无误的找到他的房间,让苏昌河不得不离开。
易文君鼓掌欢送,没有送别饭,也没有其他特殊的仪式,直接提溜起他扔出门外,看着闭得严严实实的门,苏昌河气笑了。
他以为相处的这些日子,多多少少和易文君相处出了些感情,不说朋友,起码算是熟悉的人,没想到如此无情,就像是个陌生人,巴不得不要见面。
想到还未兑现的承诺,他心里有些庆幸,起码还能再见面。
他心情瞬间愉快起来,碾死地上的蜘蛛,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易文君回到房间,安静的坐在桌边,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桌上的棋盘,半晌,她捏起一粒黑子,落在盘上。
她还在影宗时,虽然出过不少任务,但并未接触到影宗更高机密的内容,就算一次无意间闯进存放宗门秘密的暗室还未翻看就被易卜发现,挨了狠狠地一顿打。
知道苏昌河怀中画像的来历,她忽然心里有了一个猜测。
江湖,朝堂。
暗河何不是立足于江湖的另一个影宗,暗杀,收集消息,各种脏活儿都由他们二者分担,如果说有什么不同,那便是影宗背靠皇室。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易文君轻轻勾起唇,手中捏着蓝田玉的梅花簪,是洛青阳送给她的那一支,落下山崖那日,簪子没丢,但却四分五裂,她特意找人用金丝缠绕修补起来。
她举起手中的簪子,放在灯下仔细的端详,眸子里闪过一丝算计。
*
暗河。
黑漆漆的环境,格外压抑,没有任务的杀手聚在一处。苏昌河歪歪斜斜的靠在柱子上,无聊的打个呵欠,看了一眼身旁脊背挺直,站的端正的苏暮雨,正要开口搭话,苏暮雨有所察觉的朝他淡淡一扫,伸手在唇边比了比,随后闭上眼睛。
好吧,他觉得自己吵。
苏昌河又转头看向一旁坐在凳子上手里捏着金色佛仗的苏喆。
“喆叔。”
苏喆睁开眼睛,“怎么啦?”
“怎么突然召我们回来啊?不多给点时间,差点没跑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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