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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姓冠名

长相思之神渡

相柳支着腿,一只手撑着地,“照这么说,那小子应该十分依赖你才对,怎么会跑出来,还故意不让人找到?”

是啊,依赖,依赖的过了头。

她扶额叹惜,“他想娶我,我没同意。”

“难怪,按照你们的辈分,他应该叫你姑姑。”他的概念里没有这些,没有血缘,在一起自然也没什么,而且,他们这样的种族,也没什么年龄上的限制,光论外表,彼此根本不知对方的实际存活时间,那不过是个数字罢了。

她道:“我觉得他像当初的我,都不懂夙落说的那种爱是什么,他说想证明给我看,便一个人跑了。”

“相柳,你说,爱是什么?”

头一次有人问自己这个问题,相柳觉得好笑,却答:“没用的东西罢了。”

他这样的人,不适合谈这个,只是目光却忍不住落在她身上,火光映照着他们的面庞,同样灼热。

回家时已过子夜,泽守在门口,等的身体都有些发僵的时候,她才被相柳送回来,身上沾了熟悉的酒气,他什么都没说,沉默的扶住她的身体,脸上都是半遮半掩后流露出的落寞。

凤瑜想避开,见他如此却心软没动,“我没醉,你怎么还没睡?”

泽虽听得她说,手却没放开,只道:“我想等你。”

他若是越矩质问她还尚能应付,大不了赶走了之当没捡到过,可偏偏他这副委屈却不说的做派,反而惹人怜惜,更让她看到了玄渊求她怜惜时的样子,她头疼的凝眉,这小子这次确实给她出了个难题。

罢了,得过且过,来之安之。

“以后我出门办事,你不必等。”

到了院内,他温柔小意的微笑,递来一束红色的花,“阿瑜,是我愿意的,你不必为此感到负担。”

她接过花,却不知该怎么应付这场景,只能逃避道:“谢谢。”

她转过身,只留给他一个孑孑独行的背影,随着走动离得越来越远,也越来越虚幻,他心中发紧,下意识迈了一步,“阿瑜!”

“怎么了?”她回头,目光中充满不解,却一下子从飘渺落回凡尘,他松了口气,“没事,你饿不饿?要吃点东西吗?”

她笑了笑,“不用了,早点睡。”

没关系,她到底拿走了他摘来的花,不急,不急的……

他垂下眸子,掩去落寞,直到她屋里的灯火熄灭,才默默走向房间。

她本就不需像凡俗一般作息,只是这漫长的生命无趣的很,这些日子的体验后反而觉得像个凡人一样生活挺好的。

她知道他方才在外面,便随手将灯火灭了,躺在床榻上,后听到他回屋去,反而松了口气,她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只是她好像确实增添了好多从前没有过的情绪。

若是夙落在就好了,她一定知道该怎么做的。

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着,第二天被熟悉的香味吸引起来,她好像习惯了,比起天宫的那些仙果,她更喜欢下界热腾腾的食物。

“阿泽,你这菜越做越好了。”

他笑着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喜欢就多吃一点。”

“我会做的不多,但我会去学的,以后做更多好吃的给你。”

她避开他越发温柔的眉眼,当做没看到那眸中细碎的光辉,回道:“好,不过我口腹之欲不重,你不用勉强。”

感觉到她的回避,他稍稍收敛了些,却忍不住失落,道:“不勉强。”

想着他这段时间的尽职尽责,她拿出从天界带来的梧桐花递给他,“看你挺喜欢花的,这个给你,只需要每天浇一点水,它就会生根了。”

这是梧桐身上蜕落的,从前拿来哄小时候的玄渊,他长大了就再也没用过,现在正好用上,合适合适。

她沾沾自喜物得其用,他却小心收起,眸子里似坠落了点点星光,笑意又蔓延到脸上,“我会好好养的。”

他还挺好哄的,她想着,站起身来,“边上新开了家酒铺,我去看看。”

还没尝过这凡俗的酒,“我得尝尝,回去也好和枢合说说,让她改进一下。”

枢合…

他默默记下这个名字,嘴上道:“好,我收拾好就去找你。”

她这酒最后到底是没喝上。

门口,刚到来的梧桐拉住凤瑜,朝里面望着啧啧两声,“真贤惠啊。”

“神君,一会没见,你这连小日子都过上了。”

她赶紧捂住梧桐的嘴把人拖到一边,“小梧桐,多日没见,你这嘴越来越会胡说了。”

梧桐不忿的指了指自己,最后泄力的一甩,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是谁木头桩子没开窍。

不过,“神君,你怎么就住这么个地方?”

