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惦文断了后话，待李远程掀起眼望他时，他又续起
“但我觉得，我们的哑巴，很乖。”
“很衬月色。”
李远程听到一怔，抬头看向正笑着打量他的人
突然一声叫喊声打破了周围暖味的气氛。
“嗨！程哥！”
一道陌生的身影走过来，程惦文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
而一旁悄悄放松的李远程心口起伏大，心率有点不平，在他转过头时低下头盯着地，平静的眼里翻起一层波浪。
“久见，江原于”。
程惦文说话的同时斜眼看了李远程低着的头，语气随意地问他
“你出来旷课夜游啊？”
江原于听他这么一说笑道
“不是的啊，我出来约会。”
说完看了程惦文旁边的人一眼
“你也出来约会？
说着打量了一会李远程，小心翼翼地说
“你不会欺负人家了吧？”
“？”
“人家脖根都给你气红了。”
程惦文转过去看，李远程突然抬手捂了脖子，程惦文好笑道
“抬起头来，李远程。”
他一动没动，盯着程惦文强忍着笑的眼。
突然程惦文起身过来抓住他手，他挣了一下
“别动，我看看”
李远程伸出另一只手叠在他手上抓住了他
“松你手起来。”
程惦文脖子倒是没看清，只看见了李远程戾气的表情。
程惦文的手顿了一下无奈一笑，但还是放开了。
江原于在一旁站了好一会道
“别看了，直接亲吧！”
程惦文看向他，咬着字问
“你说什么？”
“我说！—”
“直接拼吧，我们拼单，我也吃串串……。”
程惦文无所谓地耸了一下肩
“那你吃，我带哑巴狗走了。”
他说完去搂李远程的肩膀径直离开
昏黄的路下立杆上的字变得刺眼
‘临安1号路口隆庭道’
月色人静，在这条路上声音变得清明
“为什么叫我哑巴狗？”
程惦文转头抬眼看向他，而李远程正低着头盯着自己的步子。
“李远程，抬头。”
“嗯？”
他抬起头又听见他笑着说
“看我啊。”
你看向程惦文，视线被捉住
“哑巴狗爱摇尾巴，但不允许别人踩他的尾巴——“
“李远程，刚才。”
程惦文垂下眼来看问他温声问
“为什么不让看？”
李远程歪过头看着他
“看什么？”
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冷淡，但带点疑惑。
“看你这——”
程惦文依然笑着，指了一下脖劲
李远程刚想说什么，程惦文下一句话让他哑口无言
“——红了没有。”
李远程愣了一下，然后埋头就走，不太想回答。
“哎。”
然而李远程不接他茬，而是淡淡地说
“已经翘了晚修三了，我回去了。”
听闻，后面的程惦文哭笑不得，只好叫了他一声名字
“李远程。”
然后上前跟李远程并肩走在他旁边盯着他眼又叫了他一声
“哑巴。”
结果李远程只是平静地斜了他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最后，程惦文无奈跟上去牵住了他的手轻声喊
“哑巴狗。”
他走在前感受到温度侵入他的手，脚步顿了一下，但又不得继续走。
手中的余温散去，温度脱离了手，身后的人没跟上来
他回头一看，看见的却是一片慢慢吞噬的黑
“程惦文…？””
他向黑暗的地方摸黑走去，整个人陷进黑逐里，他抬头只看见了夜空。地上的纸碎被风卷起，转过身来被风扑了一脸，他缩回手颤着心往后倒退一步。
他看不见灯光处了，这种感觉像失明，随后，他突然听见一道声音
“李远程，路灯好像灭了，我们走前面点。”
李远程听到这声音站住了，心里疑思道
前面不是更黑？
然后他皱了眉，不确定地问他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那声音听到好似笑了一下
“李远程。”
“再走深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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