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春年展出手指上的戒指,面无表情说道:“若诸位不想死,可再粗鄙一些。”
骑在马上的人看到她手的戒指,急忙下马跪在地上,身后的几人连连磕头,那人声音变得和气许多道:“是小的眼瞎,没……”
话还未完。
秦春年打岔:“住嘴。”
“好好好……”
他们狼狈不堪地离开,其中一人走时,差点被石头绊倒。
“公子见笑了。”
秦春年笑了笑,随后,语气平淡,像是威胁道:“还请公子好好带路,若是小女身有不测,城里人将会怎做,公子将会如何,那小女可不知咯。”
张于清手一抖。难怪之前这般放心跟自己,原是有此等底气。
这么说,夏氏城的人还不狂得要死?
张于清有些后怕。
“公子怎不走?莫非……带的路一直都是错的?”秦春年眼神清澈且温柔,对他微微一笑,可在张于清眼里却一点也不温柔!
张于清身一怔,“方才走了神,走吧。”
日落西山,雨已停。
夏氏城外一条长河,河上搭有千百架桥梁,商船马车频繁往来,人们服饰各异,配饰价值不菲。
到了城门下,张于清盯着似高百丈的城门愣神,偷偷伸手轻敲了几下,又摸了摸。
我去,这么大个门用铜造的?!
抬头望见铜门上精美的花纹,在夕阳下折射出金芒。
莫非是金子做的?!
再来看秦春年,似乎并没这么有钱,但总比自己有钱。
她正对门前的侍卫说话,人声吵杂,听不清在说什么。
秦春年走过来问:“公子可是要在城内长居?”
这么大个城,找人估计要久一些。
张于清坚定道:“长居。”
秦春年轻笑一声:“就知道公子要长居,小女早给公子办好了。”
她递给张于清一个银戒指,叮嘱道:“公子可别弄丢戒指,更别卖了!”
张于清刚想问,他怎知时,秦春年已走了几步,回眸道:“公子,随小女进城吧。”
算了,不问也罢。
张于清刚进城,就被眼前的繁华所震惊。
高楼耸立,万家灯火齐明,眼前的景象堪比唐朝最鼎盛时期的长安城那般繁华,街中人身上每一首饰皆价值百两银子。
跟秦春年上前走去。
叫卖声不断,小贩摊上的首饰精美,个个感觉皆是价值连城。
“公子不必惊讶”秦春年回眸,似乎听到他内心的话,淡笑道:“小场面。”
真“小场面”啊……
张于清尴尬一笑。她转回头,望向前方高墙上的大红花,笑道:“公子看那一排红花。”
每一朵花看着都轻盈,精致至极,颜色虽都是红,但细看每一种红,没一个重复。
张于清微微眯眼,“玉做的啊……”
等等!玉?!
张于清真想说两个字:牛逼!
张于清往上看去:“上方的字……”
写着:愿民百事顺心,另一个写的过于丑看不清。
张于清看了一会,好像是五个字。
秦春年说道:“另一个写的是,愿与君白头。”
张于清吐槽:“不搭不配不押韵。”
“上句是城主写的,下句是黎家主写的。”
秦春年边走,边说字的由来:“当时城主与黎家主关系密切,所写下此句,可黎家主脑子掉粪坑似的,当然,此话并非出自小女,是城主骂……说的。”
张于清嘴角抽了抽。真好奇黎家主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在当时写出此话。
观望间,已走到秦春年家门前。
张于清止步,抬眼看,木门厚重且宽大,门上的花纹不多,用几颗玉石点缀
秦春年掩嘴遮笑道:”若没别的事,小女便先走了。”
秦春年上了几阶,转身,眼里充斥着温柔,橙红的灯光下透过薄纸照映于她的脸上,轻声道:“公子今后有何事,可此处找秦姨娘,小女定不忘公子恩情。”
她微微垂下头,转过身,进了门。
张于清也转身,独自离开。
夏氏城如此大,找张怡凡宛如海底捞针,可就算是,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