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繁热,人声吵杂,吆喝接连入耳。
张于清看见摊上的佳肴,往自己袖里一伸。完了!银子未有带足!
张于清看向摊位上,好像是便宜的馒头,走过去问:“老板,这包子价钱几何?”
老板见有客来,嘿嘿一笑:“客官要荤的,还是素的?”
“荤的。”
“五百文。”
张于清:What?!
张于清改口:“方说错了,素的。”
“四百文。”
“???”
有种乡村小伙进上海的感觉。
张于清嘴角抽搐,没听错吧?真四百文?外面的才卖一文钱!最多不超过三文!一下就来个四百文钱,这里钱没贬值吧?!不对啊,钱跟外面一样啊!
张于清干脆放下面子,讲价道:“可否便宜点?”
他摆手道:“最便宜了。”
“可有便宜点的?”
“没有再便宜的了。”
张于清尴尬一笑,估计其他摊的也是一样吧,毕竟夏氏城如此繁盛。
“足下是城外人吧?有所不知,夏氏城的物价甚高。”
他走到张于清身边,搭上他的肩,有点像奸笑道:“足下若是缺钱,老夫有一计。”
张于清:“嗯?”
随后,张于清被带到一小院里。
老板对一个少年道:“侄子,你那不是缺人吗?老夫给你带来了。”
少年打量了一会,开口道:“城外人?不要!”
老板一把揪住少年耳朵,“你想死啊?”
少年惨叫:“痛痛痛!”
“现如今不能歧视他人,你小子不知道啊?”老板放开手,“如今,如此多人发了大财,哪有人像当你这个扫地的?要是你爹那时敢拼点,能有这下场?”
“当个扫地的也挺好嘛,不像你们那时,狗活的都你们好!”
“嘿!你这小子!”
老板刚要动手,少年一跳,奔到张于清身后,道:“你动手也要看此处是何地!”
老板压着心中怒火,甩手离开。
少年勾上张于清脖子,“兄弟,贵姓?”
“姓张,名于清。”
“名字起的不错,你爹娘是文化人吧?”
张于清不言。
少年咳了几声,“在下姓秦,名夏年,叫在下秦兄就行。”
秦夏年走到他面前,“随我来。日后,你便与我去打理梅园。”
“秦兄,就你我二人?”
“不错。”
“梅园大吗?”
“不算大吧”秦夏年嘴角一勾,“完事后,可去梅园玩玩~”
到桌前停下,秦夏年翻开一本子,翻了几页,执起毛笔,问:“哪yu哪qing?”
“于是的于,清水的清。”
“搞定!”秦夏年掏出钥匙,打开抽屉,扔给张于清一令牌,他单手接下,秦夏年笑道:“兄弟,这令牌可别弄丢了。”
张于清问:“工钱几何?“
“十两银子。”
“可包吃住?”
“包。”
张于清顿了顿:“我在此处待不长,也这么多?”
秦夏年满脸疑惑地看着他,开口道:“同工同酬,不论时日。”
比张于清前世的找暑假工好多了。
秦夏年又从抽屉里,拿出印泥,他转身伸个懒腰,打了哈欠道:“按了手印,明天就开始干活了。”
有点像卖身契,但看了上面的内容,并非卖身契,跟合同相似。
张于清拇的指沾上印泥,在纸上按下手印。
宿楼的顶楼。
秦夏年推开木门,“今后若是不走,就是你住处。”
房里一床一桌一椅,便没了其余的,简陋破旧却不失复古的美感,隐隐透着阴沉。
秦夏年递给他一把钥匙,“保管好。”
张于清看着钥匙,铜的。
“兄弟,有事就到二楼,门牌写着‘贰’的房里找我”秦夏年抱拳:“先告辞了。”
张于清回礼:“多谢秦兄。”
走进几步,看了几秒,回眸看身后,“咿呀——啪!”门自己关上。
张于清额头冒出冷汗,想起恐怖片的情节,门一关,鬼一出,人没了。
他僵硬转身打开门,抓住门把手,手抖了抖,咽下一口水,拉开门,外面没有人,接着放开手,又是“咿呀——啪”的一声,张于清重复了几次。
他抿嘴,一脸无语看着门。
这门真好,还能自动关的。
张于清手按在桌子,望向夜空中的皎月,手心下传来一阵颗粒感,抬手看,一手灰。
“……”
往裤子上擦,明早找秦夏年借布擦擦。
外面响起“当啦——”一巨声,张于清推开窗户看,一人在街敲锣,嘴里喊道:“亥时已到,各归各家——”
张于清居于四楼。他趴在窗台上观望,下方的景色,地上的灯火胜过夜空繁星,无偷盗无强抢之事。
街上人多穿着长袍,与明清时期的服饰相近,人们的发型不像张于清看的古装剧那般披头散发,而是盘的整齐,脑后无一缕发丝。
观望了几刻后,灯火散去,一片漆黑。
秦夏年好像忘给他蜡了……
借着微弱的月光,他拂过床,没灰,一把躺到床上。
“噶当——”
“诶!我背!”张于清吐槽:“这床好硬!”
坐起身,手扶着背,不怎么痛了,就脱下鞋子,静静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冷风吹来,没有被子,张于清无奈再次起身,脱下外衣当做被子盖。
张于清难眠,回想起这几日的经历,真的是世事难料。
刚来到这世界时,他就想像小说那般称霸世界,可这世界又奇怪,人修炼没有长生,甚至连修仙的练气结婴这种等级都没有,之前那些人是怎做?
大概只能平凡一生吧!眼下重要的是找到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