凤瑜不在意的回头看了看,“这不挺好的,清水镇的环境就这样。”

“哎!可别!你可别在下界待惯了以后都不回苍梧宫了。”

说着,她打量了下,挥手在门沿上变了个牌子,上面刻上了苍梧二字。

“这样就顺眼多了。”

凤瑜嘴角微抽,“有必要吗?”

她认真的道:“当然有必要了,这是为了时刻提醒你注意自己的身份,凤瑜神君!”

她懒得辩驳,直接问:“你突然来此,可是苍梧宫有什么事?”

梧桐这才想起,扬了扬下巴,示意里面,见她不懂,才急着道:“神君,你真看不出来啊,里面那个,青丘狐族,这几日苍梧宫的门槛都要被涂山家那位祖宗给踏破了。”

“涂山红?她做什么?”

梧桐叹息,“还不是元止神君闹的,现在天宫里谁不知道他下界历劫回来便疯疯叨叨的,所以自从神君下界,天宫里一大半的闲人都跑到缘机宫去打听,这不,涂山红知道神君救了他的后代,一天往苍梧宫里跑三趟,让神君早早放他回去,生怕您也像元止神君一样。”

凤瑜冷哼一声:“元止和我有什么关系?本神君怎么可能疯癫。”

“你回去和帝君说一声,给他们找点事做,别一天到晚盯着本神君,闲的太久了难免生出别的心思来。”

知道她生气了,梧桐也不敢多说,便道:“好,听您的。”

“你方才说阿泽是青丘涂山家的后代?那他便绝无可能是玄渊的转世了?”

梧桐点头:“没错,我来便是要提醒神君这件事,小殿下素来不喜涂山一脉,绝无可能选他们作为自己在人间历劫的身份。”

“其实,神君若想确认小殿下的身份,可以直接探查他的神魂。”

凤瑜抬手阻止,“不可,此法或许会提前唤醒他。”

“我会在这里一直守着他,直到他过完这一生,你若觉得无聊,便将苍梧宫关闭,一切待本神君回去在说。”

“是。”梧桐正色道,随后双手交叠见礼后便返回天宫。

泽收拾完,把门关好,回身见她站在门口,便马上迎上去,微笑道:“你回来了。”

“怎么这么快?”见她两手空空,又道:“酒不合心意吗?”

她抬头看他,虽瘸了一条腿,姿态却仍风雅至极,丝毫不影响他周身的气度,平日里生活,也是很讲究,他喜欢花,每每出门都会采摘一束新的回来放在屋里,他喜欢干净,穿的用的也常常打扫清洗,一言一行皆进退有礼,这样的人,确实不该拘于这个小镇子上,也难怪涂山红会急,若她猜的不错,他便是被选中的下一任涂山族长。

“怎么了?”他抬手摸了摸脸,“哪里脏了吗?”

“没有。”凤瑜移开视线,侧开身子往院里走,一边走一边道:“你是涂山家的人?”

他本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可涂山二字一出,他突然僵住,连脸上的笑容都无法维持,站在门口停了半天,直到她坐在摇椅上,才凑上前,逃避的道:“我是泽。”

她躺在上面,摇摇晃晃的,迎着光眯眼看他,“涂山什么?”

“我……”他本想继续否认,可视线交汇的刹那,他从她半睁着的眼中看到了冷漠,只能红着眼道:“璟。”

“涂山璟。”她闭上眼睛,勾了勾唇角,“好名字啊。”

“我不喜欢涂山家的人,你走吧。”

他急了,下意识伸出手向前一步,却又隐忍停住。

“我不走…”

“我不愿做涂山璟,我只想做清水镇的泽。”

微风拂过,斜阳映射,他的眉眼发梢都染上委屈的红,她睁开眼,便被这副惹人怜惜的景色迷了神,无声对峙良久,才缓缓道:“你是青丘公子,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但于我而言,你只是过客,你要留在哪里是你的事,只是不会是我这里。”

“不…”

