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让我们放开吃啊?”李大木脸上挂着坏笑,眼神闪烁地朝刘阿梅挤眉弄眼:“实话跟你说,我如今可是人民认可的高端人士,讲究的都是山珍海味,万一不小心吃垮了你的小金库,可别哭鼻子哦。”
刘阿梅瞅见李大木那副嘚瑟的模样,心里直打鼓,小心翼翼地问:“那,你究竟想吃点啥呢?”
“我呀……”李大木愁眉苦脸,做出一副绞尽脑汁的架势,“先来瓶茅台润润喉咙,再来只八斤大闸蟹热热身,鲍鱼、龙虾那些寻常货色就算了,意思意思就行。至于饮品嘛,拉菲来一箱,凑合着喝喝。”
“成交!”刘阿梅豪爽答应,又补了一句:“像你这么高端的人,只怕这点还不够塞牙缝吧?要不来点鱼子酱,当配菜?”
“这主意不错!”李大木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看起来相当满意。
同行的二柱听得目瞪口呆,转向刘阿梅,道:“你该不会真打算请我们吃这玩意儿吧?”
李大木只是笑笑,没说话。
“怎么不行?前提是能买到。”刘阿梅心知肚明,在这小村子里哪能弄来这些,有些人怕是听都没听说过。
二柱挠挠头,憨笑道:“这东西,村里还真不好找。”
三人谈笑风生,提着酒菜,一路向李大木家走去。
“不说好我做东吗?刚才咋还急着自己掏腰包?”刘阿梅放下菜篮,边洗手边准备下厨。
李大木轻轻推着她出了厨房,满脸笑意地说:“逗你玩儿的,你能回村帮我,我已经开心得不得了了,今儿就由我来做东,好好招待你一番。”
“要是味道不对,我可不会留情面哦。”刘阿梅利落地解下围裙,往李大木手里一塞,自顾自地坐到了餐桌旁。
李大木从小就担起了照顾家中长辈饮食的重任,烹饪手艺自然不是盖的。再加上那神奇的甘霖加持,做出来的菜肴更是美味升级,诱惑着每个人的味蕾。
很快,厨房里便飘出诱人的香气,惹得刘阿梅肚子里咕咕作响。
二柱更是馋得不行,一个劲儿地吞咽口水,小肚子都跟着闹腾起来。
“二柱,来帮忙端菜,咱们准备开动啦!”李大木围裙一系,一手托着盘子,十足的暖男范儿。
二柱一听开饭信号,像离弦的箭一样窜进厨房。
望着桌上琳琅满目、香气扑鼻的佳肴,刘阿梅惊讶不已:“这全是你做的?”
“当然,你不亲眼看着吗?”李大木边说边开了瓶酒,给每个人斟上。
二柱可没心思参与他们的谈话,一心只想着尝鲜,早早地动起了筷子。
“你小子急什么,今天阿梅才是我们的座上宾,咱们得先和她喝一杯。”李大木用筷子敲下二柱手背。
二柱连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简单一句“阿梅,敬你”,便又埋头大嚼起来。
李大木无奈叹气,道:“你这小子,让客人先吃能咋样嘛。”
刘阿梅也被二柱那副憨态可掬的模样逗乐了,指着一盘菜好奇地问:“这个是什么?咱之前没买过这个吧。”
“你在城里待久了,连煎蛋都认不出来了吗?”李大木故作嫌弃,一边说着,一边把煎蛋轻轻切开。
“这煎蛋大得离谱,到底是什么神奇物种下的蛋?”刘阿梅瞪大眼睛,望着那比盘子还壮观的煎蛋,压根儿没往鸡蛋上想。
二柱嚼着蛋回答:“这蛋我见识过,李大木的。”
“啥?”刘阿梅惊得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上上下下打量起李大木,眼神不由自主地瞟向他的肚子。
李大木无语至极。
“乱讲什么呢,给我把话说全。”
二柱意识到自己口误,连忙辩解:“我是想说,这是李大木家母鸡的杰作,一着急说岔了嘛。”
“这是鸡蛋?”刘阿梅更觉得不可思议了。
她也是从村里出来的,家里鸡也没少吃,哪见过这么大的鸡蛋。
见刘阿梅不信,二柱干脆跑进厨房,拎出一个生鸡蛋来:“瞧,就是这样的。”
刘阿梅手捧着比自己拳头还大的生鸡蛋,嘴巴张成了O型,半天合不拢。“二柱,我书读得不多,你可别忽悠我,这真是鸡蛋?”
二柱这人一根筋,为证清白,索性跑到后院,真把那只母鸡抓了出来。
那母鸡的体型,简直比村头老李家的大鹅还壮实,看得刘阿梅眼珠子直转悠。
“这还是鸡吗?”应接不暇的惊奇让刘阿梅彻底蒙了圈,脑子像是短路了一般。
从李大木外形的突变,到他性格、能力的全面升级,再到这超乎常理的大鸡蛋,刘阿梅的认知底线一次次被刷新。
仿佛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那母鸡一气之下,现场表演下蛋,又一枚巨无霸级别的蛋出现在众人眼前。
“哎呀,你们看!它…它真的生蛋啦!”刘阿梅的兴奋劲儿就像个小孩子,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那颗温热的鸡蛋,一蹦三尺高。
李大木眉毛轻轻一挑,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赶紧抱回去吧,正吃饭呢,别弄得一团糟。”
二柱虽有些无奈,但还是乖乖地把母鸡抱回了窝。
“大木,这个鸡蛋…能送给我吗?”刘阿梅眼巴巴地望着李大木,手里紧攥着鸡蛋,一脸的期盼。
李大木心底暗暗好笑,心说:“鸡蛋而已,至于吗?”
“可以,你走的时候直接带走。”李大木摆摆手,随和地说:“先吃饭,填饱肚子再说。”
刘阿梅笑容如春日阳光般明媚,举起酒杯倡议道:“来,老同学,再相聚,不分离,干杯!”
“干杯!”众人响应,举杯畅饮,一饮而尽。
刘阿梅尝了一口鸡蛋,满脸的惊喜,连连赞叹:“这鸡蛋太美味了,又嫩又滑!”
“好吃就多吃。”李大木嘴角挂着温和的笑,又给刘阿梅碗里添了一勺鸡蛋。
刘阿梅感受到这份细致的关怀,心里甜滋滋的。
这时,二柱满脸期待地问:“阿梅,你还记得你同桌的方方吗?她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方方,当年的班花,也是二柱心中的白月光。
年少时,二柱因自卑从不敢靠近,只敢远远地注视着她。
如今,他跟着李大木种麦,生活稳定,那些尘封的青涩情感又悄悄浮上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