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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罚

长相思之神渡

她整夜没睡,早上惯常被香味吸引,他又采了些不知名的黄色野花摆在桌上给她看,然后才把热气腾腾的鸡蛋饼端上桌。

她仔细瞧了眼,果然这几天没有好好养着,他的腿瘸的更厉害了,他似有感受,在桌前坐下来,安慰她道:“不要紧的,我养两天就好了。”

他对自己身体的伤痛习以为常,反倒来安慰她,眼角眉梢都透着对命运的包容,温柔的让人心疼。

她定了定心神,冷声道:“你若总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一辈子都好不了。”

“那也没关系。”他笑了笑,浑不在意。

她呼吸一滞,“真是个傻子。”

她夹了一块饼到他碗里,道:“放心,不会让你好不了,吃完饭就给你治腿。”

“好。”他乖顺的低头吃掉她夹过来的饼,心里却并不在意这条腿能不能恢复如常,甚至觉得一直这样也很好。

一直这样,她再生气时,至少会忍不住出来看他,哪怕骂几句也好……

可是,他悄悄看她,又不忍她真的生气,便只能顺从的听她的话。

饭后,他纵想逃避她却没有给他机会,拉着人来到院里,把人安置在躺椅上,凤瑜的手搭在他的腿上,强势的运送神力帮他修复断骨。

两人谁都没有发现,院里原本的万里晴空逐渐蔓延出一层阴云,雷电静悄悄的穿梭其中。

随着腿上的痛苦越来越轻,凤泽不可思议的看向她,纵使他从前见多识广,却也没听过哪一个世家有这样的能力,她再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他不敢多问,却难免伤怀,就在此时,一声惊雷声响彻上空,阴云翻滚着的逼近了小院,停驻在半空中。

凤瑜浑然未觉般,另一只手运起神力交叠在他腿上的手腕处,一股热流窜腾,他紧张的握住她的手臂,还未等出言提醒,刹那间,天雷滚落,狰狞的劈在她后背上,她闷哼一声,身体只是轻微颤了颤,焦糊味随着她收手传进他鼻腔,阴云也在此时散去。

他急的只差窜起来,忙扶住她的身体,凤瑜拍了拍他的手臂,道:“我没事,老家伙生气了而已。”

话音刚落,晴**然有是一声惊雷响起,只是并没有劈落下来,他抬头望了望,眸中闪现寒光,“是…你家里人吗?”

她仰头望天,笑了笑,“是天罚。”

“你应该猜到了,我不是普通神族,至于其他的,以后你自会明白。”

她坐在原处疗伤,凤泽的腿已经痊愈,他一动不动的守着她,心里满是对自己的怨念与责怪。

他怪自己拖累了她,也怪自己没有觉察,没有为她挡住这一下,看着她故意隐忍不发,却疼的发颤的指尖,额头上也因痛楚凝结出细密的汗珠,他只恨不得自己没有这双腿。

良久,她才收势睁开眼,可是脸色却一点也不见好,他双眸泛红,蹲下身来,“阿瑜,我不值得你这样对待。”

她撑着腿,挑起他的下巴,“值不值,我说了算。”

“放心,我身体好得很,养几天就又活蹦乱跳了。”

“在说,我的人,怎么能一辈子瘸着腿。”

他心知她是为了安慰他,忍不住心疼,泪珠滚烫的落下来。

“都怪我……”

她忙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又赶紧捂住他的眼睛,嗔怪的道:“快把情绪收一收,你这狐狸的眼睛和嘴巴都这么会哄人,我可不敢听不敢看了。”

她说完才放开他,凤泽哭笑不得的,情绪倒真的没了,难得的反驳了一句,“阿瑜才是最会哄人的。”

单是看着她,他心里便再也装不下其他任何的东西了。

他的深情克制不住的从眸中溢出来,连她这种迟钝的人都有些觉察,她慌乱的退开,“我回去换个衣服。”

红晕上脸,倒显得气色好了许多,他微微放下心,转身出门去回春堂买药。

屋里,她背对着门坐下,衣衫半褪,露出被雷电劈焦的半边肩膀来,那伤,分明半分未愈。

天罚的伤哪里那么容易好,不过也因此她才确定,若是她不出手,凤泽的腿伤一辈子也不会好了。

唯有逆转天命,才会降下天雷惩罚。

穿好衣服,她给自己倒了杯茶,毫不在意身上的伤,反而心思都在茶上,一入口便吐了出来。

“呸!这个一点都不好喝。”

“阿泽!”

