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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个球啊!”四尊者气恼的把面前的桌子一把掀翻,“主上她什么意思,喜新厌旧了是吧。”
端着毒酒白绫的阿七兢兢业业的跪在地上“我……我们也不知道,他们都那么传的,四尊者……主上的意思我们可不敢违抗。”
“好好好”四尊者连说了三个好字,将那杯毒酒一饮而下,大喊一声“主上,奴家生是你的鬼呸,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血顺着四尊者的嘴角留下,四尊者摇摇欲坠靠在柱子上“你们退下吧。”
阿七立马跪下“尊者!”,嚎了几句见他阖眼才满意离开。
待他一走,四尊者睁开了双眼“傻子。”
方才吐血只是他以毒攻毒体内的蛊虫罢了,四尊者把手中的扇子一合,变了个容貌,迈着轻快步子出了万水楼。
还是那个熟悉的街角,熟悉的橘猫躺在那块熟悉的青石板上懒洋洋的晒太阳,依旧那般鬼迷日眼。
煞元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上前调整了大橘的睡觉姿势……更鬼迷日眼了。
煞元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扑哧”一声笑了。
站在远处的迟年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犹犹豫豫的上前。
煞元毫不犹豫捂住了他要尖叫的嘴,“嘘——我在。”
迟年客拍开他的手,神情惶恐,身体很诚实的站在原地没有挪步的打算“就是因为你在啊。”
煞元知道他接受自己还活着的事实了,道:“我活着呢。”
“那你……”
煞元还是噤声的手势,瞟了瞟万水楼的方向。
迟年客“哼”一声,抱起青石板上的橘猫跟着煞元走了。
“万水楼顶层!”迟年客心中着实被震惊了一下,一路跟着煞元,迎着许多人好奇而恭敬的目光踏上了万水楼最高楼——无涯。
到了一个天字包间才停步,煞元推门而入,对他行了一个请的姿势。
迟年客很是不自在,落坐后道:“别搞那么别扭。”
煞元里面穿了一件白色长袍配了件孔雀绿的外袍随意的坐在榻上,倒显得他远离世俗脱离凡尘了。
迟年客开门见山道?“你到底是谁啊?还有你到底和贺长琴什么关系。”
煞元饶有兴趣的看着迟年客,一一回应“我就是煞元,之前我是贺长琴座下的四尊者之一,排行老四。”
迟年客垂下眼眸,轻抚怀里的橘猫“那现在呢?”
“我还是煞元,只不是现在是万水楼的少主。”煞元。
迟年客皱了皱眉 “你不说你是乞儿吗?”
煞元一个打住的手势“你容我细细道来……”
煞元是个乞儿不错,但不妨碍他是个有爹娘的乞儿,更不妨碍他爹娘有钱。
他娘与他爹年少相识,后面他诞生了,诞生没几天被人偷了,至于怎么被偷的……还得怪爹啊。
他爹带他去看人家推牌九,看得入迷了把孩子给忘了,他就被偷走了。
直到一年前才被找到,只可惜那时候煞元已经混成贺长琴的四尊者了,虽然是因为长得有几分像凌天钰而提上去的,而且是个闲职,但好歹是个官。
他既成了贺长琴身边的人那便被下了蛊毒,不好抽身,于是故意露出破绽顺利的被调到了伏鹤做监管。
神机妙算不是吹得,他就这样脱身了,回到了亲爹亲娘的身边。
迟年客发自内心的为他高兴,又气他之前什么都不说“若你早点说也就不会受那份苦了。”
煞元摇了摇头“为了你,我甘愿……”
迟年客直接叫停“正经点。”
煞元咳嗽两声道:“你姐你哥会信嘛,这一关我必遭,以后才顺利。”
这是迟年客不可否认的事实,他叹了口气道:“那你的伤现在怎么样了?”
“放心,我没事了,你四哥也就那样。”煞元满不在乎道。
他说完这话就被迟年客用书砸了一下,立马改口道“我爹娘各种给我补,好的差不多了。”
“这还差不多。”迟年客怀里的猫睡醒了,跳出迟年客的怀抱伸了个懒腰。
煞元伸手摸了摸它的头“它还和之前一样。”
迟年客淡定喝茶“是,一样鬼迷日眼。”
煞元毫不留情的笑了。
大橘猫似乎察觉到面前的人在嘲笑自己,调转了方向,正对着迟年客继续舔毛。
“……”煞元回归正题道:“现在你们那边有多少人?”
迟年客一瞬间警惕起来,看了煞元一眼,正对上煞元无奈的目光。
“三千人。”
……
“三千人!你逗我玩吧。”江泠月歪头看凌云。
凌云把她的头手动转回去“是三千人。”
江泠月又把头转过来“你是想让贺长琴锻炼锻炼吗?”
凌云咬了一口鱼“只有三千人,但是我们联络到的势力不小,那些个家族和云天门内部的位高权重者掌管的人不止一万,只是不能保证我们能用,顶多撑撑场子。”
江泠月接受了现实“所以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以云天门正统继承人的身份逼她下位。”凌云。
江泠月道:“那你为什么联络其他家族,直接内部协商不是更好?”
“保证自己能活着而不是贺长琴有名正言顺的理由杀了我。”
“行行行,我知道了。”江泠月吃完鱼用手帕擦了擦嘴,确保自己收拾干净后,转头看着凌云。
凌云不由放下手里的烤鱼问她怎么了。
江泠月一本正经道:“让我成为你的一把利刃。”
夜间微风吹过,只听得见火烧的噼里啪啦。
凌云微微愣神,鼻尖微酸,心口发闷,转头压着声音道:“好。”
早就是一把利刃了,无论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