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唇贴上他唇瓣的那一刻,相柳的眸色深了深,竟又如那一日一般的心跳快了起来。
不过今日他未曾将她推开。
反倒疯狂地咬破了她的唇,那骨节分明的指紧紧攥着她的肩膀,压抑不住的兽欲如潮般倾泻。尝着唇间甜美的血液,相柳的眸子红了几分。
他在利用她的血恢复。
也在再一次试探自己的心。
沈绾绾的手攥紧他胸前的衣襟,却在那白衣之上摸到些许黏腻,在寒凉月光之下,她看到,那是血。
是相柳的血。
沈绾绾你受伤了。
她震惊地看着指尖那抹红。
相柳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找你?
他唇边留下的血渍被他用指腹抹去。
*******************在她的讶然眸光之下,相柳舔舐过指腹。
是唇破的那点血不够吗。
他真的把她当做补药了。
看到她的唇红肿,相柳的眉头皱了皱,眸中划过极其不易察的几分不自然之色。可方才靠近了她,她便害怕地用胳膊挡住了唇。
沈绾绾别……别咬我了。
沈绾绾这里的血不够,你要咬就咬脖子吧。
相柳的眉头微蹙。
他的眸中却有几分不悦,不顾她的反抗,将她的胳膊狠狠掰开,指腹划过她的唇。
唇上几分冰凉,却又舒缓许多。
他竟然在给她治唇上的伤,沈绾绾还有几分愕然,松怔地看着他,相柳却又埋头咬在她的颈间。
疼感再次将她的思绪拉回来。
她极力克制着,攥紧相柳的肩头,指尖都有几分发白,他不光喝了她的血,竟还故意咬着她颈间软肉玩弄一般的,不轻不重留下红痕。
……
灯火葳蕤,她瘪了瘪嘴看了霸占她床榻的那人一眼,烛光摇曳,衬得他雪白的肤多了几分温度。
真是个可恶的人。
咬了她喝了她的血还霸占她的房间,躺在她的床上运功疗伤。
分明是她租的宅子。
困到极致,她鼓起勇气小心翼翼挪到床榻边,拽了拽他的袖子,他的白衣经过他的灵力洁洗纤不染尘。
沈绾绾我困了。
她可怜巴巴地乞怜道。
可半倚在榻上的白衣男子没有半分反应。她又轻轻地点了点他的指。
可相柳竟还没有反应。
沈绾绾便又戳了戳他的脸颊。
相柳睁开眸子看了她一眼,那双素来淡漠的眸子却因她的靠近有了几分不同的情愫。
可他竟然还是没有动。
沈绾绾你运功疗伤时不能动吗?
不知怎的,说这话时她几分窃喜。
相柳淡淡看着她。
甚至连一句话都未曾跟她说。
相柳依旧未理她,甚至没有动半分。沈绾绾更确定了心中猜想,皙白的指捏上了他的脸颊,甚至还扯了扯他脸上的肉。
让他咬她,让他双修,让他喝她的血。
如报复一般地,她双手捏着相柳脸颊两侧的软肉胡乱揉捏着,可是不经意对上他的眸子,对上他那几分愠怒之色,她悻悻又收回了手。
沈绾绾你别生气嘛。
相柳再动我就吃了你。
他的话几乎从唇齿之间挤出来。
沈绾绾不敢再动,趴在床榻边亦没有上榻,可是她又被娇养惯了,如此睡不着半分。
相柳垂眸看了她一眼。
相柳上来睡。
床榻边他特意留了位置。
他的话中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沈绾绾听话地爬上了床,却离他远远的,几乎在床榻最边上,扯了锦被盖上时,又在他冰冷目光之下,连带着给他盖上。
夜深了,相柳终于结束了运功。
他的眉头却紧蹙,身旁方才还好好安睡的姑娘此刻却紧紧搂着他的腰,那只脚又不安分地落在他的腿上。
相柳你好好睡一次是会死吗?
他低声道。
可怀中的人非但没有察觉到他的不满,甚至在他怀中蹭了蹭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淡淡馨香味入鼻,他翻身将她压下。
忽的感受到一种压迫感的沈绾绾,方才睁开眸子却忽的被堵住了嘴。
沈绾绾唔……
这人半夜折腾人。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