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舟绣着衣服,忽的想起来了那吃水不对的船:“庭柯,半月过去了,那船的事,可是查好了。”
“查好了,军师,我们真的是被上天眷顾呢,那船,果然运的都是军需!算起来,足够武装十万将士呢!还能有富余!”
“那船还可以用来做战车!”
“去,传我命令,让八万信义军入徉州地界,切记行踪隐秘,勿要让有心之人察觉。”
“是。”
当年二十万的信义军,十万赴死,两万俘虏之后被活埋,八万将士溃逃。池砚舟用了五年时间,才一一把这八万将士找回,势必要一个公道。
“嘶。”
她一个走神,手中的针刺破了她的手指,她手一缩,拿起一旁的手帕把血珠抹去。
洛子商最近的心情一直不错,原本的戾气都磨去了不少。
“来的正好,快来试试这衣服合不合身。”
没想过那衣服是池砚舟做给自己的,洛子商略有些呆愣,惹得池砚舟轻笑。
她怎么不知道洛子商还有这样一面呢。
池砚舟给他理好衣领,又把腰带系好,手指时不时地触碰到他的身子,一通操作下来,倒是池砚舟出了一头汗,脸色潮红。
给他弄好池砚舟转身就要跑,被洛子商眼疾手快给拉进了怀里。
“跑什么?嗯?”
洛子商微微低首,轻柔地以唇齿触碰她的耳垂,那一刻,他的眼眸在她视线不及之处燃起了名为占有的火焰,仿佛要将她每一寸灵魂都铭刻上属于自己的烙印。
“别、别闹,这还是在白天……”
她身子发软,根本推不开洛子商,更何况,她腰上还有一只乱点火的手。
“没事,府中的下人都被我打发去干别的事了,不会有人来打扰的。”
洛子商把她压在床榻上,面上带着诡异的笑,低头深深地吻住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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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醒来就已经是深夜。她坐起身,望着床帘外的背影,愣了愣,伸手撩开床帘。
“醒了?来,先喝点水。”
洛子商起身,递给她一杯水,池砚舟也是渴了,一口就喝个光。
“你还在看什么?”
洛子商贴近她的耳朵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道:“梁王,要反了。”
池砚舟轻哼一声。
她就知道,这个不忠不义的玩意总有一天会起兵造反。
“他这个时候起兵,岂不是给了你机会?”
“你都知道了。也是,这并不是什么很难查到的事。”
她师父信王是大荣皇帝的皇兄,掌管二十万信义军一直驻扎在边北,无诏不回东都。但那次从无败绩的信义军大败而归,信王携亲眷回东都,却再也没回来。
“洛子商,你有没有想过,你跟顾家,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洛子商那天说跟柳玉茹年少有交情她就派人去查,结果还真的打听到了一些陈年旧事。
那日在街上见到江柔,发现洛子商和顾九思的眉眼虽然像,但顾九思和江柔的眉眼却一点都不像。
就是这个,让池砚舟起了怀疑,于是她就去查了当年江家和洛家的案子,发现了一个更有意思的人。
顾九思的舅舅,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