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东都那边有消息了。”
侍女庭柯将一个盒子呈上来递到她面前。
庭柯是她在北境救下来的一个小丫头,当时她父亲死于北梁的一场战争,母亲身患疾病病逝,池砚舟发现她的时候,她几近要饿死,池砚舟把她留了下来。
池砚舟接过了盒子,在盒子上一通摸索,把盒子打开,拿出了里面的信纸。
“军师,当年的事,真是跟梁王有关?”
“八九不离十。世叔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除了上次送信说要军师想办法帮他们筹集军需,这半年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池砚舟头痛。这个时候,她上哪里去给他们找能装备那么多人的军需去?
“军师,最近好像码头王善泉的船只突然多了起来,而且,吃水也不对。可是让暗卫去查查,看看那上面是什么好东西?”
“吃水不对?”池砚舟眼珠一转,“去吧。”
那般重的东西,莫不真的是军需?
那岂不是直接撞她手里了?
……
“我们在这里做什么?”
她在屋里没事做衣服呢,洛子商要带她出门散心,刚好也让她歇歇眼睛,她便同意了。
他们现在坐在茶室的二楼,从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到街道上的行人。
“等一出好戏。”
池砚舟疑惑,但当她看到王善泉家和顾家的马车撞在一起之后,她便明白了。
今天王荣调戏了柳玉茹,非要拉她做什么十几房小妾,顾九思一怒打断了王荣的一条腿,如今顾家不得不出面道歉。
“王善泉,怕不是个傻子。”
池砚舟语气里满是不屑。
“不过是个心胸狭隘又有野心的庸人,但当初若不是看上他这一点,我又怎么会跟他一起合作。”
他们站在二楼,看着顾九思挨了二十鞭,吓的王荣魂都快没了。
“夫人,我们走吧。”
池砚舟也是失了兴致,顺着洛子商的力道起身,一上马车就有些昏昏欲睡。
马车到了洛府,还是洛子商把她抱下的马车,险些把她的瞌睡虫给吓跑了。
房间里燃着熏香,池砚舟又打了一个哈欠,瞥眼看向坐在床榻上的洛子商。
“你不去忙吗?”
“等你睡着我再去。”
池砚舟很快就睡着了,洛子商这才起身给她掖好被子,起身离了卧房。
……
翌日等池砚舟迷迷糊糊一睁眼就看到了躺在她身边的洛子商,他还在熟睡中,倒是把她抱的很紧。
她不记得昨晚穿的是哪件里衣了,但现在总觉得身上还是疲惫的很,又沉沉迷迷地睡去。
等她再醒来,唤来庭柯才知道已经快到中午了,午膳都已经准备好了。
她走到桌前坐下,刚好洛子商给她盛了一碗鸡汤放在面前。
“那衣服不必这么紧赶,劳累伤身,夫人还是关心自己的身体要紧。”
这小半个月池砚舟都在赶这件衣服,日渐消瘦,洛子商心急,劝了池砚舟倔的要死又不听,就决定干脆利落一点,这才有了昨天的那一出。
“下午再补补针脚就完成了。放心吧,剩下的布匹,都听你的,送去成衣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