“你救了我,我…我不是什么涂山璟,我只是你的仆人…”

是啊,他本以为自己会悄无声息的死在那里,然后被野兽啃食殆尽,这就是他全部的命运了,可她来了,她救了他,不管他再残破丑陋,她都视若珍宝,明明是个从不顾及自身的人,却对他小心翼翼的照顾,不管他身上有多少恐怖的伤痕,她都不会有任何的轻视和鄙夷,他能够感觉到,她的神秘和强大,所以从不曾敢肖想其他,他小心翼翼的维护,也不过是为了能够永远陪伴在她身边。

她始终不发一言,院内安静的只有落叶的声音,他的手反复抓了又放,想找到一个足以支撑他内心的安全点,可是能抓住的也只是指缝中流窜的冷风而已。

他俯下身体,半蹲在她身侧,让自己因要离开她而枯败的容颜更深刻的展露在她眼前,红着的眼里含着泪,摇摇欲坠。

“我本已是心死之人,万念俱灰,你救了我,浪费灵力给我疗伤,抱我去医馆,怕我疼遮住我的眼让我昏睡,我身上的伤口恐怖丑陋,连我自己都没有勇气面对,你却毫不嫌弃地对我温柔照顾,细心呵护,那天,你把酒递给我,待我像个正常之人一样,对我笑,那一瞬间,我才觉得自己犹如死灰复燃,真正地活了过来。”

“阿瑜,你不仅医治了我的身躯,还救活了我的心,你永远无法想象,我是多么希望自己从来都不是什么涂山璟,只是你身边的泽,为此,我比你更恨我自己。”

他声声泣血,字字诛心,凤瑜只觉得心肝都缠在一块,说不出的难受,这种感觉让她烦闷不堪,出言打断道:“别说了,这些与我无关,你终归是涂山家的人。”

他不知她为何对涂山家如此介怀,却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开半步,他低下头,任由她起身回屋,却没有出言挽留,只希望她等会儿消了气,还能再给他机会说明。

这一等,便见晚夜,明月高悬于空,他的腿也因长时间站立有些微涩的酸疼,他顾不上这些,一心盯着紧闭的房门,眼里的光随着时间一点点暗下去,再也寻不见踪迹,只剩下暗色沉没。

屋内,凤瑜始终没有睡着,她躺在床上,左右翻滚了许久,却不见那股难言的情绪消散,烦躁的坐起身,掏出酒猛灌了一口。

早知道,就不和他摊牌了。

晚风萧瑟,夜过半时,又隐约见了寒意,凤瑜忍了又忍,没忍住脾气开门跑了出去。

她怒道:“你就不能回房睡觉!明天再说吗?”

他愣了愣神,心里控制不住的弥漫起喜悦,一直以来,她就像风,谁都抓不住,可现在,她却愿意对他发火,这是否表明,她还是在意他的。

他红着眼眶,含着泪道:“我不敢。”

“我怕我稍微一转身,回头时,便再也找不到你了。”

她放弃挣扎,强势拉起他的手,他哪敢触碰她,便施力往后缩,却又不敢太过,最后还是没有拗过她,被她拉着手放在胸前,贴近心脏的地方。

“涂山璟,我不知道怎么了?你说的那些话,你做的事情,甚至你站在这,都让我很难受,我睡不着,也不想做别的事,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病了,可我不会生病!你明白吗?”

她抬着头,希冀的目光望向他,期待能从他这里获得答案,他或许隐约猜到了,却全然不敢相信,他想思考,可她离得太近了,近的他甚至能看到月光倾洒在她无瑕的肌肤上那淡淡的莹光,和她根根分明的长睫,他紧张的吞咽口水,手上的皮肤滚烫的要着火般,他蜷缩起手心,将手抽出来,往后退了一步,却因僵硬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她眼疾手快的接住他,一手拉住他的手,一手扶住他的腰,“你没事吧?”

他摇摇头,却更加觉得燥热,那些隐秘的喜悦被他驱赶到角落,他有些慌乱,赶紧站起身来,“我…没事。”

他红着脸,躲避着她探究的眼神,凤瑜没瞧出什么端倪,便继续刚才的话道:“奇怪,现在我反而好些。”

他鼓起勇气问:“你这样,是因为我吗?”

她瞧了他一眼,迟疑的点点头。

“你可知道为何?”

