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地吃到了一点五十，黎芒拉着林芒在市中心的街道上逛了一圈消食，提早十分钟到了学校。
“诶？黎哥你这么早？”池城合上书打了个哈欠，朝他们打了个招呼。
“别，受不起，叫名字就行。”黎芒凹出了一个臣惶恐的表情，然后又笑了起来。“看啥书呢，真么早就开始努力了？”
池城：“……重生之我在王者当小兵。”
“……”
龚垚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门口，敲了敲摇摇欲坠的门板，“年级那边要几个人去搬东西，有人有空去吗？”
“我去。”
“我也行。”
黎芒像是还处于“今天我帮了老师忙”的小学生，拉着池城就往外走。
林软捏了捏鼻梁，跟在后面的龚垚并排。
“龚老师不是本地人吧？”林软边看着信息很突兀的开口道。
龚垚很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后方才回答，“不是，老家四川的，来广州二十多年了没想到还有人能分出来。”
“主要是生活习惯，广东人吃饭前会洗碗筷。”
“原来你看到我了……其实我也会洗。但刚好今天中午忙着填你们军训名单，所以没去弄那个碗。”
林软颔首，目光停在手机上。
龚垚盯了他一会，开口提醒。
“"二楼老师多，到了就收起来。虽然很少管但光明正大的还是不太好。”
“是。”林软锁了屏，塞到口袋里。
几乎之遥的黎芒看着彻底在表情包下沉默的林软乐得差点走不动，好奇的池城凑了过来。
“黎哥这个咿啊鸦是谁啊？”
“啊？”黎芒笑着抬头看他，“这人？就是那个内向的小男孩。”
“……好名字。”
年级办公室其实和高一一班在同一个楼层，只不过是隔着一个楼间花园的两栋楼，所以要下一层走三楼的空中走廊过去。
走廊的围栏上种着不知名的纤细藤蔓，几乎把扶手吞没，还垂了下去，几乎完全遮蔽下一层。
“这里傍晚的时候太阳照到二楼肯定很好看。”黎芒转身倒着走，笑着给林软指了指那些藤蔓。
阳光穿过叶子的空隙落在地上，会像掉了一地的金子。
林软看了他三秒，“看路。”
黎芒耸耸肩，表达了一个“跟你没有共同语言”意思，然后转了回去。
“他这人真的很不懂浪漫诶！”黎芒转头对池城偷偷diss林软，一点共情力都没有！”
池城则是打太极：“可能他只是没那么容易表达而已……”
“喂！来了啊？”一个非常大的嗓门在楼梯口炸开，“老龚？”
“在后面。”龚垚从后面慢慢走了过来，“就这些孩子。”
“行！跟上来。”姜主任一马当先、雷厉风行的往下走，转眼就消失有了拐角处。
黎芒拍了拍被雷得外焦里嫩的池城：“走吧，那个是龚老师的简称，咱叫他垚哥就好。”
“哦。”池城抓了抓头发，“抱一丝我理解错了。”然后拉着黎芒往下跑。
四十多的教导主任走起路来风风火火，把后面的一众学生甩在后面，好在要去的地方离楼下不远也就五十多步。
“……那是你们姜主任，性子急嗓门也大。”
“知道了。”林软跟着龚垚在后面慢慢走。
黎芒拖着刚刚下楼时高二学姐给的板车，很庆幸的跟旁边的林软炫耀：“你看别的班都没有，我们是不是特别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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