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犬露出一丝微妙的笑,领着他那群哥们儿大摇大摆地往里走。
李大木无奈,只能硬生生地吞下紧张,跟在他们屁股后头进了门。
一跨进门槛,眼前是一列妆容浓重的女子,灯下显得格外刺眼,李大木只觉得眼睛都要被辣到了。
这氛围不对劲,李大木心里犯嘀咕,拉住三犬问:“你不是说请我搓澡吗?这儿怎么看也不像个澡堂啊?”
“大木哥啊,心急啥,等会上了楼,有的是人给你搓!”三犬嘿嘿笑着,眼神里带着那么点不单纯。
李大木半信半疑,心惊胆战地追问:“你可别耍我,真有人给我搓?”
“哎呀,大木哥,你就信我这一遭,跟我上去就知道了。”三犬拍着胸脯打包票。
“瞧瞧这些人,哪有个正经样,我咋相信你?”李大木环视四周,女人们花枝招展的,让他心里直打鼓:“咱还是撤吧,换个地方找真正洗澡吃饭的地儿……”
话音未落,三犬和他的伙伴们却已经跟来这里的常客似的,一人搂着一个美人,高高兴兴地上楼去了。
李大木脸涨得通红,脚底像生了根,怎么也抬不起来。
二柱一见美女,哈喇子差点没流出来,想都没想就跟了上去。
“别把我丢在这儿啊!”李大木瞧着大家伙儿都上去了,一咬牙,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登上二楼的桑拿室,李大木一眼就瞧见了三犬他们,个个都一副沉醉其中的表情,仿佛正享受着无上的快乐。
“大木哥,快来加入我们啊!”三犬边挥手边朝李大木吆喝。
李大木面对这阵仗还是头一遭,不由得有些忸怩起来。
在这儿多待一秒,他都觉得浑身不对劲。
“这里面太憋闷了,我到外面呼吸下新鲜空气。”李大木随口找了个理由,打算撤退。
刚一转身,脑袋却不偏不倚撞上了别人。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李大木慌忙抬头,发现面前站着一位美女,两人眼神一交会,他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美女掩嘴轻笑,她细腻的手指轻轻划过李大木汗涔涔的脸庞,“都进来了,怎么急着走呢?”
那诱惑力十足的声音溜进李大木的耳蜗,令他鸡皮疙瘩四起,一个激灵打了个寒战。
李大木瞬间像失去了主心骨,身体僵硬,表情呆滞,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没等李大木回过神,美女玉手照着他的心窝那么一推,他就这么直愣愣地进了水池中。
李大木从水中挣扎着冒出头,心头暗骂:“我的天爷,若不是我会游泳,还真就被这小妮子给整呛了。”
不等他睁开眼弄清状况,一条飘来的浴巾就糊住了他的视线,紧接着一股溺水的感觉涌上心头。
“哈哈哈……”
四周爆发出一阵哄笑。
大伙儿开始不断往李大木身上泼水。
“大木哥,看你玩得多嗨啊,都开始跳水上芭蕾了呢!”三犬他们笑得东倒西歪。
李大木边闪躲边瞪着三犬,大声喝道:“等我出去了,咱们新账老账一块算!”
一旁的美女忍俊不禁,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
在李大木心目中,就算她貌若天仙,也掩盖不住那股心肠歹毒的味道。
三犬和阿根交换了一个眼神,咧嘴笑着逼近李大木。
李大木双手紧抱胸前,满脸惊慌地望着他们,声音颤抖地问:“你……们……想干啥?”
“能干啥?”三犬语带讥诮地答道。
话音未落,李大木已被两人按倒在地,贴在了水池边缘。
“哎哟……”
李大木的惨叫声如同被宰的猪一般,响彻整层楼。
随之,三犬领着李大木踏入了四楼的领域。这里光线幽暗,仅有几盏红光灯孤零零地亮着,走廊深处漆黑一片,仿佛吞噬光明的黑洞。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瘆人。”李大木心里直打鼓,时不时紧张地回头。
忽然,一阵凄厉的女声从走廊尽头幽幽传来。
“啊啊啊有鬼啊……”
二柱吓得失声尖叫,一把抱住旁边的李大木寻求安慰。
“哪个不长眼的在那儿鬼哭狼嚎,吓死老子了,真是倒胃口。”某间房内传出一个男子愤怒的抱怨。
“有种别躲在屋里BB,自己出来买单啊!”三犬即刻反击,话语中满是嘲弄。
昏暗的走廊再次陷入沉寂。
“大木,咱还是走吧,这儿太吓人了。”二柱压低声音提议道。
三犬一把勾住二柱的脖子,边走边说:“二柱哥,有我罩着你怕啥,等你见识过里面的精彩,保准你下次还想再来一遭。”
二柱在三犬的怂恿下,心惊胆战地一步步往前挪动。
绕过无数弯弯绕绕后,李大木已经完全迷失了方向。
眼前忽然展现出两条长廊,走廊两侧的房门前,都有女子依靠着,像是某种神秘的仪式。
一不注意,三犬就嬉笑着把李大木推进了其中一间房内。
一名娇柔女子倚门而笑,却让李大木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像是来自地狱的冷笑。
屋里装饰简陋,仅有一张不大不小的床,柜上孤零零地放着一瓶豆浆,旁边散落着许多气球似的小玩意儿,显得凌乱不堪。
墙壁上吊着一盏略显暧昧的粉红白炽灯,周围还贴了几张性感美人的报纸,增添了几分异样的气氛。
李大木抓紧自己的被子,蜷曲在房间里,眼神中满是惊慌,对着那女人喊道:“喂,你……别靠近了!我喊人了!”
女人却露出一抹狡黠的笑,似乎对李大木的反应很感兴趣,笑道:“你尽管喊,喊破喉咙也没人会听见。”
李大木只能绝望地咬着被角,眼中的害怕暴露无遗。
女子风情万种地一笑,低声细语:“我先去洗个澡,你乖乖等着,别想着逃跑。”
言罢,她袅袅婷婷地步入了浴室。
李大木趁机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喘着粗气自语道:“小瞧我,等你出来,看我不被吓晕过去才怪,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他小心翼翼踢开被子,蹑手蹑脚下了床,却不慎碰倒了柜上的豆浆,乳白色的液体洒了一地。
正当他紧张地伸手去拧门把手时,门外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门被粗暴地踢开。
“男左女右,不男不女站过道!”伴随着这句威严的命令,一群常服蜀黍们气势汹汹地涌入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