“阿泽!”

她声音嘹亮,凤泽一进门就听见了,匆匆进了屋,一把就将门推开,见她在好好坐着才松了口气。

“阿瑜,发生什么事了?”

她抬抬杯子,苦着脸,“这是什么茶?苦死了!一点都不好喝……”

他走到近前,拿起茶杯闻了闻,又打开盖子看了看壶里,笑着道:“是苦参,小六医师之前送来的回礼,说是可以泡水喝,我便和茶叶放在了一起。”

他愣了愣,小心看了她一眼,“阿瑜,你何时去了书房找茶?”

她似想起什么,心虚道:“哦…忘记了……”

见她这样,还有何不明白,他无奈的笑了笑,“阿瑜,我的画可是你拿走了?”

“没有!不是我。”她几乎是在他话音还没落时便立马否认,而后又心虚的闪躲开他的视线,凤泽觉得她可爱至极,抬手在她头上抚了抚,“好,那我以后还给你画。”

她豁的站起身,挺着脖,像只无礼骄横的鸟儿一样,“我就是…,反正…还你!”

流光一闪,画便出现在桌子上,她脸红的似要滴血,错身走开了,凤泽一脸莫名的打开画轴,画上女子悠闲懒散的躺在摇椅上,脸上盖着丝质手帕,本是一派岁月静好,但在旁边,却渗了一大块墨迹,仔细瞧了半天,方能看出是一个小黑人,而从小黑人手上拿着的铲子上,他才得出了最终结论,这个小黑人就是在做饭的他。

他忍了又忍,没忍住,温顺着眉眼低低笑起来,她隔窗看见了,羞恼的直跺脚,暗自决定一天不要理他。

就这么横冲直撞跑到街上,再抬眼已是心心念念却一直没来的酒铺子,里头的老板是个十分气宇轩昂的玉面郎君,周身的气质内敛而含蓄,与凤泽和相柳给人的感觉都不同,没想到这穷乡僻壤之地,反而竟出些美人儿,她暗叹了句,走进铺子,摸出一袋钱放在柜面上。

“老板,把你这的酒每样都给我来一壶。”

“呦,这是来大生意了。”

轩放下账册,抬眸看过来,姑娘一身火红的衣裙,容颜如骄阳般浓烈鲜艳,无拘无束的姿态是让人心生艳羡的广阔,让人一见,便很容易的生出好感来。

只是微晃了晃神,他便马上反应过来,自然的寒暄:“姑娘买这么多酒,是家里来客人了?”

她不服气,“你觉得我一个人喝不了?”

他不作争执,笑着道:“只是没想到,姑娘还是个海量。”

他软绵绵的态度反而让她不好说些什么,就近找位置坐下,等他备酒。

他单独提了一壶过来,“这是新酿出来的桑葚酒,还没有开始卖,算我送给姑娘的。”

她就手拔了塞子,拿过来尝了一口,“酒不错,但,不合我的胃口。”

她又搁下两粒碎金,挥袖间便将桌子上刚备好的酒尽数收入囊中,唯有送的桑葚酒孤零零的立在桌子上,盖子歪斜着倒在一旁。

轩望着远去的背影,将酒收了,嘟囔道:“看来是真不喜欢。”

随后似无意般,轻声吩咐道:“查一下,看是哪一边的人。”

暗处的人应了一声,便从后面快速离开了酒铺。

她的指尖提着两壶酒,悠闲的像回自己家一样上了山,相柳坐在树上,听着毛球叽叽喳喳的报告,眼睛望着原处正走过来的身影,道:“不用了,她来了。”

毛球的声音顿时停止,嗖的一下不见了身影。

她走近了,抬头望向树上那白衣胜雪一尘不染的人,问道:“喝酒吗?”

