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折青见完李承泽后去找范闲。如今应该是在鉴察院。
到鉴察院时,正巧遇到范闲与王启年出来,梁折青:“范闲。”
范闲看到梁折青很激动,“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
王启年问:“大人,这位姑娘是?”
“我朋友,梁折青。”
“是今日到的京城吗?”
梁折青点点头。
范闲说:“走,我请你吃饭去。”
三人到达一石居,点好菜后,范闲说:“我们查到史家镇有一个活口,叫史阐立,正是今年春闱的考生,我打算明天去看看。”
“如果是今年的考生,应该不知道村子被烧了,这不好办。”
……
第二日
邓子越穿着一身粗布麻服混迹于考生之中,见到范闲,小跑过去。
“范公子来了,介一步说话。”两人走到一个墙角。
“大人。”
“史阐立住这。”范闲问。
“是,同屋还有三位考生,这是姓名。”邓子越把夹在书中的名单递给范闲。
范闲接过名单,“杨万里,成家林,侯季常。”
“家世正在核查,很快就有结果,这是史阐立入住客栈以来,一言一行的详尽记录,请过目。”
范闲惊讶之余觉得人找对了,“这都查了。”
邓子越说:“未雨绸缪啊!万一大人用的上呢。”
范闲接过,“还喝酒了。”他心中有了对策。
“与三位考生喝了几杯,这会人不在客栈。”
“人不在客栈。”范闲问。
“是,人在考院。”
“不是离考试还有几天,怎么在那里。”范闲问。
“在砌墙。”
范闲心中疑惑,快要考试怎么砌墙。
邓子越领着范闲去了考院。
“大人请看,这都是今年春闱的考生。”
这里有许多考生,有的抬着木材,有的搬着石板。“这是干嘛呢?翻修考院不是工匠的活,怎么让这些学子干。”
邓子越解释,“是,礼部尚书郭铮郭大人之意,京中物价甚高,与其让工匠干,不如让学子,正好能减轻负担和补贴家用。”
王启年跟在后面语气带着嘲讽,“这么说,这位尚书大人想的还怪周全。”
邓子越在前面给范闲开路,指着郭铮,“大人这就是郭大人。”
王启年感慨:“这郭大人还亲力亲为啊!不过怎么一动不动,卡那了?”
几人走近,才看清原貌,原来是有画师在给他作画。
“这事却实要作画留念,朝中大臣有此情趣。”
范闲感慨:“确实有意思。”
王启年打趣,“那大人,回一处咱们也画一个。”
范闲问:“史阐立呢?”
邓子越把范闲领过去,指着坐在地上,研究石板的男子,“大人,这就是。”
范闲指着史阐立,“他这也是画像呢。”
……
范闲换了身粗布麻服,背上背着背篓,从侧面出来,拍了一下史阐立,“史兄。”
史阐立打量着范闲,并不认识,疑惑的问“阁下是?”
范闲:“史兄把我忘了,我们见过的。”
史阐立更加疑惑,“我们见过吗?这位兄台不会是认错人了。”
范闲:“史兄是不是住在同福客栈,四人同住,家在边境史家镇。”
“你怎么知道。”
“你和我说的,那天醉酒,聊过几句。”
史阐立思考,“那晚有兄台吗?”
范闲悄悄的说:“在茅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