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兵异常凶猛,弦阳军人多势众,整个战争僵持不下了整整两年,不知察觉又入了一年冬,荒原伏尸万里,厚雪覆在了战士们的身体上
李长夜侧躺在帐篷里抱着被褥全身发冷,不知何时晕了过去,温时眠走进帐篷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不对劲“快,快去把军医叫来!”在睁开眼时便是一群人围在身边“我这是?晕倒了?”江临:“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小温及时发现你,你早就饮恨西北了!”“哪儿有这么严重”坐在一旁为李长夜诊脉的女军医阴侧侧的开口“是不严重,只不过日后无法根治,只能靠药物调理罢了”女军医生得多情,可眉目间却透着无法忽视的疏离与薄凉“你可知你这是年幼时留下的恶疾”
“倒也,不是,特别严重……”
女军医快被气笑了“你自然是察觉不到”站在一旁的江临急了“什么意思?治不了了?”女军医无奈的闭眼叹了口气“已经拖太久了,正如我刚才所说,此病乃幼时不治留下的恶疾,只能靠药物维持不能根治,平时到是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影响,只不过每年冬天都要难熬些罢了”
“看吧,我就说其实也不严重.”
“呵,确实不严重,我可保不准你每年冬天都挺得过来”撂下这句话军医二话不说就出了军营“她这是怎么了”江临做势无奈的摇头“你真是她职业生涯上最大的败笔”
“唉?”
李长夜其实也知道自己生病了,自那年在冷宫开始,每年冬天从未停过,但他都挺过来了,他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直到遇到了朔明月病情得到了缓解,李长夜甚至觉得自己不该这么羸弱,可是今年似乎格外的冷,李长夜接过温时眠递来的药,忍着苦灌了下去
倒也不苦,江临不让李长夜再上战场了,至少在冬天不行,李长夜到是没有异议,破旧的帐篷像极了当年困住他的冷宫,而这样的待遇在军中已经算得上是极好的了,
又逢一年除夕,李长夜被温时眠裹上被子拉到了篝火旁与江临还有那位女军医围坐在一起喝酒,江临:“来各位,咱们出征也有三四年了,这杯敬各位,也祝咱们早日得胜而归”坐在一旁的军医娘子煽笑着打断“早日得胜而归,怕不是烈士早日魂归吧”江临:“陆清清你能不能说点好的”“我说的是事实”温时眠趁机夺走了无人在意的酒壶,江临:“不是你怎么一个人喝这么多,给我们留点啊”温时眠二话不说拿着酒壶就逃跑,军中已经没有太多酒了,粮食也供应不及,李长夜撑着眼看着他们打闹,不知何时眼前递来了一碗酒“给,温的”
“多谢”盲春三十八年,四月初八,大战一触即发,血雨染红了半边天,将军提枪上阵,以一敌千,终不敌对面人多势众,李长夜解决了从背后偷袭的敌人“将军!”江临用尽最后的力气把将军令交给了李长夜,另外还有一枚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