相柳没答话,她便自来熟似的飞上了树,在他脚边坐下,还拍了拍他的腿,“劳驾,让点地。”

他便只能换了姿势,坐在树干上,腿自然的下垂,拿着她硬塞到怀里的酒闻了闻:“你这么喜欢喝酒?也是夙落教的?”

她含了一大口酒,只能摇摇头,咽下去后才道:“那倒不是,从前总打仗,打赢了,大家会围在一起喝酒庆祝,打输了,也会在一起喝酒为死去的将士践行。”

“凤凰也会死吗?”

相柳不知想到什么,眼神里有种能蛊惑人心的柔和,可惜她没看见,只顾着眺望远方的景色。

“当然会,只有真正被天道承认的神才不会死。”

“或许太过漫长的生命,也没什么乐趣。”

她听到这句话,不受控的望向他,他的酒始终没有喝,搁在手中握着,那目光她看不懂,只觉得无比的深刻,浓浓的雾笼罩着他,也隔绝他。

“相柳,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没有。”

他答的相当干脆,就好像立刻死了也没有什么像旁人那般临终的遗憾。

她皱着眉,“为什么?无论是人还是妖,或者神,都有想做的事,你怎么会没有?”

相柳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没有就是没有,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过,你若是想,也可以有。”

她疑惑不解,他却慢慢凑近了,在距离她耳边最近的地方停下。

“想吸你的血,吃你的肉,算不算想做的事?”

热气喷涌在耳侧的软肉上,她忙捂住了耳朵,身体往后倾斜,却还是暴露了耳廓上沾染的红晕,嘴上却不饶人的道:“还没人敢这么做过,你倒是惦记上了。”

看着她慌乱无措的样子,有一种少见的女儿家的娇羞,与平时那副强势的模样大相径庭,他笑了笑,“怎么,不能惦记吗?”

凤瑜身体往旁边挪了挪,相柳隔着衣袖拽住她的手腕,让她无法再动一步,恶劣的欣赏她慌张的表情。

她看着这张脸,实难生起气来,干脆不较劲了,把另一只手的酒怼到他嘴边,“吃肉是不行的,血倒是可以给你点,算作你陪我喝酒的报酬。”

青梅的酒香飘进鼻腔,他眸色渐深,就着她的手叼住酒壶,空着的手拿起一饮而尽,随后任性一扔,歪头便欺身过来。

她下意识抗拒的推了推他的肩膀,相柳也果真停下,但却问了句:“准备好了吗?”

“…没…”

他的下颚垫在她肩膀上,獠牙早已蓄势待发,等她犹豫开口,便猛的一下刺进了脖颈处的皮肤,突然的刺激让她忍不住闷哼一声,随后便咬紧了牙关,再不发一语。

山林中突然静谧下来,她清晰的感受到血液从血管中缓缓流动而出,本以为被吸血应该是很难受的感觉,可是除了刚开始的疼痛,反而变得越发难耐起来,痒意从脖颈处蔓延至身体,以至于她整个人都开始有些绵软,不知是因失血过多还是因他动作真的越来越轻柔,她心中竟忍不住的开始起了旖旎的心思。

白发垂落在她手心里,感受到他发丝的顺滑,她甚至有心情聚起两指搓了搓,视线所及的皮肤也白皙光滑好的不像话,冷冽的气息不知何时已然散去,反而都是青梅酒的香气,不管是远处景,还是眼前人,每一处都引得她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脑袋也不由自主的担在他肩膀上,从远处看,就像互相拥抱依偎在一起的情人,暧昧的足以让所有生物都自觉远避。

舌尖卷去伤口处渗出的一滴血,抬手便将伤口抹去,他满脸都是餍足的愉悦,凤瑜却慌忙捂住脖子往后退,没注意自己已经坐到边缘,仰头掉了下去。

她掉落太快,相柳抓了个空,却见她一膝跪地,一手撑着地面,稳稳停住。

那瞬间的凌厉感让他不禁微微愣神,她却已然收了气势,站起来指着他骂道:“你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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