他点头,却没有言明,只道:“那一日,我穿好衣服,推开屋门,走到了太阳下,看着久违的蓝天白云。在别人眼里只是不值一提的举动,可对于我而言,却是一次凤凰浴火,涅槃重生。阿瑜,那时我就决定了,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听到后一句,凤瑜心头浮起些轻微的不适感,纵然她没有经历过感情,此刻也大概明白了一些,她抿了抿唇,纵然空气流通,却仍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说什么胡话!你…你不回涂山家,不做青丘公子了?”

她说的磕磕绊绊,虽是训斥,却一点力道都没有,像只小猫在他心上轻轻挠了下。

“从来就没有什么青丘公子,那不过是世人赋予的假象罢了。”

他的落寞、自卑,所有隐藏的情绪仿佛在这一刻都显现了出来。

他挣扎很久,才轻轻开口:“被大哥羞辱折磨了三年,却没有一个人来找过我,从那一刻起,我便知道,自己早已是个被放弃的人了。”

“被扔在大街上时,我也曾求助,我伸出手想抓住每一个或相识或陌生的人,可他们无不是嫌恶的躲开了,我放弃了,我接受了自己死在那里的命运,却被丢进了河里,飘到了清水镇,只有你,阿瑜,只有你,抱起了已经绝望的我。”

“我不想报仇,我只想在你身边。”

“别赶我走,好不好,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纵然万般不愿,我也只能接受自己曾是涂山璟的事实,但从此刻起,我愿意永远做你的阿泽,替你管钱,为你洗衣做饭,若你允许,我还会做更多,你所有想要我做的事,我都会做到。”

她确实被震撼了,此刻,仿佛才有些嚼出夙落说的那些话是个什么滋味来,只是,那感觉蒙了层雾,她看不真切,却觉得他傻得很。

“你这样许诺,要你的命,也给吗?”

他本摇摇欲坠,此时却仿佛抓住了一线生机,他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跳动的心脏上,只要她想,顷刻间便能要了他的命。

她有些慌乱,“你做什么?”

他以隐晦的情思寸寸描摹过她的眉眼,承诺道:“但凡我有,你皆可拿去。若是我没有,我帮你去寻。”

不管是他的命,还是别的什么,只要她要,他便会给。

凤瑜自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将手抽出来背在身后,“我在这里不会久留,等到了我要等的人,我就会离开,到时候,你我终究不是同路人。”

“不管你去哪,我都跟你走。”

他虽鼓起勇气说这些,却也没有几分她会同意的把握,可若她拒绝,那他之后如何活,便也都无妨了。

她想了想,“那也行。”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点人上去,有了苍狼和梧桐,再多一个涂山璟也无所谓,至于涂山红找麻烦,那完全不在她考虑之内。

一向聪慧的脑子差点转不过来,他赶紧问:“阿瑜,你不会让我离开了是吗?”

她低着头,脚在地上蹬了两下,“你不愿意走,我又不能把你扔出去。”

她悄悄抬眼,见他还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叹道:“你愿意留下就留下吧,不过说好了,若你后悔,我可不会负责的。”

他赶紧摇头,“我不会。”

她抬手擦掉他的眼泪,“相信你了,别哭了,你是水做的吗?怎么那么爱哭?”

那过于温柔的目光与言语将他紧张的心跳抚平,那些自卑与软弱也重新埋起来,仿佛终于有了归属感。

“阿瑜,我愿意给你当一辈子的仆人,永远不离开。”

她摇头,“你不是我的仆人,虽然我不喜欢涂山家的人,但,你人还不错。”

“泽这个名字终归缺了个姓,今日我给你补上,叫……凤泽如何?”

以她之姓,冠他之名。

寒风冷冽,却半点影响不了被温暖过的胸膛,他一度失语,怀疑自己听错了,可她用那样柔和明亮的眼神看着他,让他的那点不配感都消失无踪。

“凤泽,我很喜欢。”

他重重的叫着自己的新名字,回味了很久,依旧有种甜蜜的欢喜。

不知为什么,这名字起初她说的时候觉得再普通不过,可被他这样婉转珍重的叫出来,反而让人心里痒痒的。

施法压下脸部的燥热,她转身回屋一气呵成,而后隔着门舒了口气,道:“回去休息,明天给你看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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