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天的任务目标只要每组完成三个就好啦,现在就还有一个魂等着缉拿归案,所以放轻松。”白无常见我依旧无精打采就发挥人道主义精神来安慰我。
“那是别的拘魂使,这有你哥在你敢打包票这是最后一个目标?”我没好气道。
话糙理不糙,白无常摸了下鼻子讪讪地闭嘴。
“就没有鬼能乘坐的交通工具吗?”我走到一半发问。
白无常看白痴似的打量了我一眼,“这是活物的地盘,我们都是些死人了在这待得越久越折阴寿。谁愿意来这载客?”
“不能坐这些车吗?”我指着外面风驰电掣的汽车问。
“我们无法现身,司机看不见我们自然不知道我们去哪。再者,尽量少接触阳气重的东西。”黑无常接了话茬。
原来如此,我又想起上回回人间的那一分钟,那滋味如同万蚁噬心。想必现在能来去自如肯定是因为有了编制。
果然那,到哪铁饭碗才是香饽饽。内部员工待遇和外面的消费者待遇简直没法儿比下去。
这次要抓捕的魂魄名叫张以光,是个五十来岁的光棍。死因也简单,就是在工地上顶着近四十度的高温干活最后死于热射病。
按理说张以光在工作期间死的,他家里能拿到一笔赔偿金,虽说不能让家人过上富裕日子,可保足家中老母的余生不成问题。
只是这中间坏就坏在他的弟弟张以亮身上。
张以亮拿了这笔钱就去赌博,甚至连哥哥的尸体都没送去火化,还放任其躺在廉价破旧的出租屋内,味都出来了。
总之等我们到张以光的出租屋时他魂并不在此处。
“是你那个罗盘出问题了?”我问。
黑无常摇头,笃定地说:“不会。搜魂从不出错。”
那就奇怪了,这屋子就这么点大,转个圈一览无余的。除了地上那具死尸根本看不见除我们仨以外的其他鬼。
“这种情况我知道,”白无常举手发言,“张以光活着的时候就特别孝顺他母亲,是个远近闻名的大孝子。这下他突然就撒手人寰与家中老母阴阳相隔肯定十分痛心,加上他又有这么个不成器的弟弟......”
“你是说他执念太强比一般的魂魄实力要高所以杀去找他弟弟了?”我顺着白无常的话道。
“孺子可教也。”老白打了个响指。
“那接下来我们去赌场?”白无常试探地说,“可这地方这么大,赌场应该也不少。要不再用用搜灵进行二次定位?”
“不用。张以亮一下子拿到这么大笔钱按他的性子肯定会迫不及待地拿去赌,所以直接定位离这最近的大型赌场就好。”我说。
黑无常也是这么想的,于是我们一拍即合,说走就走。
没过多久我们就来到一家地下赌坊,为了掩人耳目赌坊上面还开了家KTV。
好在我们都没有实体,穿过层层壁垒也就是闷个头的事情。
“嚯,这里可真够纸醉金迷的。”白无常感叹。
暖金色的光笼罩着整个大厅,以一座人工打造的金币池子为中心,四下围满了赌桌。靠近主台的那几桌一看就玩的比较大,坐着的人边上全给配了兔女郎。
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刚进来没多久就看见了张以光。
这时候的他正打算往一位兔女郎身上钻,以及这位兔女郎手上还拿着把小型水果刀并且就是那么凑巧,这女的正好是张以亮身边那位喂水果的妞。
“在那!”随着我的一声大喊,黑无常率先用了捆魂索。
捆魂索一被扔出去就自动锁定目标,然后以快出残影的速度往张以亮身上缠绕。
“你们是谁!放开我!我要杀了那个混蛋!”张以光被到他原本的出租屋后还在喊。
白无常颇有些嫌弃,“早知道把罪也堵上,叫唤一路了。”
黑无常警告地看了眼老白。
“我们是阴司部的拘魂使,你死后魂魄不可在阳间逗留过长时间。所以请你跟我们回地府。”我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
张以光眼睛发红,“我不走,我非得杀了那个混蛋!那可是我妈的救命钱啊......”说着竟流出来泪。
我有些头疼,阴司部有规定,凡涉及金钱人命等扰乱人间治安的执念都不许帮忙完成,可这张以光分明就是想要了亲弟弟的命。
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一时之间我有些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