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见了侯季常,二人互相介绍,而史阐立默默搬砖。
范闲问:“刚刚见史兄一直盯着砖看,不知为什么?”
侯季常:“刚刚我也看到了。”随后转过头批评史阐立:“史兄,来时怎么交代的,你盯着两块砖看,让人家怎么想,何况郭尚书还在那儿看着呢。就算是累了,也要装作辛劳的模样才好。”
“不累,就是这砖啊,很奇怪。”
范闲问:“砖怎么奇怪了。”
史阐立拿过砖讲解,“这个是拆下来的旧砖。这一批是要换上来的新砖。”
范闲还是不解:“所以呢?”
史阐立敲敲两块砖,“旧砖是上好的金砖,金砖的价格极其昂贵,而换上去的新转都是极其普通的砖块。”
“还有这拆下木头是金丝楠的,而换上去的就是木头,极为普通。”
“所以我不明白,这以前的都是头等好的,而换上去的怎么这么差。”
“史兄可曾有把握。”
“当然,我乡都有行商,绝不会看走眼。”
侯季常拉着史阐立小声的说:“以后这话切记不能再讲,这考院翻修可是郭尚书亲自主理。”
史阐立急切的说:“那就更应该告知郭尚书,省的他被人骗了。”
侯立常连忙拉过,这种事难道郭尚书不知道,他说:“这事与你我无关。”
刚刚的话杨万里自然听道,心中不平,扔下木头,“为何视而不见,这种事更要让他们知道。”
侯季常捂着杨万里的嘴匆匆拉走了。
三人坐在桌前,侯季常给每个人倒水。杨万里带着愤怒,“为何视而不见?”
侯季常问:“你说的话会有人听吗?”
杨万里辩驳,“会有人查的,比如小范大人。”
“那你可知小范大人是考官,而郭尚书也是,二人在朝为官,自是相熟。”
杨万里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两人沆瀣一气。”没等说完,侯季常捂住他的嘴。
“这种事要等你做了官,到达一定地位,也许有人会听。”
史阐立把侯季常告诉的来这干活的好处,分享给范闲。
“这春闱留给我们的机会不多,来这干活虽然渺茫,但也要一试,这总有亮的一天。”
……
梁折青一直在二皇子府。
夜晚。
梁折青今日心中多有不安,索性一直陪在李承泽身边。
“猫猫。”梁折青忽然想起幼时所养的一只橘猫,很像李承泽。
“什么。”李承泽疑惑。
“你很像我幼年养的一只橘猫。”
什么,她想养我。李承泽想。
李承泽问:“这里还有葡萄吗?”
梁折青说:“等我去拿一些过来。”
“晚上烛光暗,要少些看书”梁折青嘱咐道。
李承泽不想麻烦,刚想出言,却看她已走远。除了谢必安和范无救,他的需求没有人看到,渴望的东西没人知道,也没人对他好。下面的人是因为身份,上面的人是因为权力。
梁折青走远后,窗外有人影晃动,李承泽未曾习武,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